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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讓皇帝相信一個土匪,把盛京最精銳的八旗交給一個漢軍將領(lǐng)。 他看我的眼神赤烈而坦誠,我最愛的就是他的眼神,然而,這眼神只能掙脫我的手,迅速從天文臺跳下城墻,離開皇帝鑾駕的勢力范圍。 不知為何,我沒有絲毫懷疑,如果是李光地跟我說這話,我一句都不信,然而狼兆,這血里火里,刀山火海闖過來的狼水匪,我卻完全相信,這恐怕就是愛情,荷爾蒙,味道的力量。 片刻之后,擁抱住我的這味道,這力量,卻讓我覺得高不可攀,麝香,蘇合香,鹿血,各種脂粉書墨的味道,這是皇帝的味道。 我深吸一口氣,返身行禮,然而,四周靜寂中,皇帝卻撫著我的臉,交換給我一把冰冷的短刀,是狼兆送的牛角刀,沉默良久,終于掐著我的臉頰,說出一句:“朕有后宮三千,但一個八旗副都統(tǒng),你以為就沒有妻妾嗎?” 我看著眼前這頗為清秀的男人,不知該說點(diǎn)什么,他繼續(xù)從懷里掏出一件溫潤的海鷹螭龍上古玉璧,強(qiáng)壓到我手心里,說:“如果狼兆的妻妾跟李光地家里河?xùn)|獅一樣,你怎么辦,德蘭女公爵?這種事,如果發(fā)生在歐洲,你的君主會怎么做?” 我心驚,手里一松,牛角刀落地,無意中,康熙說了刺入骨髓的真話,無意中,我也不過是小三,我又高尚到哪里去了? 我與謝窈娘那樣的女人,有何分別? 既然都是小三,做皇帝的小三是否會更有地位,更能享受榮華富貴? 我一時懵在那里,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原來我和狼兆的海誓山盟烈火激情,不過也是婚外情,沒什么道德可言。 “陛下,請陛下不要逼我,就算沒有別人,安莎也不可能成為陛下的妃子,安莎說過了,這是我的信仰和尊嚴(yán)不允許的,陛下如果一定要逼迫安莎,請陛下———” 康熙聽出我要說出殺伐的話,直接封住了我的口,這個男人的吻,細(xì)密如三月春雨,纏綿溫情,麝香鹿血的味道讓女人知道,這個男人的內(nèi)秀和英武,他絕不是如外表那樣的柔弱。 我方寸已亂,皇帝的話震撼著我的靈魂,我不過也是個免不了俗的女人,我要求的,不過也是一個一心人,這個人,無論是個將軍,還是一個君王,有何區(qū)別? 如果我真的完全占有了狼兆,那他的原配妻子呢,我不過也是個不知廉恥的狐貍精,跟謝窈娘沒什么區(qū)別。 皇帝看出我的道德掙扎,趁機(jī)長驅(qū)直入進(jìn)攻掠奪,這個時候的愛新覺羅.玄燁,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完全沒有了平日的溫婉,如同一頭野獸,無情撕碎了我的一切矯飾。 我早該知道,鹿血和麝香這種東西,是催情的,皇帝幾乎控制不住自己,要在這墻頭馬上臨幸,這其中,有他對我的這身體的新鮮好奇,更有藥物作用,我?guī)缀跽{(diào)動了內(nèi)心所有的理智,在他即將入巷的一刻,突然爆發(fā)的慟哭哀泣,破壞了皇帝內(nèi)心噴張的熱望激情。 “陛下,不,陛下,不行,您是一個帝國的君王,您怎么可以在這種地方強(qiáng)要一個異邦女子,您不能…………” 我?guī)缀跏茄鄣卓扪刈テ鸬厣系囊挛?,逃命一般奔下天文臺,不顧皇帝隨行的近身太監(jiān)侍衛(wèi)的眼光,破門而去。 雖然我成功逃跑,可我心里卻恐慌到極點(diǎn),不會就這么結(jié)束的,皇帝今日沒有的手,不會就此罷休的,我清楚地知道,雖然康熙的耐性可以說是千古一帝,可那也意味著不會有收手的想法。 而且今日這一遭,我已經(jīng)徹底把皇帝惹火,如果不能讓他消火,估計我是逃不掉的,而且,皇帝的話在我腦子里撞擊著我的理智,狼兆也有妻妾,我怎么面對? 情這件事,從古到今,哪里有那么多完美的結(jié)局,不過都是一時男歡女愛,癡男怨女罷了。 我一邊穿衣服,一邊害怕到極點(diǎn)地分析著皇帝下一步動作,康熙不是個卑鄙小人,不會親自跟狼兆玩手段,對一個武將這不是上策,那么,接下來,他會怎么做,我又該怎么做? 我并不知道,水匪江六驢的膽子會大到如此地步,他沒有走,而是目睹了我在天文臺拒絕皇帝的全部劇情,這讓我情何以堪? ☆、第一百一十一章 諱莫如深 第一百一十一章 諱莫如深 而且,接下來,他做的事,讓我更加不知該怎么辦? 那張按了血紅手印的休書仿佛在嘲笑著我的道貌岸然,這完全坐實(shí)了我狐貍精的本質(zhì),我不管他怎么解釋,不管他說的什么童養(yǎng)媳,什么糟糠之妻,什么不能生育,借口,都是借口,我瘋狂地撕碎了狼兆擺在我面前的東西,用盡全部力氣把他推出我的診療室,狂吼:“你干什么,瘋子,狼水匪,滾,你想干什么,江六驢,你要為了我而休妻,我安莎萊斯對上帝發(fā)誓,我會永遠(yuǎn)離開大清,永遠(yuǎn)不要見你,我說到做到。” 他在外面猛烈撞擊著鑄鐵門,跟我吵道:“安莎萊斯,你這該死的笨女人,你要知道,要不是看在他身上穿龍袍,老子一定撕碎了他,告訴你,老子從前當(dāng)水匪的時候不是沒干過?!?/br> “既然這樣,你也一定為你的妻子做過同樣的事,那將軍你吃哪門子的醋?” “你這救死扶傷的蠢女人,難道還不明白,我?” 我突然打開門,讓這野男人撲進(jìn)我懷里,然后鎖上門關(guān)上窗,凡人片刻的情念糾纏后,那旖旎的醉生夢死后,我只撫著男人黝黑胸肌前的傷疤,說:“這不是逞英雄的時候,如果你想找死,我不反對,反正我轉(zhuǎn)身就可以北上找我老情人去,如果這次我能成功離京,你放心,我只是想離開紫禁城,宮里還有重要的人和事沒有了結(jié),無論你怎么嫌棄你那原配,我也不當(dāng)那罪人,不挨那罵名,我只當(dāng)我的赤腳醫(yī)生,開我的藥房,你要愿意來找我,咱們就做一回夫妻,若真的無緣,咱們也沒什么牽扯,這就是我的主意,宮里的事,我來處理,你不要插手。” 他濃眉赤眼,看了我半日,終于不再說話,只喃喃低語:“還真讓那只海東青說中了?” 聽見外面有腳步聲,他利落起身穿衣,我奇怪這男人怎么這么聽話,突然瞥見他貼身衣服里掉落的一件東西,我擁被赤身跳起來,想質(zhì)問是哪個女人的東西,誰知卻看清了那東西,是我的象牙十字架。 “這,這是當(dāng)日我讓顧維楨出示做信物的,你怎么?” 原來,這家伙早對我留心了。 這么長時間我一直忘了問顧維楨要回來,我一下臉色通紅,這粗狂武人,也有這樣有心的時候。 他得意地重新戴上那項(xiàng)鏈,吻了吻我的鬢發(fā),離開了我的房間。 事實(shí)證明我的預(yù)感很快就應(yīng)驗(yàn),連我自己都不相信能處理好宮里的事,狼兆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