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萎凋零,陛下想要的是這樣的安莎萊斯?” 我轉(zhuǎn)身,看著皇帝坦誠的眉眼,我知道這已經(jīng)很難得,一個君王,能在你面前袒露心事,這已經(jīng)是莫大的奢侈。 “陛下,蒼鷹如果變成籠子里的金絲雀,那就不是蒼鷹,只是一只到處可見的寵物了。” 我說著高原上的諺語,皇帝當然能聽懂,康熙是個認知能力超高的人,但我明白,他不愿放手的原因,不過是希望抓住我身上自由的幻影。 “陛下累了,先去休息吧,安莎先出宮,這段時日我住在北堂,請陛下好好冷靜想想安莎的話,陛下日理萬機,等您處理完準噶爾的事,也許您只會覺得紫禁城的落日依然金碧輝煌,安莎不過是天邊的一抹云霞,不過是陛下生命里的過客,雁過無痕,您不會再記起我,等您心情平復(fù)了,陛下再做決定,好嗎?” 這個世界上的事就是這樣,大部分癡男怨女面臨的問題都一樣,那就是擁有的時候不在意,不珍惜,追逐的永遠是天邊更加絢爛的云霞,卻忘記了溫暖家中的白月光,等到這白月光沒有了,那時候才來懷念當時明月,這個時候才明白,斜陽晚霞畢竟是轉(zhuǎn)瞬而逝的東西,再絢爛奪目,也會很快消逝,而那片白月光每晚幾乎都照耀著大地,你卻還不在意,等屋子里只剩下昏暗,你才想起來,開門去追逐,卻不知,那月亮卻躲到了云層里。 皇帝這個職業(yè),皇帝所處的位置也是這樣,放著后宮三千佳麗,可皇帝就是覺得不足,這就是人心,再圓滿,再完美,貪念,總是時時刻刻都在心中蔓延。 康熙是個成功的皇帝,因為他的樂觀,堅定,英明,隱忍,但他也只是個凡人,是凡人就會有貪念,就會不知足,這就是上帝說的原罪,人世間一切罪惡的根源。 擁有了天下,擁有了后宮三千,還想擁有更多的愛,更多的自由,更多的海闊天空。 我懷著滿腹愁緒憂傷,伴隨著紫禁城的昏鴉斜陽,紅墻黃瓦下穿梭的蕓蕓眾生,回到北堂,抬頭,巨大的十字架樹立在一片亭臺樓閣的東方古城中,猛然間,有種不和諧的莊嚴神圣美感。 與東方寺廟的淡泊出塵比起來,天主教的神殿顯得更高大莊重,我心底明白,這座哥特式建筑讓我感覺到的,是耶穌會教士剛剛萌動的野心和從文藝復(fù)興彌漫到十八世紀的西方恐怖流派。 這是一處中西合璧式的建筑,三層教堂,十一座尖塔,最高三十一米的鐘樓尖頂,拱門,四圣雕像,玫瑰花窗,主教公署,修道院,圣嬰堂,這一切,在暗夜的京城中,浮現(xiàn)在我腦海中的,只有一直蔓延到未來的nongnong的暗黑魔幻風。 教士們的計劃是完美的,他們的計劃中還有孤兒院,醫(yī)院,學院,印刷廠等等配套設(shè)施,如果都付諸實施,儼然就是一個超越古代中國的近代小王國。 主教堂是最早落成的,中國的能工巧匠幾乎無所不能,你只要拿出設(shè)計圖,說清楚建筑風格和方式,無論你是要哥特式還是巴洛克,都不是什么不能辦到的事。 大堂內(nèi)有正祭臺和配臺,大堂正門內(nèi)建有唱經(jīng)樓,大堂平面呈十字架形門面。剛剛交付使用,加上這邊的主教是徐日升這滿口胡話的鐘樓怪人,我很少進去跟著他們做彌撒。 這個時候,我卻滿身疲憊和滿心凌亂,希望教堂里的莊重肅殺能給我的心一點安寧。 沒想到,沒想到,有人早就在大堂正門旁的碑亭等我,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野性夾雜雄性荷爾蒙的味道,我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就被他強壯的懷抱牢牢環(huán)繞。 若是往日我還有心開玩笑,可這時候,我一句俏皮話都說不出,也無法拒絕他,無法拒絕他的懷抱,無法拒絕他的熱烈親吻。 只是,在他的手伸進我的亞麻襯衣,觸摸到我冰涼的肌膚時,我打了一個寒顫,猛然推開他,眼淚不聽話地長流而下,這沉穩(wěn)粗獷的男人驚疑了一下,又溫柔上來,合上我的斗篷衣襟,笑道情不自禁。 我的臉色不好,連他這武人都看出來,忍不住問怎么了? 我的臉頰上還有他的氣息,是讓我沉醉的氣息,但我不知道,他突然抓住我肩膀,并非敏感,著急問:“安莎,不是我敏感,我剛聽說宮里的事,皇上要我護送公主出嫁到札薩克圖蒙古,塔克圖汗明安臺吉的事我也聽說了,你怎么了,你身上,一股子麝香味,就算你在御藥房,鹿血加上這么濃重的麝香,只有那些能去木蘭圍場的八旗貴族身上才會有這種味道,這不是你身上的味道。” 都說戀愛中的男女智商是零,可鼻子卻比任何動物都靈敏,他們能聞到配偶身上的味道,這就是動物的本能。 我聽出這高大孔武男人話里的一絲恐慌,我心里第一次開始害怕,這就是動心的感覺,是的,初戀的時候我有感覺,但沒有這么刻骨,當日照顧周培公,隱約的曖昧中,有那么一絲絲這樣的味道,可現(xiàn)在,我開始感覺到這種害怕失去的心痛。 我轉(zhuǎn)身,往圣嬰堂后面我的診所去,狼兆追上我,從背后抱住我,把我扛到肩膀上,如同一個土匪,我突然在他肩背上爆發(fā),哭喊著,叫喊著你放開我,你這狼土匪。 堆放石料的房間在尚未完工的主教公署后面,這臭男人放下我,直接把我壓到墻邊,開始狂風暴雨般侵襲我,這種霸氣土匪的纏綿方式,幸虧是我這個穿越者,要不是個女人都會被嚇得尖叫。 他沒有脫我上衣,只是一邊癡纏,一邊在我耳邊狂吼:“安莎,是誰,到底是誰,這個味道,一般人身上不會有這么貴重的味道,是誰?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哪個不要命的,跟一頭狼搶女人?” 雄性動物面對味道吸引的異性,大概都是這種本性,我不奇怪,一邊承受著他的摧花折雨,一邊突然有了勇氣,說:“將軍是曠野中的一頭野狼,是狼群中的巴圖魯,是水里江山的一條龍,可是,如果在我身上留下味道的,是真龍?zhí)熳?,將軍可有這個熊心豹子膽,敢跟上天的真命天子爭一爭?” 晴天一個霹靂,打到這個熱血噴張的男人身上,他方才無法抑制的狂浪激情,這會子如同被大浪打翻的桅桿,那雙青色狼眸看著我的深藍眼珠,長久說不出話來。 我詭厄一笑,冷問:“將軍怕了?” 他喘息,繼續(xù),然后,激情過后,我沒有感覺,因為我無法貪歡,想的更多是保命。 他像野獸一般,長長地喘息,深呼吸,貪戀著我的味道,我確定現(xiàn)在身上沒有德蘭女公爵的西方女人的狐臭,反而是從我靈魂深處散發(fā)出來的東方味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原來安莎醫(yī)生要飛上枝頭,皇上要把公主嫁去和親,原來異邦也有公主嫁到大清皇室,這是好事,本將軍是不是要恭喜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