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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就是把人裝箱子里,只露出頭和四肢,這是蒙古王府里傳過來的法子,那箱子不大不小,剛好只能讓人蹲在里面,幾天幾夜不許休息,等把人放出來,基本上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 貴妃這是用蒙古人的法子懲治蒙古的天之貴女,夠狠。 我看了十阿哥的癥狀,可以斷定是阿司匹林引起的腸道反應,吃了什么酸性東西引起消化道出血,只能跟劉聲芳說:“不是中毒,大人開些和胃的湯藥吃吃就好,今后囑咐服侍的奶母宮女別給吃過于酸涼刺激的東西就行?!?/br> 劉聲芳放了心,卻還惦記著那退熱神藥,我也不避諱,說:“大人就別問阿司匹林的事兒了,這藥就算我告訴你秘方你也制不出來,跟金雞納霜一樣,這藥出產(chǎn)和提煉都費時費力,您這里沒這條件和工藝,藥我還有,但皇上吩咐過,不是關(guān)鍵時刻不能用,大人就不要再費心打聽秘方了。” 這話都說到這份兒上,劉聲芳臉上有些掛不住,不好再問什么,這次可是他自己饒上我的,我不計較就已經(jīng)阿彌陀佛了,他自己只好親自去開方子煎藥給十阿哥服用。 我擔心衛(wèi)氏,便跟儲秀宮小太監(jiān)打聽她的下落,然后,沒辦法,回到太醫(yī)院值房前,我只好拜托紅發(fā)妖怪祭司,說人家怎么說是諾敏格格閨蜜,不能讓人送掉半條命吧,我還有事兒問她。薩克都因不太情愿,但還是飄飄忽忽去了。 我掐了一把太陽xue,我就說這紫禁城里沒好事,這下好了,為了救我自己,大阿哥被俘一事一旦泄露,皇帝的面子掛不住,前朝后宮都會翻天覆地了。 真是無可奈何花落去,雨打風吹,秋去冬至,云色陰霾,凜冬將至。 我整理了自己的衣衫,硨磲及白色涅玻璃頂戴(白),八蟒五爪蟒袍,鷺鷥補服,這衣服并不華麗,但也算是一身保護色。 心里決定了,借口去御藥房,希望恰巧能遇到顧問行這精靈鬼,打聽一下惠妃母子怎樣了,順便把戴荃帶出宮,免得被人認出來捅到內(nèi)務府去。 其實對惠妃母子我有些愧疚,但心里卻明白皇帝也不會拿自己的長子怎么樣,死罪是不可能的,大阿哥莽撞,但罪不至死,活罪應該免不了,最重要的是,從此,大阿哥在自己父皇心里,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爭奪儲位的資格。 他本人倒不會怎樣,可惜他母親,惠妃估計這會子心底不定怎么傷心絕望。 這也怪不得我,若不把大阿哥在前線被俘的事捅出來,這會子遭殃的就是我,貴妃權(quán)力不大,可也能讓我喊痛不是。 說到底惠妃母子還是被明珠連累了,前朝連著后宮,誰都逃不掉,這會子看笑話的是東宮,可未來,赫舍里家的未來,太子的未來,我自顧搖頭,真是應了曹寅孫子寫的那句讖語,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最后不過都是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凈。 乾清宮宮前露臺上,陳列著與太和殿相仿而略遜一級的龜、鶴、日晷、嘉量、銅鼎,斜陽落日給這些莊嚴的皇家物件渲染出長長的金褐色霞影,遠遠地一個倩影跪立在那里,周圍行事的太監(jiān)宮女都繞著走,不敢驚動,也不敢上前訊問。 丹墀下面有兩座文石臺,分別位于殿階的東側(cè)和西側(cè)。殿階的東側(cè)和西側(cè) 漢白玉雕鏤的臺座上,各安放著一個鍍金微型宮殿。左邊的微型宮殿叫社稷金殿。右邊的微型宮殿叫江山金殿。 自從孝誠仁皇后和孝昭仁皇后死后,皇帝就不在東西暖閣里寢宿了,康熙搬到了昭仁殿里住,一年中有大半時間都住到了暢春園里。 經(jīng)過乾清宮臨北窗處有一組欄桿和檻窗都用楠木制成的閣樓時,我卻突然被人強行綁了進去,口鼻里那股麻沸散的味道很濃,掐我脖子的男人身上散發(fā)著濃重的藥味,我心里很清醒,罵道:該死的秋元晉,還敢動姑奶奶我,看來真是豁出去不要命了。 不過他選的地方實在不咋的,這老頭怎么能在乾清宮動手呢,這可是犯了祖宗家法的,而且這地方是宮禁重地,侍衛(wèi)太監(jiān)大臣各色人等來來往往,這家伙,被嚇得昏了頭吧,居然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綁架同事。 而且他有什么目的,我實在不明白,現(xiàn)在大阿哥不管是否陣前被俘,不管是否證據(jù)確鑿,他在皇帝心底的地位都一落千丈了,現(xiàn)在你這老頭綁架一個皇帝身邊的洋太醫(yī)有什么用?真是昏招。 我想說出心底這為他著想的話,無奈這老頭往我嘴里真塞布條子,我是真怒了,一口吐掉那臟布條,沒有喊人,只是推心置腹問:“秋老頭,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你這腦袋不想要了是吧?” ☆、第六十五章 盛京將軍 第六十五章 盛京將軍 “我要你馬上去跟皇上說,大阿哥沒有臨陣被俘,快去,要不去,我就殺了你。” 我KAO,我該怎么形容這老頭的愚蠢,大阿哥有這樣忠心死命的奴才,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他拿著一把匕首,感覺比我還緊張害怕,我真的無語,雖然隨身沒帶□□,不過此前戴荃為了拜師,把他老爸制作的一把雙筒龍紋火銃送給我防身,那火銃不過跟手掌大小,很好攜帶,被綁架同時我早摸在手里。 但我還是想勸解這老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有些同情地說:“老供奉,你是昏了頭吧,大阿哥現(xiàn)在不過是被皇上申斥幾句,你犯得著這樣嗎?你不為自己考慮,還要為你的全家老小考慮呀!” 秋元晉那雙水泡般鼓出的眼珠子亂轉(zhuǎn),腦子里天人交戰(zhàn),哆哆嗦嗦道:“你,你這洋夷蠻子別怪我,誰叫你把阿拉布通的事透露給皇上,大爺遭了難,你就跟著陪葬?!?/br> 我撇嘴,不知道該怎么勸這老封建,掏出火銃,對準他眼睛,道:“我勸你,趁著這會子無人發(fā)現(xiàn),你快走,我就當這事兒沒發(fā)生過,你的苦衷我明白,可你也別太過分,你要不在貴妃面前攛掇上我下毒什么的,我怎么可能跟敬事房顧太監(jiān)說這個,要怪只能怪你自己?!?/br> 咣當一聲,火花四射,匕首落地,這下可好,戴梓的杰作火銃走火,鐵彈子正好打在匕首鋒刃上,仿佛半空里炸響了一個大炮竹,這老頭,這下好了,完全是找死的節(jié)奏,不用匕首還好,這鐵彈子撞擊金屬的聲音傳了八丈遠,惹來了一頭狼。 要不是聞到男人身上濃重的汗臭夾雜血腥味兒,我?guī)缀蹩梢耘卸〒踉谖疑砬暗氖且活^狼,讓我想起了狼王閃電,這事情說多巧有多巧,擋在我身前掐住秋老頭脖子的男人,名字就叫狼兆。 火銃在我手里,冒著絲絲青煙,我趕忙找了隨身帕子,試圖把□□痕跡擦掉。 秋元晉就被人掐住了脖子威脅—————什么歹人,敢在乾清宮亮武器,反了你了。 我聽見秋老頭脖子快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