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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耽誤病情喪命,一時拿不定主意,想聽聽你的見解?!?/br> 我一個趔趄,差點摔了一跤,酒馬上就醒了,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曹寅是什么人,康熙的心腹啊,我馬上回過神來,這事情大發(fā)了,我該怎么說?怎么做? 這兩頭都要得罪人的事兒真來了,可醫(yī)者仁心,我又不能胡說八道謀害人命————一下頭痛欲裂,李光地忙扶住我,以為我要吐,輕輕撫拍我的背,小巷子盡頭攤販的燭火下,我臉色難看。 ☆、第五十七章 醫(yī)者仁心 第五十七章 醫(yī)者仁心 “早知道就不去吃什么羊rou喝什么酒了,人都站不住了,還是叫頂轎子吧。” 李光地的細心體貼讓我無法拒絕,其實我是完全沒功夫理會這會子他對我的粘粘糊糊,反正這是德蘭女公爵的身體,他要吃點豆腐就吃,我的身體反正也被安瑪西亞糟蹋無數(shù)次了。 暖轎里黑暗中李光地是軟玉溫香抱滿懷,我腦子里昏昏沉沉想著怎么應(yīng)對皇帝的疑問,金雞納霜的藥性我曾經(jīng)失口對費因說過,不過那群洋人是不會相信的,這可是他們征服皇帝的寶貝靈藥,我要全盤否定了,那今后我就成了他們眼里的叛教者。 可曹寅的病情我又不能不管,還有那倒霉的御醫(yī)樂正良,人家無辜啊,這個年代瘧疾這病本來就沒有特效藥,我的秘方太醫(yī)院倒是有記錄在案,可我是洋人,老中醫(yī)們也忌諱著呢。 這可真是左右為難了,唉,我干脆閉眼,聞到李光地身上臉上傳來的一股羊rou混雜酒精,還有點發(fā)霉的樟腦味道,巧妙閃避著男女最親密的接觸,努力抵抗著生理引起的心里反應(yīng)。 這轎子里又不是私人旅館,這一把年紀的老儒不敢真對我做什么,不過也止不住男人的那點真□□望,對我的身體上下其手。 等我回過神來,一下笑了,笑得有些毛骨悚然,道:“大人,說實話,安莎這身體不過是繡花枕頭,看著漂亮,可您摸摸,這皮膚,糙著呢,毛孔粗,還有異味,身上又沒什么rou,您抱著硌得慌,呵呵呵。” 我說的是實話啊,說到水嫩,這西方女人天生就是不如東方女人,皮膚粗糙易老不說,身上汗毛味道都極重,這也是我不喜歡德蘭女公爵這身體的原因之一。 我自己那身體多好,中西合璧,中和得剛剛好,又有明艷的五官,又有滑膩如水的肌膚,真是多一分豐腴,少一分嶙峋,剛剛好,身上還有淡淡香味,難怪皇帝這么喜歡,這些年德妃盛寵不衰,生孩子上癮。 李光地馬上放開了我,可空間狹小,一時閃挪不開,他只好尷尬開口,輕聲在我耳邊說:“在下,只是情之所至,先生不要見怪,先生兩次指點,榕村感激不盡,先生窈窕淑女,在下君子好逑,今日酒后唐突了,先生勿怪,這男女之情,發(fā)乎于情止乎于禮,情人眼里出西施,榕村雅慕先生,當然不在意先生姿容,不知先生?” 轎子嘎吱作響,上下?lián)u擺,我其實只能半坐著挨著他大腿,這干柴烈火,早就把一個正常男人點燃,但這時間空間都不合時宜吧,我只能用手捂住他的嘴,噓了一聲,說:“大人可是博學翰林,這馬上就要到神武門,現(xiàn)在說這個不合適吧,大人只能忍耐片刻,安莎承蒙大人盛情,等皇上那里的事情解決后再說,可以嗎?” 李光地當然不再言語,這下兩人都在極力控制內(nèi)心的潮動,可他的手卻不聽話,正要控制不住,卻聽見轎夫喊神武門到了。 這下兩人感覺都解脫了,我先跳下轎子,整理厚重的斗篷,生怕轎夫看到我是女人,匆匆便往神武門內(nèi)走去,侍衛(wèi)看過對牌,先進宮了。 所以說這酒后亂性,連李光地這樣的正人君子都按捺不住,幸好是安瑪西亞這身體,瘦骨嶙峋,除了一張雪白雀斑的立體北歐臉和一雙銷魂的碧眸,實在沒什么吸引男人的。若換作我自己的那身體,估計是個男人就按捺不住。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就今夜這酒后曖昧,李光地還真的對我挺上心挺長情,雖然這老儒膽小迂腐了點,但他這份情意,卻還真是放在心底了。 可我卻無法把這位博學鴻儒此刻放心底,因為我在阿拉布通一時的醫(yī)者仁心,加上我對南懷仁一班耶穌會傳教士的潛在威脅,引起的連鎖反應(yīng),后宮德妃敏妃惠妃一干女人對我的猜忌,我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曹寅是康熙的發(fā)小,這兩人喝同一個女人的奶長大,是皇帝派駐江南的心腹密探,看似品級不大,不過一個四品織造,實際比起索額圖和明珠與皇帝關(guān)系更密切,說白了是皇帝的家生奴才,更何況曹家還孕育了一代文學巨匠,我是不能不救??! 問題是怎么救?傳教士的法寶靈藥金雞納霜我不能全盤否定,可那玩意吃多了曹寅死得更快,太醫(yī)院背黑鍋的樂正良不能不救,人家可是真無辜,瘧疾這種病放未來都是個讓醫(yī)生全力以赴的病,如果是在醫(yī)療條件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個絕癥,樂正良又不是神仙,雖然是個懂得不少民間偏方的名醫(yī)大夫,可也不是絕對能妙手回春的啊。 我的秘方太醫(yī)院那群老古董不是不懂,可他們也絕對不會承認我的方法最有效,對于一個名醫(yī)來說,信譽大過天,這是在宮里,不是民間,弄不好那是要掉腦袋的。 所以昭仁殿里皇帝一邊吃飯還不得不終止了費因正在講解的應(yīng)用幾何課,因當日我對這個法國數(shù)學家的救命之恩,他對我還算恭敬,這家伙離開后,皇帝卻抱怨起來,說這群洋人的漢語說得都不如我,他聽得一知半解,改日叫我把教材翻譯一遍,有空再給他講一遍才行。 我心里苦笑,看吧,我還沒開口,麻煩就自動找上門,我要把南堂里那群神父的工作搶光了,估計沒我的好果子吃。 “陛下不必著急,陛下的拉丁語學習已經(jīng)達到一定水平,法語和拉丁語是有共通性的,安莎翻譯得再好,也比不上皇上自己看懂的好。” 日暮西斜,皇帝這頓不過是加餐,簡單了許多,不過燕窩紅白鴨子南鮮熱鍋一品,酒燉rou燉豆腐一品,清蒸鴨子烀豬rou鹿尾攢盤一品,竹節(jié)卷小饅首一品,餑餑二品,琺瑯葵花盒小菜一品,琺瑯銀碟小菜四品,隨送面一品。 康熙見我臉色潮紅,隨口問吃過了嗎?為了避嫌,我只好說沒吃,沒想到皇帝竟然指使小太監(jiān)賞了湯面和餑餑,邊吃邊談。這下可好,剛才吃得太飽,這會子還吃,我就是自己作吧。 我低頭,裝模作樣享受皇帝賜予的美食,這會子剛到點燈時分,一個太監(jiān)捧了一盤子的綠頭牌進來,我猛然意識到這是什么意思,那太監(jiān)同樣低著頭,看不清臉,身形卻十分清瘦熟悉。 為了掩飾跟李光地喝酒的事實,我完全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