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
“娘娘也不必太擔(dān)心,左右還能把您餓死,那些個小人您就別在意,皇帝陛下心底是有您的?!?/br> “呵呵呵,安先生太不了解大清的這位天子了,他與他的父親恰好相反,先帝對董鄂妃情深意重生死相許,可咱們這位天子,溫情英明背后,女人對她來說不過就是女人,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女人只要履行好自己的職責(zé)就夠了,不過是籠子里的金絲雀?!?/br> 聽到這里我有點理解惠妃為何與康熙不是一路人,而與容若傾心相知,這不是一路人不進(jìn)一家門,惠妃是個真性情的女人,情深,帶著稍許世故,懂得把自己的聰明用來明哲保身。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娘娘的要求似乎在這皇宮里太不合時宜,唉,情深不壽,納蘭公子如此,安莎還是勸娘娘順其自然吧。” “我無所謂,她們要做什么,我等著她們,再說,這會子德妃宜妃還沒有猖狂到要收拾我的地步,貴妃和敏妃,已經(jīng)讓她們應(yīng)付不暇,我能在這宮里活到現(xiàn)在,自然有我的處世之道,今日請先生來,一則,是托先生給納蘭家?guī)Ь湓?,就說我很好,不必為我擔(dān)心;二則,是為了衛(wèi)貴人的兒子,八阿哥?!?/br> 喲,這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衛(wèi)氏還托我?guī)у\囊給她兒子,我趕忙掏出來,遞給惠妃,說:“行了,惠娘娘,后宮這汪水我這個外國人已經(jīng)趟得夠深了,也不差這一腳,可您要請我?guī)兔Γ惨催@些龍子龍孫的秉性,說實話,前兩日在上書房,我倒見過八阿哥一面,怎么說好,就一句,孩子太要強(qiáng)了,不好,特別是皇帝的兒子,一個千古一帝的兒子,怎么能跟老子要強(qiáng)呢,娘娘,您自己堅貞如雪,可您教起孩子來真的,恕我直言,慈母多敗兒,您教孩子的這一套,皇帝陛下不一定喜歡?!?/br> 惠妃有點震驚我這一番前衛(wèi)話語,一時說不出話來,我趕忙打圓場,解釋:“娘娘,說實話安莎是同情您的,也由衷敬佩您的忠貞,可您托付的第一件事,我答應(yīng)了,這第二件,說句滲人的話,八皇子殿下冰雪聰明,為人處事自有高妙之道,似乎不需要安莎畫蛇添足?!?/br> 我打了個哈欠,轉(zhuǎn)頭問宮女雪娟,天色晚了,借宿一宿,不知可否? 這延禧宮領(lǐng)班姑姑自是善解人意,勸解:“主子心思太重,我就時常勸你,這八阿哥的事還是交給衛(wèi)小主去煩惱吧,他再出色得勢,將來娘娘不也倚靠不了,還不如讓外面的母家多幫幫大阿哥?!?/br> “你看他那莽撞的樣子,能討得他父親歡心嗎?他再出力,也不是太子?!?/br> ☆、第五十章 南堂北堂 第五十章 南堂北堂 這太露骨的話我連忙裝作聽不懂,跟著宮女到偏殿安寢,唉,康熙后半輩子的九龍奪嫡,就要開始了嗎?那些小的還沒長大,這兩個大的就先掐了起來,加上前朝的赫舍里家和納蘭家,明珠和索額圖,這兩虎相爭,到底誰能漁翁得利? 我猛然想到一個人,為了穩(wěn)妥起見,還是先去探探此人的口風(fēng)吧。 沒想到我的目的沒達(dá)到,我和他都被拉到了一場更驚心動魄的鴻門宴上。 李光地雖然是博學(xué)鴻儒科出身,卻實在聽不太懂歐洲語,對洋人的禮儀也頗為蔑視,就算這樣,他還是勉強(qiáng)陪我到了南堂, 未出宣武門到前門西大街141號,始建于明萬歷33年,神父利瑪竇于該處建起第一座經(jīng)堂,但規(guī)模很小,后由德國耶穌會士湯若望神父,于1650年建造了北京城內(nèi)的第一座大教堂。 這座巴洛克式大教堂,圣堂長八丈,寬四丈四尺,奉無染原罪圣母為主保,同時還在西側(cè)建神父住宅、天文臺、藏書樓和儀器館,四米高的鐵十字架矗立在教堂的頂端。 宣武門天主堂共有三進(jìn)院落,大門為中式建筑占據(jù)了教堂的第一進(jìn)院落,其后的東跨院為教堂的主體建筑,西跨院為起居住房。教堂主體建筑為磚結(jié)構(gòu),面向南方,正面的建筑立面為典型的巴洛克風(fēng)格,三個宏威的磚雕拱門并列,將整個建筑立面裝點得豪華而莊嚴(yán),整個建筑里面磨磚對縫,精美的磚雕隨處可見。教堂建筑的室內(nèi)空間運用了穹頂設(shè)計,兩側(cè)配以五彩的玫瑰花窗,整體氣氛莊嚴(yán)肅穆。 此前我和費因沒有住這里,因為這西跨院地方實在是不大,都被占滿了,我們只好在離此不遠(yuǎn)的銀帽胡同找了個小院子,后來康熙又命我入宮行走,費因跟南懷仁打得火熱,自然在這里找到了立足之地?,F(xiàn)在反而是我,成了這處洋人聚居地的多余。 自從惠妃跟我攤牌后,我就決心一定要搬出宮住,另外一個原因是祭司大人法力減弱,對薩滿教的鎮(zhèn)魂鈴無法免疫,所以呆在宮里實在太危險,上次在蒼震門,我好不容易弄了點黑狗血破了那宮門上鎮(zhèn)魂鈴的法咒,薩克都因惱怒得差點要殺人。 我好說歹說才把他安撫好了,又帶他去見了圖雅諾敏,還好,這位與首領(lǐng)長得有七分相似的宮妃暫時讓祭司憤怒的情緒得到了疏解,諾敏格格與策妄阿拉布坦的關(guān)系又讓我和薩克都因都看到了希望,所以,附在黃金沙漏里的元靈暫時被安撫住了。 現(xiàn)在我就該為自己打算打算了,長期住在后宮可不是什么好事,今日南懷仁借費因的名義請我來赴什么圣餐會,想必也不會有什么好事。 這些耶穌會的教士,跑到東方大清帝國來干什么,我比誰都要清楚,什么上帝的福音,他們要真的如此圣潔憐憫,普渡眾生,歐洲的中世紀(jì)就不會如此黑暗。 這些宗教人士與東土帝國上的外來宗教人士相比,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們對權(quán)力的野心昭然若揭。 順治和康熙不是不知道,而是愛新覺羅.福臨的一生實在太苦逼,朝野內(nèi)外沒有一個知心人,陰差陽錯,一個外來的無關(guān)痛癢的傳教士湯若望,成了年輕皇帝傾吐心事的對象。而康熙,則是太自傲,根本對這些洋夷不屑一顧。 皇帝陛下不知道這些翻云覆雨的天主教傳教士在歐洲大陸的所作所為,我心里卻跟明鏡似的,但我卻沒有興趣去管他們的閑事。 他們想干什么,搞了個什么圣餐會,我當(dāng)然曉得,費因已經(jīng)被他們拉攏,而我,因為我的來歷不明,身份不明,學(xué)識不明,而且是個女人,所以估計他們有些手足無措。 “這些紅毛綠眼的洋和尚想做什么,請你吃飯,鴻門宴吧,恐怕沒什么好事?!?/br> 李光地相當(dāng)關(guān)心我,看來這家伙,還真對我動了點真心,不過這博學(xué)老儒的酸腐氣卻撲面而來。 “李大人,安莎也是綠眼洋夷,你這是把我自動歸化成你們自己人嗎?” 我整理了著裝,心里有點怨惱這時代,什么破年代,染發(fā)劑也沒有,隱形眼鏡也沒有,要不我現(xiàn)在走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