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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凱旋那邊的意思是這個廚師是專門為羅定請來的,走不開,叫我們不要亂拿主意。”徐振一愣,目光閃動,在人群中找到了羅定那桌,瞇眼一看,對方餐盤里果然紅紅火火一大片。“他吃辣?”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回頭又看了那盤菜一眼,沉默片刻,輕嘆了一聲,“他也吃辣啊……”86第八十六章羅定順著山腰慢跑,沿途的石壁上生長出堅韌的植物,清晨,綠枝葉片上都覆著一層薄薄的露珠。太衡山空氣清涼。前期忙碌的拍攝過后劇組的作息時間逐漸穩(wěn)定了下來,沒有去健身房的功夫,羅定便將跑步的場地選在了山上。每天清晨一個小時的鍛煉時間,比起在室內(nèi)練啞鈴彈簧要舒坦的多。天色還只是蒙蒙亮。他逐漸放慢腳步,走在最外沿,目光落在懸空的峭壁外。那里有一處樹木格外的稀少,草皮倒是生長的茂密,唯獨(dú)的幾株樹木砍的砍倒的倒,比較大的幾株都被火燎的枯黃。也不知道究竟是死了,還是時令正常的荒蕪。羅定停住腳步,面朝那一方,心格外的寧靜,深深吸了口氣。那里,就是曹定坤最后車毀人亡的地方。仿佛就在眨眼之間,他從人近中年轉(zhuǎn)為重拾青春,換了一具新的身體,帶著過往的記憶來重游自己的葬身之處。那種心情,真的是挺微妙的。遠(yuǎn)處傳來一聲悠長的汽笛,羅定轉(zhuǎn)過頭去,姿態(tài)安靜的像是幽靈。一輛深灰色的保姆車從山上緩慢行駛下來,在這空無一人的山道上突兀的出奇。車在身邊停住,車窗落下,徐振探出頭來,目光越過羅定看向山壁外,眼神變得有些微妙:“你怎么在這里?”“徐導(dǎo)?!绷_定勾起唇角,露出個意味不明的微笑,“早上好?!?/br>徐振和他對視了片刻,對方的眼神和表情總讓他隱隱發(fā)毛。羅定見他不說話,反倒讓了一步,轉(zhuǎn)頭看向自己剛才注意了良久的地方,聲音幽幽的:“徐導(dǎo)還記得這里是什么地方嗎?”徐振當(dāng)然不可能不知道,他心中突的厲害。從劇組開拍起他就每晚做著奇怪的夢,按周定時來太衡山副峰進(jìn)香也成了慣例。每當(dāng)路過這一處地方,他的精神便格外的緊張。剛才從山上下來,就著蒙蒙的天光他猛然看到這里站著個人時險些被嚇?biāo)?,狂吼著讓司機(jī)停車的聲音都失了分寸。看到站在那里的人是羅定之后,他也不知道是放心還是失望,高懸起來的心漸漸放回了肚子里??墒沁@一刻,羅定的態(tài)度又讓他變得不安起來。清晨的天色還不到大亮的程度,濕潤的霧氣,靜謐的山道,還有這塊方位對徐振來說絕不簡單的意義。羅定的五官在晨光中顯得有些模糊,雙眼在霧氣中反倒亮的出奇。微勾的唇角乍一看去帶著嘲意,但仔細(xì)探究,卻找不出除了禮貌之外還有其他任何的涵義。見他不說話,羅定也失了開口的興趣,不咸不淡地說了句再見便繼續(xù)朝山上跑。車在山腰停了許久,徐振望著窗外崖壁下的那塊荒蕪的空地,過了一會兒,羅定的背影也從后視鏡里消失了。司機(jī)從車內(nèi)鏡看到徐振額頭和鬢角滲出了豆大的汗水,總覺得車?yán)镬o的嚇人,周圍也陰森森的,不由開口發(fā)問:“徐導(dǎo),我們走么?”問了第二遍徐振才反應(yīng)過來,如夢初醒地彈了一下,呼吸驟然變得急促了很多。均勻了好一會兒,他才艱難地關(guān)起窗戶,出了會神后,幽幽地回答:“走吧。下午……下午劇組拍攝,你去市區(qū),去幫我買點(diǎn)紙錢來。”司機(jī)有些愕然地從鏡子里掃了他一眼,見他滿臉疲態(tài),也不敢多問,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徐振盯著監(jiān)視器發(fā)愣,鏡頭中的甲大正在和心儀的女刺客甲七并坐在床上低聲說話。甲七作為被重點(diǎn)培養(yǎng)出的女刺客,走的是色誘路線,時常需要利用身體來完成任務(wù)。為了刺殺太子麾下的一員大將,她扮作妓子在青樓當(dāng)中潛伏已久,對方嗜好獨(dú)特,放下警惕之前將她凌虐的相當(dāng)凄慘。雖然最后完成了任務(wù),可甲七照舊是帶回了滿身的鞭傷。刺客們是不允許私下生出感情的,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必然要從重發(fā)落。甲大作為刺客隊伍里的佼佼者,武力超凡,卻未必能抵抗上頭真正的力量。而甲七,她愛著且自卑著。作為女人,她的身體早已為一場場的任務(wù)奉獻(xiàn)了出去。常年駐守?zé)熁ㄖ?,她對自己存在的價值也很是迷茫,在不夠開明的年代里,她這樣的女人,是很難被人公平和藹地對待的。她戀慕甲大,卻從不敢表現(xiàn)出來,覺得自己低賤卑微,配不上對方。兩個迷茫的年輕人只有在私下相處時才能放肆地表露出欲說還休,一旦有外人在場,哪怕是甲七最信任的meimei甲廿,他們也必須嚴(yán)陣以待。門外一聲幾近于無的腳步,瞬間被兩人發(fā)現(xiàn)。門被推開之前,甲大站起身來,收起了眼中的擔(dān)憂,換上了滿臉冷酷。********這是袁冰第一次和羅定拍感情戲,喊卡聲過去很久之后,她還沉浸在劇中人物心痛如絞的狀態(tài)里。羅定的眼神太真了,那種想要靠近卻又畏懼著外物的矛盾心情,在短短瞬息之間顯露的淋漓盡致。袁冰其實(shí)算是有天賦的演員,做表情啊講臺詞啊,都像是與生俱來的技能。拍戲的時候她更講究技巧,要說投入,肯定也有,但的確沒那么多。而跟羅定合作時這種被帶進(jìn)去的感覺,除了和段修博之外,還真沒第三個人能夠讓她感受到。從不過幾場的對手戲到現(xiàn)在要演相愛相殺的情侶,袁冰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能被一個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年輕人帶的壓力大到不行。潘奕茗見她坐在床上不動,悄悄靠坐了過去,小聲對她說:“跟他演感情戲特別受不了吧?”袁冰一愣,旋即才想到潘奕茗和羅定在和音樂MV中都有過合作,也笑:“你那么清楚?”潘奕茗和她額頭對額頭碰在一起相視而笑,其實(shí)劇組中拍著拍著拍出真感情的事情不少。但她和袁冰與那些藝人們的差別就在于,哪怕心中的好感再盛,結(jié)束合作之后,都必須收斂起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