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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檔子事,要是臣一開始就留在王府就好了...”周容止輕輕點了點他的嘴唇,笑了笑:“那愛卿跟籠中的金絲雀又有何異?”“也只有太子殿下會容忍臣這般任性了...”陸雙忍不住把頭埋進周容止的懷里,心下暗喜,這一關(guān)總算是過了。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喊來一旁的蘇公公:“快把太子殿下的鞋拿過來!”說著,從懷里掏出一方手帕,溫柔的擦去周容止腳上的污漬,親自給他套上了鞋:“入秋了,太子殿下怎能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周容止心下微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折騰了一晚上,他也累了。陸雙見狀,命令蘇公公:“帶太子殿下回去休息,蘇公公一定好生照看著,要出什么問題,我拿你是問!”“奴知道了?!碧K公公福身,心里卻著實不舒服,他是府里的老人了,資歷很高,連太子妃都對他是客客氣氣的。可陸雙卻仗著太子殿下的寵愛,跟他說話的口氣居高臨下,像真在使喚他一般,他是太子殿下的奴,可不是他的!蘇公公面上恭敬,心下卻是發(fā)了狠,他今晚就把凝月公子做的香多點一根!.周容止又做夢了,夢到陸雙還沒回到王府的時候,他對凝月頗有好感,兩人相處的十分融洽,頗有些情投意合的味道。而過了幾日,陸雙回了王府,不知怎的,凝月和他鬧起了矛盾,在眾人面前讓陸雙下不來臺。陸雙極為生氣,覺得一個小倌竟敢當(dāng)眾讓他下不來臺,于是就央求到他面前,讓他給予權(quán)利,小懲一下凝月。他同意了,凝月出身跟陸雙確實不同,一個小倌,怎么能讓尚書府的下不來臺呢?這確實有些過了。陸雙就借著他的名頭,由陸朗帶隊,派了一隊侍衛(wèi)找到了凝月。而懲罰也根本不是他們所說的“小懲”,他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侍衛(wèi)生生的把凝月打成了半死,刺瞎了他的眼,又毀了他的容貌。看著這樣的凝月,周容止忍不住大吼:“不是我下令的!不是我做的?。 ?/br>雖然他從不把下人的命當(dāng)人命,但他絕不會因為這事兒,對他當(dāng)時還尚有好感的凝月做出這種殘忍事!可他的手穿過了那些人,無力的垂了下來,周容止抱住頭,他知道凝月不會信,那些人,都是他的貼身侍衛(wèi),陸朗更是侍衛(wèi)首領(lǐng)。他心里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可又說不出來...只得繼續(xù)看之后的事情發(fā)展。凝月眼睛瞎了,容貌毀了,那些人還是不肯放過他,拖著痛得全身都在發(fā)抖的凝月,往王府外面走去,地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跡。周容止跟了過去,那些人竟然把凝月帶到了一家小倌館,那是專門開放給江湖人士、馬夫等下人使用的,價格極為便宜,里面小倌都是一些得罪了王公貴族或是被判入奴籍的人。而那些下人迫于生計,憋了一肚子邪火,平時不敢隨便撒火,對這些小倌就沒什么顧慮了,一個不順心就揍...所以經(jīng)常有被打死或玩死的尸體抬出來,而他們只用陪個幾兩銀子就可以了...而他們其中的有些人,更是由于經(jīng)常濫交,早就染上了病……周容止簡直不敢想以后凝月將會過上什么生活,在他心目中,凝月雖是抱月閣出身,但無論是氣質(zhì)、談吐、素養(yǎng)都是上上等,絲毫不比那些大家族差。最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場……“王爺我恨你!”凝月的眼睛滴下了血淚,他的衣服被粗魯?shù)乃洪_,那些侍衛(wèi)的yin/笑聲回蕩在他的耳邊……心中“騰”的升起一股怒氣,周容止怒氣沖沖的往王府飄去,他倒要看看,陸雙到底會跟他怎么交代!回到了王府,他卻目瞪口呆的看到,陸雙對那時的自己用了同樣的說詞,而那時的自己就像是今日一樣,把陸雙抱在懷里疼愛……“呼……”周容止從床上坐了起來,只覺得頭痛欲裂。“蘇公公!蘇公公!”他大聲喊著,這個夢實在是太過于真實,讓他不得不懷疑,凝月的真實去向。“奴在呢!太子爺有何吩咐?”蘇公公怕一直守在外室,怕他突然加的量讓周容止的身子有什么不妥。見狀他立馬點燃了周容止房里的蠟燭,恭敬的跪在一旁。“給我喊那個打更小廝來問話!”幽幽的香味比往常更濃烈了一點,仿佛凝月還在他身邊一樣。周容止?jié)u漸冷靜了下來,在他記憶里,凝月和陸雙從未有過什么矛盾,這個夢的真實性有待商榷,要是因此誤會了雙兒……很快,那個打更人被蘇公公推過來了,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地上,雙手抱拳:“不知太子殿下找小人有何事?”“我問你,凝...念雙是怎么離開的?”“他跟凝霜一起離開的...”周容止不放心的問道:“他走時沒人攔他?”“沒有……”“好了你下去...”周容止擺了擺手,心里松了一口氣。打更人千恩萬謝的下去了,蘇公公正要一起下去時,卻被周容止制止了:“你幫我去查一下,凝月去哪兒了...”他現(xiàn)在腦子里全是凝月的慘狀,不能親眼確認(rèn)凝月的安危,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是!”蘇公公領(lǐng)命下去了。“等等!”周容止再一次攔住了蘇公公。“避開陸雙再查...”蘇公公心神一凜,對白洛寧佩服的五體投地,竟然跟他預(yù)料的分毫不差!他聲音更恭敬了幾分:“是!”周容止走到香爐旁邊,陶醉的吸了一口香,腦海里血腥的一幕被淡化了很多,他也平靜了不少。他徹底睡不著了,干脆把公務(wù)搬進來處理。蘇公公見狀,捧著一個卷軸過來了,把它放在了周容止的面前:“太子殿下,這是登基那天您后宮...”蘇公公點到為止,放下卷軸就離開了。周容止打開卷軸,他瞬間明白了蘇公公未盡的話。按理說,他登基成皇,后院變成后宮,家眷們的頭銜也應(yīng)跟著升一升,蘇公公擬得都沒錯,唯一有點為難的是,給陸雙的封號。按他以前的想法,他登基以后,就廢掉沈思言,納陸雙為鳳君,他的品性、才能十分出眾,足以掌任鳳印。只是那個夢以后,他心里不免有了一個疑慮——陸雙做的一切,真的像他說得那樣,是在為他好嗎?想了想,周容止把要劃掉沈思言的朱筆移了移,在“皇貴君”的位置上填上了陸雙的名字。沈思言也是將軍府出來的,又做了王府女主人這么多年,鳳印暫時讓她保管不會有什么紕漏。陸雙……雖然他自認(rèn)為知人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