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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他被針對了……王府的風(fēng)向一下子就變了,以前在他面前忙前忙后、討好巴結(jié)的下人全都不見了,轉(zhuǎn)而一股腦的跑去了陸雙那里。不知何時,王府下人間隱隱開始流傳“贗品”、“臉長得一樣”、“風(fēng)華卻不及陸雙公子萬一”等流言。下人在一旁竊竊私語,凝霜每每想要去問問他們就會躲開,凝霜逼問他們就矢口否認(rèn),弄得凝霜很是郁悶。“氣死我了!你聽聽下人都在傳些什么?!竟然說您比不上那個陸雙公子!”凝霜這些天積了一肚子火,總算是憋不住了,在外主仆有別他不能說,趁著他倆給王爺泡茶的當(dāng)會兒,他總算是忍不住一吐為快。白洛寧冷笑了一下,陸雙還不算傻,沒有拿替身來說事,現(xiàn)在周容止對他態(tài)度曖昧,但要是陸雙敢點(diǎn)出來,不用自己動手,周容止就不會讓他好過。但心里是這么想,白洛寧自然不會讓別人拿到話柄,陸雙就等著他“不服氣”呢!上輩子的凝月就是因?yàn)檫@個跟陸雙吵了起來,最后被陸雙抓住機(jī)會把他踩了下去,但這輩子——“本來就比不上啊,光身份上就比不得他清白?!?/br>凝霜聽了更氣了:“可公子的教導(dǎo)哪里比大家族來的差,那些下人真是有眼無珠!”白洛寧拍了拍他頭上的小包包:“嗯...又學(xué)會了一個成語,很好。”隨即告誡道:“這種話你以后跟我偷偷說就好,切不可傳出去。走...去跟我給王爺送茶。”“我知道的,不能給公子添麻煩...”凝霜跟在他身后,委屈的撇撇嘴。兩人端著泡好的茶去求見周容止,還沒進(jìn)外門呢,依舊是一襲白衣的陸雙攔在了他們面前。他似是十分為難:“王爺從前只喝我泡的茶...”白洛寧不動聲色的等著他下文。“前些日子我不在王府讓王爺委屈了,現(xiàn)在我回來了,斷然是不肯假手他人的...”陸雙不懷好意的勾唇:“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白洛寧似是服軟了,二話沒說,端著托盤就走。回去的途中,凝霜回過味兒了:“不對啊...明明是公子你在盡心盡力照顧王爺,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我們讓王爺受委屈了呢?”“是非黑白一張嘴,沒必要管他?!卑茁鍖幮α诵?,一點(diǎn)兒也沒放在心上。.“王爺...”陸雙闔上門,對向他投來詢問視線的王爺頷首。“門外可是念雙?”聽到這話,陸雙眼神頓時柔和了下來,說話都更柔和了幾分,畢竟王爺給那個小倌取這個名字,不就是代表著對他很在意嗎?“是...他來送茶,但臣已經(jīng)給王爺泡了,于是就打發(fā)他回去了。”“哦...”周容止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陸雙泡的茶依舊是讓人挑不出毛病,可他就是莫名感覺不對味,不合他胃口。他把茶盞放到了一邊,繼續(xù)開始批奏折,再也沒動過那杯茶。陸雙的眼睛閃了閃,什么話也沒說。到了第二天,白洛寧繼續(xù)送茶過來。門剛一被敲響,還沒等陸雙出去,周容止就忍不住出聲了:“讓他進(jìn)來?!?/br>陸雙只得去打開門,讓白洛寧進(jìn)來。白洛寧端著托盤,把一碗茶放在周容止的桌上,周容止聞了聞,略有些急切的喝了一大口,頓時整個人長舒了一口氣,念雙泡的茶雖然不那么完美,但卻是最合他口味,喝了這么些日子都習(xí)慣了,昨天冷不丁沒喝到,還真是有些不適應(yīng)。陸雙放在膝上的手瞬間握緊了,比起他來,王爺更鐘意那個念雙泡的茶!他花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摸清楚王爺?shù)南埠?,怎么可能有人這么短時間內(nèi)就能摸透!但讓他震驚的,還在后面——“念雙,大周國的國庫現(xiàn)在非常充盈,我有些拿不準(zhǔn),捐官這條制度要不要廢掉?”王爺竟然跟那個念雙公子商量政事!還沒等他驚訝完,白洛寧就開口了:“念雙覺得,捐官這種制度不可取,您想,那些官員出了那么大筆銀子,怎么不會想方設(shè)法從百姓身上撈回來呢?長此以往,國庫只會更加空虛罷了?!?/br>“言之有理,就是這樣?!敝苋葜顾剖腔腥淮笪?。白洛寧笑笑:“王爺心里明明早就有了主意,為何還要過問念雙?”周容止笑道:“本王就想聽聽念雙的見解,果然沒讓本王失望……”“來,還有洪田村水患的問題……”兩人之間的氛圍其樂融融,也瞬間刺痛了陸雙的眼。這次他提前回了王府,可王爺看到他,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熱情,雖說對他的待遇還和以前一樣,但他就是感覺到了一絲冷淡。但他竟然跟念雙相處這么融洽!而且看他們相處的情景,應(yīng)該已經(jīng)持續(xù)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不能讓念雙再跟王爺接觸了,陸雙下定了決心。“陸雙公子,陸雙公子?”正當(dāng)陸雙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就聽見有人在喊他,頓時一驚:“嗯?什么?”過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微微笑了一下:“抱歉,剛才走神了。”白洛寧相當(dāng)好脾氣的又重復(fù)了一遍:“我跟王爺正討論洪田村的水患,但卻沒親身去體驗(yàn)過,聽聞陸公子前些日子為親自去感受人間疾苦,游歷了很多地方...”他頓了頓:“念雙震驚于公子竟有這等覺悟,能如此為百姓著想,深感佩服?!?/br>“而念雙慚愧之余,也想聽聽公子途中所見所感,畢竟王爺跟念雙只是道聽途說,不及公子親眼所見...”陸雙心下一驚,剛想說他沒去過,卻突然想起來,洪田村就離皇城大概十幾里,今年飽受洪澇災(zāi)害。如果他說他沒去過,那跟本說不通啊...沒辦法,只好按以往經(jīng)驗(yàn)胡亂說一通了...陸雙輕輕嗓子,咳了一聲:“洪田村洪水肆虐,他們今年種的麥子全被洪水泡爛,顆粒無收……”“等等!”白洛寧忍不住打斷了他。“如果我沒記錯,洪田村應(yīng)該不食麥,而食粟或是菽吧...麥的畝產(chǎn)少,周國氣候寒冷,存活率更是低下,平常春耕時都不會種麥子,更何況是如今?”這句話說完,那種微妙的感覺更明顯了,白洛寧心下奇怪,大周國的主食都是粟,而且它地處北方,怎么會有南方才能存活下去的麥子?而且麥子這種精貴東西,只有王爺和皇帝能吃上,而且還只是特定的日子才有,即使陸雙沒出門游歷,怎么會犯想到麥子?周容止也投來了疑慮的目光,陸雙趕忙找了個理由混了過去——“那...那可能是我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