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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個玩具,并不是全無道理。這些坦克性能實在是太不穩(wěn)定了。英法聯軍的進攻仍在繼續(xù),十八輛坦克,分散在十幾公里長的戰(zhàn)線上,能起到的作用十分有限。但第一次見到坦克的盟軍士兵并不知道眼前的這些怪物到底是什么,驚愕之余,有些人還做出了扔掉武器,轉身逃跑的舉動。進攻開始得很順利,英法聯軍的士氣更加高昂,親眼目睹這一切的英軍指揮官黑格也松了口氣。但是,隨著另一陣發(fā)動機聲的響起,戰(zhàn)場上的態(tài)勢發(fā)生了轉變。七輛德軍坦克出現了。這些坦克的突然出現,對大部分德軍和英法聯軍來說都是個意外,但是,它們的出現卻改變了戰(zhàn)場上的局勢。馬克一型,提前遇上了對手。德國工程師和兵工廠技師的能力的確驚人,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他們不只對坦克外形做了改進,甚至還為坦克裝上了炮塔!丑八怪一型和馬克一型中的雌性一樣,都是沒有炮塔,火力只有機槍,出現在戰(zhàn)場上的七輛德軍坦克卻全部裝有炮塔和機槍,還是長管火炮。相距一千五百米,德軍坦克就接連開火,兩輛馬克一型在第一輪炮擊中就被擊毀,燃起熊熊大火。英軍坦克和德軍坦克的碰面,比歷史上提早至少一年半的時間。德軍送上戰(zhàn)場的也不再是龐大且行動緩慢的A7V,而是被命名為A6V的丑八怪改裝型,速度更快,火力卻同樣兇猛。七輛A6V對上十八輛馬克一型,從數量上來說,英法聯軍占絕對優(yōu)勢。從火力上來論,德軍坦克每輛都裝有57mm主炮和六挺機槍,有效命中距離可以達到兩千米,雙方若真刀真槍的對戰(zhàn)一場,誰勝誰負,還真無法預料。在己方坦克出現后,德軍士兵終于漸漸冷靜下來,開始組織起防守和反攻。大量的機槍,迫擊炮和擲彈筒發(fā)揮出嘶吼。炮彈和手榴彈不斷砸落,進攻部隊中騰起陣陣煙霧,英法聯軍的進攻被阻,他們試圖穩(wěn)住占領的德軍陣地,卻發(fā)現很難做到。在剛剛的交火中,又有三輛馬克一型坦克被擊毀,四輛拋錨,還有德軍士兵開始針對坦克的履帶發(fā)動攻擊,這很奏效。十八輛坦克,現在還能動的只剩下四輛,而德軍還有五輛坦克完好無損,就算速度有些慢,機動能力卻完全無礙。在德軍的增援部隊出現時,英法聯軍知道,他們的這次進攻,或者該說利用坦克發(fā)動的奇襲,只能以失敗告終。在撤退途中,僅余的四輛馬克一型又有三輛接連出現這樣或那樣的問題,最終完好回到聯軍陣地的只有一輛坦克。它是幸運的,而它的同伴就未必了。英法聯軍并未如歷史上一樣取得坦克奇襲的勝利,那些戰(zhàn)場上拋錨和被損傷的坦克也無法拖回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們被德軍摧毀或是俘虜。英軍前線指揮官黑格苦笑一聲,從一天就損失七萬人的那場戰(zhàn)斗開始,霉運就一直緊隨著英軍。除了戰(zhàn)場上的損失,黑格還要想辦法對付陸軍上層的責問,畢竟,他當初可是“不顧一切”下令坦克參戰(zhàn)的。英法聯軍烏云罩頂,德軍的心情相對輕松,他們保住了陣地,打退了敵人的進攻,哪怕損失同樣巨大。短暫的休息之后,許多人的肚子都開始發(fā)出聲響,再英勇的士兵也是要吃飯的。比起英法聯軍陣地,德軍將塹壕修整得相當“舒適”,還配有發(fā)電機,當一隊輪換下的士兵走進“飯廳”時,頭頂的燈泡正發(fā)出暈黃的光。早就有士兵端著飯盒在前面排隊,從眾人臉上的表情來看,今天的伙食應該相當不錯。德國人的飲食一向以“簡單”著稱,有了香腸就有了一切??赡艹缘煤靡稽c,也沒人不愿意。現在德軍和英法聯軍的后勤補給都出現一定程度的困難,尤其是食物,雙方士兵都被鄭重告誡,不要浪費任何食物。實際上,也沒有哪個傻子會那么做。“保羅,今天不再是該死的發(fā)霉面包吧?”一名少尉軍官問道。“當然不?!苯凶霰A_的士兵說道:“今天有香腸,還有午餐rou和豆子。運氣好的話還能分到一杯華夏人的飲料。”所謂“華夏人的飲料”,是德軍中流行的說法,指的是油炒面,加上碾碎的花生和其他堅果,只需要一杯,就能維持半天甚至是一天的熱量。“贊美上帝!”少尉看著保羅手中的飯盒和冒著熱氣的水杯,發(fā)出一聲由衷的感嘆。在艱苦的戰(zhàn)斗之后,只有兩件事能讓士兵感到高興,一個是睡上三天,這純屬異想天開。另外就是用熱乎乎的食物填飽肚子,如果有一根華夏的過濾嘴香煙,那就更好了。士兵和軍官都在排隊領取食物,很快就輪到這名問話的少尉,他很幸運,不只得到了想要的熱飲,還分到了一整根香腸和大塊的午餐rou。在物資供應還相對寬裕時,他們每人能分到一整盒,如今卻只能兩到三個人分一罐。海上被英國人封鎖,中立國的商船要費盡力氣才能將貨物運送到德國。華夏通過西伯利亞大鐵路運到東普魯士的物資,尤其是罐頭食品和藥品,對現在的德國來說異常重要。雖然美國的商船也會運來罐頭,但從哪個方面來看,都是華夏人的罐頭更受歡迎。德國人做出的食物很簡單,味道也乏善可陳,卻不代表他們沒長舌頭,沒有味蕾。少尉端著飯盒坐到幾個士兵身邊,他們都大口的吃著。其中一個上士吃完飯,從口袋里取出了一包香煙,上面印著華夏香煙最常見的標志,一個“金光閃閃”的,吔,光頭。看到這包香煙,周圍的人都開始眼睛發(fā)亮。“這是我父親給的?!笔勘f著,撕開了包裝,坐在一起的五個人,每人都分到了一根。“你的父親?”“是的。”士兵道:“我的父親是個工程師,曾到華夏工作,同兩名華夏人建立了友誼,他們稱呼我父親為‘師傅’?!?/br>“師傅?”怪腔怪調的發(fā)音,經過幾個人的嘴已然面無全非。“他們得知了父親的情況,從華夏給我們寄來了許多東西,有食物,藥品,香煙,還有毯子?!笔勘鴮熀醒b進上衣口袋,“我們是幸運的。父親說我們受到了上帝的眷顧,在其他孩子只能吃黑面包時,我的兩個meimei還能吃到糖果。家人生病了也有足夠的藥品,這比任何東西都要珍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