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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洋艦什么時候到青島?這讓樓大總統(tǒng)在宋舟和司馬君跟前又大大出了一把風頭,宋舟和樓盛豐“不熟”,只能當面皮笑rou不笑,回家扎樓盛豐的小人泄憤,司馬君卻不顧及那么多,差點一拳揍到樓大總統(tǒng)的臉上。顯擺就顯擺,他可以忍??娠@擺完兒子顯擺兒媳婦,顯擺完兒媳婦會賺錢又顯擺兒子會打仗,當真是忍無可忍,不揍不足以平民憤!歲數(shù)加起來超過一百二的大總統(tǒng)和監(jiān)察長,險些在大總統(tǒng)辦公室大打出手,副總統(tǒng)在一旁圍觀兼煽風點火,弄得門外的幾個機要秘書和副官提心吊膽,這要真動起手來,可怎么收拾?好在三人都有分寸,司馬君看似魯莽的舉動卻頗有深意,至少在外人看來,他司馬君和樓盛豐依舊是結義兄弟的交情。聽了樓大總統(tǒng)對宋舟和司馬君的形容,樓夫人忍不住又笑了,樓二少也從樓夫人懷里轉過頭,貌似聽得認真。“我說兒子,你真聽得懂?”樓大總統(tǒng)看得有趣,又湊了過去,樓二少臉色一冷,又把頭埋了回去。“大總統(tǒng),別總是逗睿兒。”“夫人可是冤枉我了,這臭小子……”沒等樓大總統(tǒng)話說完,管家來報說,李謹言從關北給大總統(tǒng)和夫人送了東西來。“言兒送來的?”樓大總統(tǒng)也顧不上逗樓二少了,如今關北好東西多是出了名,光是大帥府那幾輛摩托,就夠讓京城里這幫人眼熱的。不過,是兒媳婦送來的話……樓大總統(tǒng)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送東西來的人說沒說,這東西要錢不?”管家:“……”樓夫人:“……”樓二少:“咿呀!”別怪樓二少的咿呀重出江湖,實在是樓大總統(tǒng)這番發(fā)言太過驚人。管家的臉成了一個囧字,“這個,小的不知道?!?/br>送東西來的是劉副官和一個班的兵哥,在東西抬上火車之后,他們就沒離開過裝東西的箱子半步。等到箱子打開,樓大總統(tǒng)和樓夫人都愣住了,箱子里裝著的竟然是一部電報機,個頭要比普通電報機小上一圈。“報告大總統(tǒng),這是關北自行研發(fā)的無線電報機,還有,這是密碼本?!眲⒏惫賹①N身攜帶的一本黑皮小本交給樓大總統(tǒng),“言少說,這是送給大總統(tǒng)的禮物?!?/br>個頭這小的無線電報機?不管是樓大總統(tǒng)還是樓夫人,都清楚的知道,這是多不得了的東西!“管家,把知道這件事的下人都安排好了?!?/br>京城不比關北,國內(nèi)國外多少雙眼睛盯著,電報機的事非同小可,必須保密!管家很快明白了樓大總統(tǒng)的用意,退出了房間,好在大總統(tǒng)府的下人也只看到這些大兵抬個箱子進府,至于箱子里裝的是什么東西,說是大洋,應該最讓人相信。看來,李三少財大氣粗的形象,已經(jīng)相當深入人心。有了電報機,找個接報員相當容易。很快,樓大總統(tǒng)就收到了一封電報,不是從關北發(fā)來的,而是海參崴??粗妶笊系膬?nèi)容,樓大總統(tǒng)先是眉毛一擰,緊接著又是一松,摸摸下巴,英國佬和法國佬什么時候惹到這小子了?難道是因為之前日本矬子鼓搗出的那個刺殺?不像啊。想不明白,樓大總統(tǒng)干脆不想了,反正這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幫孩子一把也沒什么。隔日,樓大總統(tǒng)就給西南三省督帥分別發(fā)了電報,收到電報后,三個老油條都以為是樓大總統(tǒng)要找英國人和法國人的麻煩,好在事情不難辦,又能賣樓家一個人情,還能得了好處,三人都答應得很痛快。尤其是龍逸亭,如今滇越鐵路都在他的手里,要往密支那那邊運東西,方便得很。四川的劉撫仙本就在和英國人掰扯,這封電報正和他意,回電也相當痛快。貴州的唐廷山一直在找機會和樓家搭線,樓大總統(tǒng)電報一到,正巧給了他梯子。在回電的同時,還向樓大總統(tǒng)力薦他的本家兄弟,廣西督帥唐廣仁“共襄盛舉”。接到這幾封回電,樓大總統(tǒng)咂咂嘴,他怎么不知道,走私軍火打悶棍搶地盤也算是“盛舉”,需要“共襄”了?他原本想著只要三人中有一人點頭,這事就好辦,沒想到,買三送一,還拉來一個廣西。樓盛豐和這幫老油條兵痞子打了半輩子交道,相當清楚有便宜不占絕不是這些人的風格,既然都愿意動手幫忙,肯定夠這幫洋人喝一壺的了。海參崴北六省的部隊將海參崴的俄軍全部壓縮到最后一道防線,卻連續(xù)五天圍而不攻。俄軍指揮官曾計劃突圍,參謀的一句話卻讓他愣在當場,他們能突圍到哪里去?陸上三面都是華夏軍隊,海上的三艘巡洋艦也背叛帝國,難道跳進海里游回俄羅斯嗎?俄軍指揮官頹喪的坐到椅子上,抱著頭一言不發(fā)。他心里也明白,若想活命只有一個辦法,可他始終無法下定決心。地堡和塹壕里的俄軍足有千人,隨著時間流逝,食物和飲水也不斷被消耗。到了第三天,只有軍官才能分到勉強能夠果腹的黑面面包,到了第五天,軍官手中的面包也只有不到兩口的分量,更不用說肚子餓得咕嚕叫的士兵了。偏偏包圍他們的華夏軍隊卻天天做好料,香味不斷飄散到俄軍的防守陣地,一個俄國下士抽抽鼻子,咕咚一聲咽下一口口水。“好香,是燉rou的味道?!?/br>下士以為這里只有他自己,不想一個上等兵不知何時也湊了過來,這句話就是上等兵說的,兩個大兵彼此看看,摸摸肚子,腦子都起了一個瘋狂的念頭。三天以來,他們吃下去的東西就只有兩片黑面面包,不少人都餓得眼冒金星。若是華夏軍隊進攻,他們或許還能拼死一搏,可這樣被圍著,跑也沒處跑,援軍更是遙遙無期,只要指揮官不下令投降,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還有極大的可能是被餓死。“一等兵?!毕率繅旱土寺曇簦澳阍敢赓€博嗎?”“是的,長官!”一等兵同樣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我愿意!”臨近傍晚時,兩人故意脫離了巡邏隊伍,趁著漸黑的夜色慢慢爬向華夏人的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