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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滿洲里被華夏軍隊打敗,他依靠家族勢力和大量的金錢才免于處罰,沒有被送上絞刑架,借由妻子和圣人拉斯普京的“友誼”,他很快官復(fù)原職,繼續(xù)在遠東作威作福。不過,米哈伊爾的性格卻產(chǎn)生了一些改變,比起之前,他變得更加謹慎小心,或者該說膽小懦弱。德米特里大公幾次私下里要求他趁北六省內(nèi)部不穩(wěn)的時候,出兵將被華夏人搶占的后貝加爾奪回來,他卻以沙皇沒有明確下令拒絕了。若是按照米哈伊爾以往的行事風(fēng)格,這簡直是不可能的。現(xiàn)在的米哈伊爾,想的只是如何保住他的官位,弄到更多的錢以彌補家族之前的損失,至于邊境巡邏兵接連被“野獸”襲擊的事情,米哈伊爾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還斥責(zé)上報的下屬沒事找事。正是米哈伊爾這種心理,讓孟二虎等人的行動更加順利,在指揮官閣下大口喝著伏特加,抱著酥胸半露的俄國女人說著下流話時,額爾古納河西岸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近三公里長兩公里寬的“無人區(qū)”,而且還在不斷擴大。德米特里大公依舊不死心的勸說沙皇改變主意對華夏出兵,殊不知,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俄羅斯遠東邊境已經(jīng)被華夏人圈走了越來越多的地方,等到華夏軍隊進駐,這里將徹底從俄羅斯的版圖上被劃走。展開后世的華夏地圖,多少無恥的異族就是以這樣的方式搶占了華夏的土地。明明地圖上標注的是華夏疆域,上面生活的是誰?駐軍的是誰?耀武揚威的又是誰?!如今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是華夏人的遲早要還回來,并且加倍償還!孟二虎等人都是依照蕭有德的命令行事,不過就連他本人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能取得這樣的成果。“少帥,您看是不是現(xiàn)在就派兵把這些地方給徹底占了?”樓少帥沒有說話,走到掛在墻上的地圖前,手指沿著滿洲里向東北方向畫了一條線,定在了一個點上,那里是被俄國人叫做涅爾琴斯克的地方,在兩百多年以前,那里被稱為尼布楚,是華夏人的土地!“少帥?”樓少帥放下手,目光始終凝注在地圖之上,“在向遠東派兵之前,必須先確定南滿日本人的動向。”蕭有德聽樓少帥提起南滿的日本人,不由也皺起了眉頭。除了第三師的電報,他派遣到旅順大連等地的情報人員也陸續(xù)發(fā)回消息,最近日本駐扎在南滿鐵路附近的一個師團和六個鐵道守備大隊頻頻調(diào)動,一些下級的軍官士兵也隔三差五的對第三師的官兵挑釁,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說他們想打吧,這些頭上綁著月-經(jīng)-帶的全身上下就一把武士刀,除此之外連顆子彈都沒有。說他們不想打吧,卻三天兩頭的腦子抽風(fēng)跑來膈應(yīng)人。第三師從師長到大頭兵心里都憋著火氣,卻不能輕易開槍。第三師的駐地距離南滿鐵路最近的地方還不到五百米,如果日本人白天的挑釁都只是幌子,想要暗地里利用鐵路起事端,還真是防不勝防。“少帥,屬下一定讓人盡快調(diào)查出日本人的真實目的?!?/br>“恩?!睒巧賻淈c點頭。“還有……”“什么?”“就是沈澤平的事情?!笔捰械滦⌒牡拇蛄恐鴺巧賻浀哪樕?,“您把他給關(guān)起來了?”“恩?!?/br>“沈澤平當年破家為大帥籌集軍餉,三個兒子,兩個都跟隨大帥南征北討死在了戰(zhàn)場上。他在大帥身邊三十年,和軍政府中一半以上的要員都有交情……”“所以?”樓少帥轉(zhuǎn)過頭看著蕭有德,目光如利劍一般,讓蕭有德如芒在背。“少帥,如今北六省時局未穩(wěn),熱河那邊的孟復(fù)還起了反心,若是沈澤平的事情再傳出去,恐怕會讓軍政府里的人心動搖,以為少帥要對跟隨大帥的老臣下刀子,對少帥的名聲有礙?!?/br>“我沒殺他?!?/br>聽到樓少帥的話,蕭有德心下一驚,少帥原本是想殺了沈澤平?樓少帥轉(zhuǎn)過頭,不再看蕭有德“他跟隨父親多年,勞苦功高我知道。我抓他,自有我的理由?!?/br>蕭有德神情一變,難道沈澤平不只是頂撞言少爺,還做了其他的事情?李謹言此刻也因為西藥廠的事情煩心。啞叔已經(jīng)查明了西藥廠一廠長趙主任的身份,他也算是樓大帥身邊的老人,除了性子上喜歡鉆營,有點“官迷”之外,并沒有其他的不妥之處。“啞叔,你確定嗎?”啞叔點點頭。那真是自己多心了?李謹言想,或許就像他要抱樓家的大腿一樣,在趙主任的眼里,自己八成也是可以抱一抱的大腿?他該說這人“識貨”還是“慧眼識英雄”?好像哪種都不太合適。啞叔又從懷里掏出了幾張紙,放在李謹言面前的桌子上。“這是什么?”李謹言拿起最上面的一張紙,看著上面寫的東西,臉色倏地一變,“啞叔,沈澤平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是?!眴∈逭褐杷谧郎蠈懙溃骸八退帍S的財務(wù)經(jīng)理聯(lián)手,在藥廠的庫存和賬本上做了手腳,積攢了一批藥品。由于做得十分隱秘,藥品的數(shù)量也不多,很難被發(fā)現(xiàn)?!?/br>“他想干什么?”啞叔示意李謹言接著看桌上的其他幾張紙。上面已經(jīng)寫明了沈澤平要把這批藥品送去哪里,連他的下家是誰都寫得明明白白。“青島?”李謹言詫異的看著上面的內(nèi)容,“他和德國人有聯(lián)系?”啞叔搖搖頭,繼續(xù)寫道:“不是德國人,而是華夏人?!?/br>李謹言翻開第三張紙,看著寫在上面的名字,整個人都愣住了,“展長青?”汽笛聲響起,一列火車駛進了青島火車站。站臺上,接車的人群漸漸散去,一個身著長衫,戴著文明帽,做商人打扮的高大男人才從車上下來。在他身后跟著兩個保鏢和三四個伙計,伙計手里挑著一些箱子,貌似是貨物。這些保鏢和伙計全都是一身短打,看起來十分的精神。一行人下了火車,出了站臺,立刻就有幾個拉客的車夫上前詢問,為首之人沒說話,都是保鏢上前打發(fā)了這些人。又過了一會,一輛黑色的福特轎車停在了一行人的面前。幾個保鏢立刻上前,為首之人卻舉起右臂示意稍安勿躁。車窗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