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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的關(guān)北城各界人士堵住了,走出火車站,沿途都有百姓站在路旁迎接。喧囂的聲音,爆竹聲,一直持續(xù)到軍隊入城。李謹言看著風塵仆仆的樓逍,突然有了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直到樓逍下馬,幾步走到他面前,單手撫上他的臉頰。低沉的仿佛還帶著硝煙的聲音傳進了李謹言的耳朵:“我回來了?!?/br>李謹言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35、第三十五章大帥府的慶功宴開到很晚,敬酒的人一波接著一波。樓大帥似乎有些喝高了,紅著臉膛,大笑著道:“你們這幫癟獨子!把我兒子灌醉了,他還怎么回去抱媳婦!”這番話一出,哄堂大笑。老兵痞子們大聲叫好,軍政府里的文官們大部分也都喝多了,被兵痞子們一拐帶,也開始鬧了起來,只不過,比起這群大老粗,他們就顯得斯文多了。什么紅酥手,什么春-宵一刻,連錦被春秋都出來了,也不知道這句話是出自哪個典故,八成是胡謅的。李謹言給鬧了個大紅臉。就算臉皮再厚,被人這么鬧,也沒有臉不紅的。倒是樓少帥面無表情,依舊一杯接著一杯喝酒,直到眾人鬧得實在不像話,連樓夫人和一群官夫人在內(nèi)堂都聽到了,覺得實在是有些過了,才派丫頭出來給大帥傳個話:“差不多就行了,別太過了,不像話?!?/br>樓大帥摸摸光頭,知道樓夫人這是有些生氣了,仔細想想,他們在軍中是隨意慣了,開口黃--腔閉口罵娘,今天一高興,就把什么顧忌都拋到腦后了。也的確是有些不像話。不過,他手下這幫老兄弟,也只有對親近的人才會這么放肆,看來,混小子在滿洲里的這番動作,到底是入了他們的眼。至于徹底心服……反正日子還長著呢!太座的命令也不能不聽,樓大帥一拍桌子:“差不多就行了?。⌒⌒奈覂鹤蛹毖哿?,帶著兵拆你們房子去!”眾人一哽,有沒有這么不講理的?還不是大帥先開口,他們才附和的嗎?這時,樓少帥騰地站起身,一把握住李謹言的手腕,轉(zhuǎn)身就走。大堂里頓時一靜,樓大帥也愣了一下。“少帥?”李謹言也有些吃驚。眾人也沒惡意,只是開幾句玩笑罷了,臉紅一會也就算了,按理說,樓少帥不會因為這件事生氣?。?/br>樓少帥腳步一頓,干脆彎腰,直接把李謹言扛在了肩膀上,大步離開。大堂里又靜了幾秒,隨即一陣大笑,眾人又拍桌子又跺腳,險些把屋頂掀開。樓大帥邊笑邊罵:“這混小子,真是夠猴急的!”錢伯喜在一旁湊趣:“大帥,想當年,咱們年輕時,每次從戰(zhàn)場下來,不也是一心想著往婆娘被窩里鉆嗎?”“你這老小子,就不能說句正經(jīng)話!”樓大帥眼睛一瞪,錢伯喜卻滾刀rou似的,絲毫不懼,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大帥,少帥這次可是繳獲了不少老毛子的好東西,就老毛子的水連珠,不下兩千桿,還有不少山炮和野炮。您看,一師這次損失不小,是不是……”錢伯喜話沒說完,就被一旁的杜豫章打斷了:“老錢,你這話不厚道?。【湍銈円粠煋p失大?打老毛子的時候,我們二師也沒躲在后邊睡大覺!大帥,你可不能光聽錢伯喜這老小子的!”兩位師長一開腔,眾人的注意力立刻轉(zhuǎn)移到了戰(zhàn)場的繳獲上。軍官們都說,之前運到滿洲里的那批軍火他們可是都看到了,好家伙,光是150重炮就四門!120重炮也有八門!更不用說75mm口徑的克虜伯山炮了,連步槍子彈都是正宗的德國貨!“這么多好東西不夠你們分的?還惦記著這點繳獲,真是屬貔貅的,光吃不拉!”錢伯喜和杜豫章都是有苦難言,是,這些東西是給他們分了不少,卻不是白給的。給東西前,少帥說得清楚明白:“要東西,拿人來換。”為了幾門炮,他們連師屬特務(wù)營的營長都給換去了,結(jié)果那些王八犢子,聽到要去少帥的獨立團,樂得直蹦高,一點都不把老長官的黑臉當回事。錢伯喜氣得直接踢了那個前特務(wù)營的營長一腳,那混蛋還死皮賴臉的說:“師座,兄弟幾個能給您換幾門重炮,也算是為師里鞠躬盡瘁,錢-債-rou-償了!”錢伯喜是氣也不是樂也不是,只能罵了一句:“TM的難怪別人都說,咱們一師別的不多,就滾刀rou多!”事后,錢伯喜和杜豫章一合計,少帥這么挖人,八成是獨立團馬上要升建制了,不說旅,直接擴編成一個師都有可能。樓少帥的能力,他們在滿洲里一戰(zhàn)中也看到了,有這樣的繼承人,當真是大帥之幸,也是他們這幫跟著樓家的人,最該慶幸的。想想河南的袁寶珊,六個兒子,山西閻淮玉,三個兒子,青海的馬慶瑞更不得了,整整十一個,都夠一個步兵班了!把這些捏在一起,也未必比得上少帥一個!況且,經(jīng)過滿洲里一戰(zhàn),大帥的聲望如日中天,明年就要總統(tǒng)換屆選舉了,司馬君是不是還能坐穩(wěn)他屁股下邊的位置,難說嘍……武官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爭搶著從老毛子手里繳獲的東西,就算不是真心要,也要湊個熱鬧。文官們,尤其是教育局和交通局的官員,則盯上了樓大帥截來的那筆俄國賠款。整整一千五百萬,展長青這個財政局長,也被圍了起來。展長青一臉苦笑,一千五百萬是不少,卻還不夠去填之前軍費開支的窟窿!這些人眼巴巴的和他說,有什么用啊!大堂里吵得熱鬧,李謹言被樓逍一路扛著,回到了房里,胃被頂?shù)糜行╇y受,緊接著又被樓逍一把摜在了床上,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饒是李三少脾氣再好,也忍不住想罵人了。“少帥!”李謹言用手肘撐起身體,表情不太好,卻不想對方正一把解開武裝帶,扔在地上,然后,一顆一顆的解開軍服扣子,漆黑的雙眼,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眼眸深處,似乎有噬人火焰在燃燒。李謹言開始緊張,哪怕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他都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可他該死的就是緊張!雙手握拳,用力得指節(jié)發(fā)白,依舊抵不住那股莫名的心悸,心如擂鼓,仿佛要從腔子里蹦出來一樣。樓逍精-赤-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