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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兩個姑娘眉眼間還是有著不同,一個長著一對杏仁眼,略顯可愛些,另一個,眼尾卻有些狹長,看上去有幾分凌厲。李謹言知道,這八成就是樓逍的兩個妹子了。樓大帥有七個女兒,前面的五個都出嫁了,婆家都是北六省數得上號的軍官和大員,最次的也是一個省長的二公子。六小姐也定了親,年后就要嫁給錢師長的小兒子,說白了,兒女的婚事,也是籠絡下屬的一種手段?,F(xiàn)在只剩七小姐還沒定下來,樓夫人和樓大帥商量過,七小姐的婚事暫且緩緩,一來她年紀還小,虛歲十六,周歲剛十五,再者現(xiàn)在也找不到合適的,就算是為了聯(lián)姻,也不能虧待自己家的姑娘。杏仁眼的就是已經定親的六小姐,眉眼略顯凌厲的是七小姐,雖然有三姨太的事情,可樓夫人還是對幾個庶女一視同仁,并沒因此虧待了七小姐和她兩個同母jiejie。樓大帥一身戎裝,大馬金刀的坐著。樓夫人身著一件繡著牡丹的琵琶襟大襖,腦后挽著一個高髻,斜插著三枚金釵,釵頭上鑲嵌著一模一樣的三枚東珠,說不出的貴氣。幾個姨太太也是老式的打扮,之前還湊趣和樓夫人說著話,等樓逍和李謹言走進來,便住口不再言語。李謹言跟著樓逍上前兩步,在樓大帥面前跪下,從托盤中取過茶盞,高舉過頭:“爹,請喝茶?!?/br>樓大帥哈哈笑了兩聲,開口道:“混小子,你這媳婦可是不錯,記得好好待人家。”說著,從一旁取過一個信封,遞到李謹言的面前:“給,你爹我是個粗人,也說不出文縐縐的話來,進了我樓家的大門,就是我樓家的人,樓家會護著你,好好和這混小子過日子吧。”李謹言聽著樓大帥的話,嘴角忍不住直抽,到底是控制住了。樓夫人嗔了樓大帥一眼,接過茶盞溫言說了幾句,給了李謹言一個紅封。至于幾個姨太太,李謹言也只是笑著逐個問好,連腰都沒彎。整個過程,樓少帥除了“恩”兩聲,幾乎一言不發(fā)。六小姐對李謹言很好奇,七小姐卻莫名的對李謹言有一絲敵意,接過李謹言準備的禮物,冷哼了一聲,連個笑臉都欠奉。李謹言不動聲色,樓逍的眼神發(fā)冷,樓夫人看了樓大帥一眼,樓大帥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小七,你嫂子你和說話呢!”六小姐忙拽了七小姐一下,示意她別在這個時候犯倔,七小姐不得不低下頭,訥訥的和李謹言說了兩句好話,眼中卻閃過一抹不甘。李謹言并不想為難這個小姑娘,總覺得自己這是欺負人,可任由七小姐給他甩臉子,他也未免太窩囊了。樓大帥這一出聲,倒是讓他松了口氣,不必被這小姑娘來個下馬威,也不必第一天就和樓家人鬧不愉快??蔁o論如何,這個梁子到底還是結下了。李謹言覺得自己挺無辜的,他也不是天生討人厭,這小姑娘為什么看他不順眼?實在想不明白,便也撂開了,反正他和兩個小姑娘不會有太多接觸,他到底是個男人,不可能三天兩頭的在大帥府的后宅晃悠,太不像話。只是樓大帥給的禮,讓李謹言十分吃驚,竟然是樓家在建皂廠的三成股份。樓少帥對李謹言的驚訝不以為意:“給你,就收著?!?/br>李謹言點點頭,樓家把他當自己人,他也沒必要矯情。想了想,開口道:“少帥,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br>“什么?”“能不能幫我找?guī)讉€懂化學,或者是制藥的人,最好是國外留學回來的?!?/br>“好?!?/br>李謹言摸摸鼻子,“少帥,你就不問我找這些人作什么?”“沒必要。”樓逍的回答干脆利落,李謹言斟酌是不是該主動把磺胺的事情告訴他,卻突然被樓逍騰空抱了起來,一把摜在了床上,李謹言嚇了一跳,忙用手肘支起身體,“少帥,你干什么?”樓逍幾步走到門邊,鎖上,轉過身,解開了武裝帶丟到一邊:“睡你?!?/br>李謹言一個激靈:“現(xiàn)在,還是白天。”“沒關系?!睒清凶叩酱策?,彎下腰,一把握住了李謹言的腳踝:“我不在乎。”李謹言:“……”昨夜沒睡成,這是要立刻找補回來?果真,軍人作風……21、第二十一章陽光透過半開的窗灑入室內,鐵灰色的軍裝和藏青色的長衫凌亂的散落在地上,白色的里衣翻起一角,露出了蓋在下面的軍裝上衣。皮帶的金屬卡頭敲擊在青石磚的地面上,發(fā)出一聲脆響。大紅的床帳垂落,灼熱的氣息在密閉的空間中蒸騰,滿目的紅不斷搖晃,時間,仿佛靜止在這方寸之地。鴛鴦交頸,被翻紅浪,帶起了一股難言的情熱。大紅的錦被上,青澀的身體被迫舒展,像是一只落入了網中的鳥,用力的振翅,卻逃不開獵手有力的大手。李謹言猛然仰起頭,從耳根到頸下,牽出了一條旖旎的弧,像是引頸的天鵝。雙手無力的在被面上抓握,扯出了一道道皺褶,汗水順著下頜滑落,滴落在被面上,暈染開一片暗色。“……疼……”低語聲從紅腫的唇瓣中溢出,片刻間便支離破碎,語不成聲。視線漸漸變得一片模糊,流入嘴角的,不知是汗水還是眼淚,苦澀的味道,卻滋潤了干咳的喉嚨,愈發(fā)的想要更多。舌尖探出,舔過唇角,不經意的誘-惑。覆在他身后的男人絲毫沒有罷手的跡象,用力的攥緊了他的手,十指交握,扣在胸前,不容掙脫。狠狠的一口咬在他的后頸,留下醒目的紅痕,像是宣誓占有權的雄獅,不肯留情。李謹言的意識開始模糊,每每將要陷入黑暗之際,又被強悍的沖擊與從尾椎處蔓延至全身的興奮感拉回,在沉淪與清醒之間往復,被扣緊的腰和兩條腿都仿佛沒了知覺。帶著槍繭的手指拂過他的背,握住了他的肩,翻過身,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褪去了冰冷,狂熱得迷人的面孔。伸出手臂,摟住了男人的頸項,用盡了最后的力氣,狠狠的咬在了男人的肩上。片刻的凝滯之后,體內的沖擊變得益發(fā)狂野,李謹言毫不懷疑,他會被樓逍弄死在這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