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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藺王大婚的第三日,早朝上景明帝端坐在龍椅上,神秘兮兮地對廷下的百官們,今天要給他們一個驚喜,讓他們猜猜是什么。百官們有的猜景明帝求得了賢才,有的才他是得了美人……答案是千奇百怪,但沒有一個人能想到景明帝的這個驚喜是把死人給復活了。所以當岑非從外面走出來的時候,文武百官們都張大著嘴巴,下巴都要驚掉了,紛紛指著岑非結結巴巴地叫道:“丞……丞相!”景明帝從龍椅站了起來,腳步輕快地走到岑非的身邊,扶起屈膝要跪下的岑非,向文武百官介紹岑非,他胡扯道是上天知道岑非是受了小人的誣陷,被他的忠心所感動,所以才讓他復活的。藺王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幾乎要昏厥過去,他好不容易扳倒了岑非,結果他又復活了!不可能!絕不可能!藺王僵硬著身體,堅決不承認眼前的事實,等他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一些后他便有了自己的猜測,去年岑非處斬的前一天景明帝曾去過天牢為他送行,說不好就是在那個時候動了手腳,當時死的那個人根本不是岑非。藺王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如果景明帝當時沒有殺死岑非,那么揭發(fā)岑非叛國的自己必然會受到景明帝的懷疑,景明帝如果調(diào)查自己就一定會發(fā)現(xiàn)自己意圖謀反。藺王的眼中寒光閃過,與其等景明帝動手,不如他先下手為強,退朝后藺王便找了門客準備謀反之事。兩個月后,還沒等藺王以“清君側”的名義揭竿而起,他們這幫人就全部被景明帝給拿下。其他人都被抄了家砍了頭,藺王和慕容茗卻茍活了下來,被景明帝囚禁一間破落的小宅子里,對這兩個人來說,讓他們痛快地死去,不如留著他們痛苦地活下去。如今岑非依舊是做他的丞相,民間根據(jù)他死而復生的事變了許多故事,那本已經(jīng)斷更一年多的也重新恢復了更新。河清海晏,天下太平。可景明帝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自從岑非有了身體后,他晚上就再也找不到理由把岑非給留在皇宮里頭了,尤其是聽說岑非晚上會跟同僚出去喝酒,景明帝更是氣得一抽一抽的。景明帝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必須做點什么挽救一下自己那張空虛又寂寞的龍床。一日傍晚,景明帝將岑非留下一起用膳,吃完飯景明帝又喝了一點小酒。借著醉意,景明帝一把拉住岑非的右手,一邊打著酒嗝,一邊捂著自己的胸口對岑非說:“愛卿,朕心悅你?!?/br>岑非雖早知道景明帝對自己有意,但沒想到他會這么快就給說了出來,若他現(xiàn)在仍是一個鬼魂,說不定就答應景明帝了。但現(xiàn)在不行,他不抗拒景明帝的親近,卻接受不了自己成為一個弄臣,他抽出自己的手,后退了一步,想要告罪說:“微臣……”景明帝伸手又把他扯進了自己的懷里,腦袋埋在他的肩頭,嘴里嘟囔著一些胡話:“你不能拒絕吾……你從前……”岑非微皺起眉頭,他沒太聽清景明帝都說了些什么,將景明帝交給一旁服侍的太監(jiān),岑非離開了皇宮,他好像自始至終也沒有心軟半分。酒醒之后,岑非已經(jīng)離開了,景明帝望著桌上的酒壺怔怔發(fā)呆。昨天晚上是他錯了,是他貪心了,他來到這個世界是為了將岑非的那縷魂魄帶回去,他不能也不愿去逼迫岑非不愿做的事。那小家伙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不過是一輩子罷了,他等得起。中小寡婦與臭鐵匠最后過上了幸福和諧的生活,但景明帝與岑非卻是守了一輩子的清清白白的君臣關系。不過,也許也不是那么的清白。岑非死后在自己的墓xue里留下一個位置,他一生未娶,這個位置是留給誰的不得而知。只知道在岑非入土的第二天,他墓xue里的另一個位置便被一具不知來路的尸體占領。說書先生們根據(jù)此事又編造了許多畫皮妖精的故事。可他們都不知道,那個墓xue里埋的不是什么報恩的美貌妖精,是真龍?zhí)熳印?/br>第138章三寒風肆虐在這個城市,天空飄著小雪,岑非抱著一只小瓷碗穿著單薄破爛的衣服,和一群和他一樣穿著打扮的孩子們頂著風跟著一個跛腳的男人一起向貧民區(qū)的方向走去。天色越來越暗,風里夾著細碎的雪花,雪花撲在岑非凍得通紅的小臉上,岑非忍不住咳嗽了兩聲。道路兩旁的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長又壓短,冰冷的空氣中帶著麻辣燙和烤rou混合起來的味道,伴隨著此起彼伏地汽笛聲,街頭小吃的叫賣聲一聲接著一聲擠進岑非的耳朵里。岑非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肚子,他今天只吃了一個饅頭,現(xiàn)在餓的腦袋發(fā)暈,他多想能吃上一碗熱騰騰的面條或者餛飩,可是這些只能在他的夢中出現(xiàn)。終于到了他們平時居住的地方,進屋之前領路的男人讓他們把今天乞討得來的錢全部拿出來,然后一個中年婦女從屋里走出來,她拉長著臉將岑非他們碗里的零錢全部收了起來。女人將這些一塊五塊十塊的零錢整理好,用舌頭舔了舔手指,坐在門口數(shù)了起來。岑非他們幾個孩子低著頭,今天的天氣太冷了,人們大都窩在家里暖暖的被窩里,點一份外賣過一個愉快的周末,車站的人倒是多一些,但大冬天的要人從將手從剛剛有了點熱氣的口袋里伸出來實在是太為難人了。而且現(xiàn)在出行的人手里大多沒什么現(xiàn)金,網(wǎng)上支付的流行使他們這些小乞討者們的日收入一日低于一日。種種原因使他們這些孩子已經(jīng)連續(xù)好幾天都沒能乞討到讓女人能夠滿意的金錢數(shù)額。女人點錢的手漸漸慢了下來,她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嘴角邊的黑痣仿佛化成一只張牙舞爪的怪物向著孩子們沖過來,張著血盆大口要將孩子們?nèi)客滔隆?/br>孩子們看著她難看的臉色一個個都露出絕望的神情,他們知道今天晚上又會是難熬的一夜了。女人把錢數(shù)清楚后立刻站起來指著他們破口大罵道:“我草你祖宗!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吃吃,吃你奶奶個腿!要點錢都要不出來,怎么要了你們這個些個廢物垃圾,今天晚上都別吃飯了!”女人罵完后男人領著這群孩子們進了屋,給他們安排到平日住著的雜貨屋里。岑非捂著肚子縮在墻角里,他早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他很小的時候就被父母給賣了這些人,他今年大概也有七歲了,從他懂事起他便一直跟著這對夫婦在各個城市乞討,這樣的生活日復一日,岑非從最初的號啕痛哭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