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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聽見維多西肚子里發(fā)出的聲音,臉上帶著親切的,能夠安撫人心的笑容,問他:“你醒了?”維多西覺得教廷的人將安特洛爾派到這么個小地方實在是太屈才了,既然擁有這種輕輕松松就能獲得普通人好感的天賦,那應(yīng)該把他送去某個國家做主教啊,那些個王室貴族必然會對教廷更加的死心塌地。但如果他不來到這里,他這輩子可能都嘗不到這樣的美味了,這么一想,安特洛爾屈才就屈才了吧。維多西點點頭,從床上坐了起來,將衣服穿好,帶著安特洛爾去洗漱,接著又去了廚房為他們兩人準備了早餐。聞著安特洛爾身上特有的香氣,維多西覺得眼前面包的味道實在寡淡了一些,如果能往上面涂兩滴安特洛爾的血就是再好不過了。然而直到安特洛爾離開,維多西也沒有動手,他昨天在教堂的時候趁著安特洛爾不注意偷了一條他隨身帶著的手帕。維多西將那條手帕拿了出來,放下鼻下深深地吸了一口,臉上露出癡漢般的笑容來,這個味道實在是太美好了,真的好想吃了他啊。安特洛爾來到小鎮(zhèn)的第三遍便是周日了,小鎮(zhèn)上的人對這位新來的牧師也十分好奇,故而這天來教堂做禮拜的人還挺多的。維多西站在人群的后面,看著最前邊的安特洛爾正在帶領(lǐng)著大家一起做禱告,他的聲音很動聽,周圍的人大都聽得入了迷,臉上情不自禁露出了仰慕的神情來。而維多西則完全沒有聽清楚安特洛爾在講些什么,一雙冒著綠光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安特洛爾細長的脖頸,他將手帕從口袋里取了出來,輕輕嗅了一口,滿足地搖頭,為什么這個世界上會有安特洛爾這么好吃的人呢?維多西雖然喜歡安特洛爾的血液,但他并不是血族,他是個亡靈法師,只是從生下來便有了這吸血的毛病。他也不需要每天都吸食人血,在他沒有遇見安特洛爾以前,他對鮮血的渴求并不怎么旺盛,只是為了活命必須每過五天吸食一次人血,鮮血的味道不是很好,最開始的時候維多西常常會在吸血后嘔吐出大半,后來習慣了鮮血的味道才好了些。可是習慣并不代表著喜歡,安特洛爾是他這么多年來遇見唯一的例外,不不僅是他的鮮血入口甘甜醇香,連他整個人都散發(fā)著甜美的味道,就像是維多西最最喜歡的奶油酥餅,可惜這塊奶油酥餅是活的,不能老老實實待在盤子里等他享用。想到這里,維多西嘆了一口氣,悄悄地從索菲亞教堂里退了出去,再在教堂里待下去的話,他怕自己會受不住誘惑直接上去抱住安特洛爾啃上一口的。禮拜結(jié)束后,小鎮(zhèn)的居民們便將安特洛爾包圍了起來,嘰嘰喳喳地向他打聽著他的姓名、年齡,還有來歷等等。當知道安特洛爾來自梵蒂岡城的時候,小鎮(zhèn)的居民們齊齊發(fā)出驚嘆,要知道光明神殿便是坐落在梵蒂岡城的,安特洛爾既然是從梵蒂岡來的,他肯定要比從前的那些牧師更靠譜一些。維多西在教堂外面也聽到了眾人的驚嘆聲皺起了眉頭,他真沒有想到安特洛爾竟然會是從梵蒂岡來的,據(jù)說梵蒂岡隨便的一個牧師都是五星以上的光明法師,去到任何一個國家都會受到光明教眾們的追捧,得到頂級待遇,而安特洛爾卻是為什么來了這里呢?他到底是什么人呢?是什么能讓他舍棄了在梵蒂岡的前途來到這座不打眼的小鎮(zhèn)?而且那天他吸血的時候安特洛爾也沒有拒絕他,只是輕微掙扎了兩下便任由吸食了血液,如果他真是五星法師的話,他為什么不反抗呢?不過說起來他之前還真沒有吸過五星光明法師的血,是不是所有五星光明法師的鮮血都是這么鮮美呢?可惜這個小鎮(zhèn)實在太落后了,除了安特洛爾,沒有哪個五星法師會犯傻來這種地方的。大概是安特洛爾的腦子不太好使吧,維多西決定今晚再來這兒瞧一瞧,也許安特洛爾心善愿意再為他奉獻一頓晚餐呢?于是晚上的時候,維多西戴好了斗篷踏著月光來到了索菲亞教堂,他無聲地將教堂的大門推出一條縫來,斜著身子鉆了進去,他沒有一絲猶豫地向著教堂后面的臥室走去。臥室里,安特洛爾剛放下手中的,正要熄燈睡覺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自己臥室門被推開的聲音,他抬頭便看到那天咬了他一口的黑斗篷神秘人出現(xiàn)在了他的門口。安特洛爾立馬從床上跳了下去,他的眼神中透著疑問,現(xiàn)在的血族都這么大膽了?不僅不怕光明法師的血液,還敢隨便出入教堂了?安特洛爾出聲問道:“閣下到底是什么人?”維多西發(fā)出桀桀的笑聲,他上前了一步,“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喜歡你啊,小子?!?/br>如果說喜歡就要咬一口的話,安特洛爾還真擔不起眼前這個神秘人的喜歡,“閣下來找我有什么事嗎?”在安特洛爾看不到的斗篷下,維多西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角,說了一句,“你好香啊。”“???”安特洛爾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神秘人會說出這么輕佻的話來,這種話他只在那些放蕩的貴族子弟嘴中聽到過,而這些人常常在梵蒂岡是活不長的。維多西并不知道安特洛爾的腦中都在想些什么,他邊說邊向著安特洛爾走近了兩步,“能給我吃一口嗎?只吃一小口,我不會傷害你的。”安特洛爾又不是受虐狂,那天讓維多西從他手上溜走就已經(jīng)夠莫名其妙了,今天要是還能讓維多西成功把血吸了去,他就不用再回梵蒂岡了。于是安特洛爾平靜地將自己的法杖召喚了出來,冷冷地注視著面前的維多西。為了防止安特洛爾的床今天再塌一次,維多西后退到教堂大廳里,對著他搖了搖頭,“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啊,我只是想喝你一點血而已?!?/br>還沒能安特洛爾說話,一個女聲從維多西的身后傳了過來,她說:“你不能喝他的血?!?/br>維多西一驚,立馬轉(zhuǎn)過身去,只見教堂的門大開,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站在門旁,月光下她的面容有些模糊,不似凡人。她露出魅惑的笑容,指著安特洛爾對維多西說:“因為,今天他是我的?!?/br>維多西在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底細前并不想與她硬碰硬,于是問道:“那明天我能過來喝一小口嗎?”“不能!”女人一口否決道。斗篷下的維多西露出苦惱的表情來,自己的小酥餅要被人搶了,好難過哦。安特洛爾在旁邊看著覺得好笑,眼前的這兩個人把自己當成什么了?一個任由他們處置的物品?他默默舉起了魔杖,對準了教堂門口站著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