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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長安大驚,“王八蛋!見血封喉!” 他撲上去立刻給姑娘扎針,手快的堪比戲法,又在她喉管下狠狠點了一指,塞了個藥丸進去,姑娘這才順過氣來。 短暫的時間,樓詠清已看清應長安醫(yī)術高超。那殺手欲吞毒自盡,被樓詠清用扇柄戳了xue道,立時無法動嘴。 樓詠清蹲在他身邊,伸手從他牙齒里將毒丸取下,解了他的啞xue,冷冷道:“說出你的雇主是誰,我饒你一命?!?/br> 殺手瞪眼,猙獰的盯著樓詠清。 應長安啐道:“和這種混蛋客氣個毛線!”沖過來就又是一拳,打的殺手的臉頓時紅腫高聳。 殺手目眥盡裂,聲音嘶啞,低吼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有種殺了我!” 應長安狠戾道:“你當哥不敢殺你!就是殺你一百次也不泄恨!” 作勢還要打,卻被樓詠清反手用扇柄攔下,樓詠清面如寒潭,冷道:“你要是不說,就麻煩去刑部走一遭了,我會讓手下用十八般酷刑輪番招待你一遍,你最好再考慮下?!?/br> 殺手冷哼一聲,偏過頭不看樓詠清。 應長安揪起他的衣襟,吼道:“混蛋!你他娘的說是不說!” “呸!”殺手一口吐沫噴在應長安臉上。 應長安一個拳頭打回去,殺手悶哼一聲。 雙方僵持,眼看應長安就要殺人了,鄭長寧突然出聲:“長安?!?/br> 應長安扭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盡力讓語調別那么兇戾,“長寧妹子,你好生休息,別亂動!” 鄭長寧卻示意老鴇扶她起來,她費勁的站起來,搖搖晃晃過來。樓詠清見她腳步虛浮,站起身,朝她走去幾步,將她扶在懷里。 鄭長寧說:“我有辦法,或許能讓他開口?!?/br> 應長安道:“啥?” 鄭長寧道:“你照我說的試試看?!彼钢鴼⑹值耐?,說道:“他膝蓋里側,左右那兩塊骨頭,用你的針釘進去,往外撬。先撬一塊,每撬起一些就用針翻動一遍,全撬起一側再撬另外一側。這種疼痛錐心刺骨,看他能不能忍得住?!?/br> 清淡的聲音,說出的話卻如冷風似的凍透了殺手的身子,他不由自主的縮腿。 應長安也覺得想哆嗦,問道:“你這是哪里聽來的法子?” “這是多年前我得罪了客人后,受到的懲罰。教坊使命人撬了我雙膝的骨頭,三天后又按回原位。你可以試試?!?/br> 應長安倒抽一口涼氣。 樓詠清面色一沉,眼底飛快的掠起一抹心疼,輕嘆了聲。 應長安停頓片刻,手中多出一枚金針,朝著殺手的膝蓋就刺下去。殺手頓時疼的難以忍受,慘叫一聲,額頭冒出汗珠。 應長安素來狠辣,殺手叫的越慘,他下手越果決。撬完殺手一塊骨頭時,殺手已經快疼暈過去。一個江湖人將一盆冷水潑到他臉上,殺手清醒過來,應長安狠狠翻攪金針,殺手撕心裂肺的慘叫,滿臉冷汗滴落。 他終于忍不住高呼:“我說!我說!雇主、雇主是個貴婦,要我們殺了軟紅閣所有人!” 樓詠清問:“她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夫人?” “不、不知道!”殺手狂喘,呼道:“我只知道我們頭兒說,她是一品命婦,要多少錢有多少錢,事成之后酬勞還能翻倍!” 一品命婦?樓詠清迅速在腦海中將所有一品誥命過了一遍。 他問:“雇主原話就是讓你們血洗軟紅閣,一個都不放過?可還說了別的?” 殺手忍著痛說道:“有……頭兒說她特意囑咐的,讓我們血洗軟紅閣后,務必將其中一人的腦袋割下來給她交差……” 樓詠清追問:“是誰?” “是……就是他……”殺手抬手,指向應長安,后者乍然滿臉狠戾。 “頭兒給我們看了幅畫,畫里是個年輕女的,和他……長得一樣?!?/br> 應長安只覺得身體里像是生出條蛇,張開血盆大口,使勁的想要向外拱。這一刻他眼底戾氣沖天,道道血絲呈現,緊咬著嘴唇,整個身體都在狂顫不止。 樓詠清幽幽看他一眼,心下已差不多都明白了,這時聽見大門口有腳步聲傳來,他轉身一看,只見京兆尹衙門的府丞帶著十幾個衙役趕來,魚貫而入。 那府丞原本想大吼“都閃開”,卻在看到樓詠清那身顯眼的官服后,一驚。 府丞認出了樓詠清,連忙抬手教衙役們停下,自己跑上前來,撩袍跪在了樓詠清腳下,說道:“下官奉京兆尹大人之命前來軟紅閣辦差,見過尚書大人!” “起來?!睒窃伹搴翢o波瀾道:“帶著你的人,走吧?!?/br> “???”府丞以為自己是聽錯了,抬起頭,詫異的望著樓詠清。 樓詠清淡淡道:“軟紅閣死傷眾多,已算得上是大案,該由刑部接手。你去告訴京兆尹大人,刑部會全權負責此案的調查和審理,回頭我自會秉明圣上,就不必他再費心了?!?/br> “是、是,下官領命。”府丞一個叩拜,起身帶著衙役跑走了,出門的時候嘴角還翹起來,巴不得把這燙手的案子甩出去,皆大歡喜。 打發(fā)了京兆尹的人,樓詠清將鄭長寧交給老鴇,扇柄在應長安肩頭敲了一下,從他身側走過。 “借一步說話。”樓詠清道。 應長安此刻渾身都是戾氣,像個一點就燃的□□筒。他跟著樓詠清走到邊上,全沒好氣,惡狠狠道:“啥事!說!” 樓詠清道:“這些殺手是柳國公的夫人雇來的?!?/br> 應長安愣住。 樓詠清道:“她怕是查到了柳國公壽宴,那天那個來鬧事的女鬼是你扮的,便要置你于死地?!?/br> 聽這兩句話,應長安便明白,樓詠清怕是什么都知道了。 應長安一字一字從牙縫里擠出來:“你調查我?” “對,我是調查你了,還準備把你捉到刑部去。”樓詠清聳了聳肩,似笑非笑,“可惜,還沒等我行動,就有人要將你除之而后快?!?/br> 應長安咬牙切齒,咆哮道:“那個狠毒婦人!要殺要剮沖著我一個人來,居然連軟紅閣的人都不放過!” “她當然不會放過。”樓詠清語調冷下來,“難道你還沒想明白嗎?你知道他們害死應氏的黑.幕,你又每天都和軟紅閣的人接觸,這么一來,在柳夫人眼里,你們都是危險分子,當然一個也留不得?!?/br> 應長安牙槽發(fā)出響聲,吼道:“混蛋!我定讓她不得好死!” 樓詠清也嘆了口氣,眸底浮現些復雜的神色,心里很不好受。 原本,他是準備這兩日就動手抓捕應長安的,應長安畢竟大鬧別人的府邸,又說出報仇的話,怎么說也得抓起來審問審問,避免他犯下殺人的罪名。 可是,那原本該是受害者的柳夫人,卻如此狠毒,竟反過來血洗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