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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擋酒,才終于擺脫賓客,來到門前。 他身上也沾了不少酒味,神智微醺,見丫鬟們?nèi)颊R齊立在門外,心里驀地有些緊張。 他問道:“織……夫人可還好?”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v,更9000,大婚和婚后調(diào).教冀大人……歡迎訂閱! ☆、第25章 婚后生活開始(三合一) “回稟大人,夫人已經(jīng)歇下了。”丫鬟道。 冀臨霄一怔, 朝丫鬟們擺手, 示意她們只留個(gè)值夜的,余下的都回去休息。 想著夏舞雩歇下了, 他身上的酒味又對(duì)她剛康復(fù)的身體不好,冀臨霄放低腳步, 默默離去。走了兩步又回過頭, 低聲對(duì)值夜的丫鬟說:“夫人中途要是醒了,就伺候她更衣入寢?!?/br> 丫鬟點(diǎn)頭答是, 心里卻存了些想法不吐不快,她走到冀臨霄跟前, 小聲說:“今日可是大人的新婚,把夫人一個(gè)人留在洞房, 夫人會(huì)不會(huì)覺得是受了冷落……” 冀臨霄唇角抽了抽。受冷落?若他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娶個(gè)良家女子,自不會(huì)讓她獨(dú)守空房。可織艷……冀府這些人不知他們兩個(gè)之間發(fā)生了什么,自然不明白他現(xiàn)下的行事了, 他也不想解釋。 “照我說的做?!苯o丫鬟留下命令, 冀臨霄雙手負(fù)后, 無聲離去。 洞房?jī)?nèi),夏舞雩在大紅色的床上翻了個(gè)身, 迷迷糊糊的扯開被子,抱著繼續(xù)睡。隱約知道蠟燭還燒著,不知自己又這樣睡了多久, 直到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忽然劃過一道銀芒,閃電如蛇,引來雷聲滾滾,那低沉轟炸的雷聲一瞬之間擊到了夏舞雩內(nèi)心深處最脆弱的地方,她猛地驚醒,一睜眼就看見窗外又一道閃電劃過,雷聲轟鳴,夏舞雩驚叫一聲,從床上滾了下來。 雷聲! 閃電! 她最怕的東西! 她永遠(yuǎn)不會(huì)忘記,十六年前,那個(gè)電閃雷鳴的夜晚,燕國(guó)鐵騎攻入蓬萊的皇城,馬蹄踏碎他們的故園,泛著寒光的刀刃和劍戟,奪走了她一個(gè)又一個(gè)親近之人的性命。 那時(shí)候,她躲在母后的床下,親眼看見母后被一群畜.生挑斷手腳筋脈,按在桌子上蹂.躪至死。母后渾身都是血,還有血混合著臟污的東西從她的雙腿間流出來,母后直到死都還使勁的睜著眼睛。 母后的宮女們也都沒有逃過劫難,她們一個(gè)個(gè)的被扒掉衣服,被輪番侮.辱,最后被劍刺穿了身體,挑出了腸子!她們的腸子從豁口里出來,一路蜿蜒著絞在一起。她怕的渾身哆嗦,難受的不停的哭,那些眼淚混著鼻涕,黏糊糊的粘在臉上,她看著滿殿的死人死不瞑目,聽著侵略者們放.蕩的、慶祝的笑聲! 然后,她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 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深夜,他們將她從床下拖出來,踩著她瘦小的身體,放聲的笑。 他們用劍,在她身上劃出一條條傷痕,她看著自己的血流了滿地。 她只能哭,一個(gè)四歲的孩子,只能哭。 她連掙扎的力氣都不具備。 那些人將她倒著提起來,像剝果子那樣,剝掉她的衣服,扔她在地上,哈哈yin.笑著看著她。 她永遠(yuǎn)不會(huì)忘記他們開懷的嘴臉,永遠(yuǎn)記得他們說過的話:“她是剛才那死掉女人的女兒是不是?哈哈,蓬萊最小的公主吧,美人的女兒也是美人,老子嘗過宮里這么多美人,還沒試過這么小的美人呢,哈哈……” 那些話,像是詛咒般惡毒。 那些人的臉,是她從沒有見過的禽.獸般的面目。 電閃、雷鳴,劃過夜空的銀芒點(diǎn)亮整個(gè)皇宮,那瞬間照出的是累累尸骨,是血流成河。 雷鳴的轟響也蓋不住皇宮里的慘叫,那是尸山血海,是人間地獄…… 紅色的嫁衣被滾出了層層褶皺,夏舞雩抱著自己的身體,在地上連滾帶爬,瘋狂的尋找一處可以藏身的地方。 一切就像是回到了那一年,她無處藏身,被母后塞到床下,卻還是被那些人發(fā)現(xiàn),掐著她的腳踝把她拖出來。 不要?dú)⑺〔灰拷?!滾!都滾開! 她跌跌撞撞的跑著,撞倒了椅子,撞倒了衣架,又被自己的嫁衣絆到,重重的摔在地上,抱著身軀瑟瑟發(fā)抖著蠕動(dòng)。 洞房外那值夜的丫鬟這會(huì)兒已經(jīng)睡著了,突然被房?jī)?nèi)的響動(dòng)吵醒,怔了一怔,起身想要敲門詢問夏舞雩,不妨頭頂閃電劃過,一道響雷炸開,蓋過了屋內(nèi)所有的聲音。 她仰頭,見大雨傾盆而下,雨勢(shì)大的像是把天整個(gè)翻了過來,滂沱的雨聲夾雜雷鳴,阻隔了洞房?jī)?nèi)的所有聲音。 丫鬟聽不見了,靠在門板上,歪著腦袋昏昏欲睡。而一門之隔,夏舞雩哭著抱緊自己,朝著一個(gè)柜子撲過去。 柜門被她打開,里面的衣物器具被她瘋狂的扒拉出來,她邊哭邊扒,跪著從余下的衣物器具上爬過,爬進(jìn)了柜子里縮成一團(tuán)。 窗外,閃電、雷聲、大雨。 柜子里,無助、顫抖、哭泣。 一整夜,支離破碎…… *** 翌日,當(dāng)冀臨霄在凌亂的洞房里找不見夏舞雩時(shí),整張臉繃的嚇人。 昨晚值夜的丫鬟跪在地上,灰溜溜的低著頭,很是自責(zé)的說道:“雷雨聲太大,小的不知道房間里發(fā)生了什么,但小的確定夫人是沒有踏出房間的……” 冀臨霄惱怒的瞪了她一眼,視線在房?jī)?nèi)徘徊。翻倒的椅子,散架的衣架,掛在桌腿上的嫁衣殘片……昨夜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視線,掃到了角落里的衣柜。 那衣柜前全是衣物和器具,均是原本放在柜子中的。堆疊整齊的衣物,凌亂的灑了一地,冀臨霄看向柜子,柜門露出窄窄的一條縫,縫隙里伸出一點(diǎn)艷紅色,正是一角嫁衣。 冀臨霄不禁心頭一緊,抬腳大步過去,邁過那些衣物器具,停在衣柜前,打開柜門。 柜門開了,原本黑漆漆的柜子照進(jìn)陽光,將柜子里的人照得清清楚楚。 冀臨霄委實(shí)嚇了一跳,身形僵了半晌,才蹲下身,吃驚的看著衣柜里的夏舞雩。 她睡著了,低著頭,把半張臉埋在嫁衣里。他能看見她早就亂了的頭發(fā),金銀首飾掉在腳邊,有些掛在嫁衣上,青絲凌亂披下,把她的另外半張臉也蓋住。 柜子狹小,她卻蜷縮成更緊更小的一團(tuán),雙臂還保持著抱著自己的姿態(tài)。 冀臨霄仿佛忘記了呼吸,半晌都還是驚訝的、心疼的表情,眉頭緊緊的皺著,艱難的凝視柜子里的人。 他緩緩的抬手,小心的將她臉前的頭發(fā)撥開,似乎并不感到意外的,看見她蒼白、充滿了痛苦的小臉。白皙的臉,白的像是夏末殘蝶那脆弱的翅膀,殘留著還未全干的淚水,將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