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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一道視線落在他臉上,那麼熟悉而遙遠的目光……他覺得自己肯定是在做夢,因為在夢里那個人才會用這樣溫柔的目光望著他。他想睜開眼睛,可上下眼皮卻像被強力膠粘合了一樣,頑固地不肯服從他的意志。他想說話,想動一下身體,想確認(rèn)站在他病床前的人到底是誰,老天卻偏偏跟他作對似的,一樣都不讓他如愿。他急了,因為他有預(yù)感那個人不會停留太久。他咬緊牙關(guān),拼命想沖破身上無形的桎梏。等他終於成功地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他看到的是程雅在他面前放大的臉。“嘉言,你醒了”程雅的聲音帶著哭腔,兩只眼睛紅腫得像個兔子,“你生病住院怎麼都不跟我說,還在電話里叮囑我好好休息,你自己都這樣了……”聞嘉言說不清自己現(xiàn)在是什麼心情,不是早就沒有希望了嗎,自己還在可笑地期待什麼呢。“你怎麼知道……”艱澀地開口,唇瓣一陣皸裂的疼痛。“陸老師給我打的電話,他說下午有課,不能照看你,讓我過來替一下?!?/br>原來是這樣,看來那個人影應(yīng)該也是程雅了。他可真是燒糊涂了,竟會把程雅當(dāng)成那個人……聞嘉言嘆了口氣,“你周二也有課吧,你跑來醫(yī)院,不上課了嗎?”“我們系兩個星期前就結(jié)課了,現(xiàn)在在實習(xí),跟公司請了急假的?!甭劶窝赃@才發(fā)現(xiàn)程雅穿著很正式的職業(yè)套裝,比平時看起來成熟了很多。“你想不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程雅心疼地撫著他越見消瘦的臉頰。聞嘉言搖了搖頭,“喝水就好”程雅連忙扶著他坐起來,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喝完兩杯白開水。等聞嘉言重新躺下,她也在病床邊沿坐下,順勢把手伸進被單,握住了他沒有插針管的那只手。“嘉言,我想通了,愛情這種東西,本來就沒有什麼等價不等價可言。以前是我太固執(zhí),我再也不會強求你一定要時時刻刻都陪著我。只要你好好的,只要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我就很滿足了。你……還愿意給我這個機會嗎?”病床上的人露出一個虛弱卻又開懷的笑,反握住她的手,“行了,別哭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怎麼你了呢。”“我、我哪兒哭了,就是剛剛從外面進來,風(fēng)特別大,沙子都進眼睛了……”“你請假請到什麼時候?會不會給公司造成不好的印象……”聞嘉言,知足吧,他在心里對自己說,有這麼好的女孩陪在你身邊,你還有什麼不滿意呢?(10鮮幣)41.十二月,寄往美國的申請信陸續(xù)有了回應(yīng),最讓聞嘉言喜出望外的是布朗大學(xué)寄過來的offer──他當(dāng)初申請常春藤盟校的時候根本沒報任何希望。程雅那邊也有了消息,普林斯頓和哥倫比亞大學(xué)都給她發(fā)了offer,雖然同時得到了兩所全美頂級名校的青睞,最終選擇了地理位置略勝一籌的哥倫比亞,但沒和心愛的人進同一所學(xué)校,她心里多少還是有些遺憾。寒假聞嘉言回了老家。出國和接受資助的事情早都在電話里跟爸媽詳細交待過了的,因此進門的時候整個家里都喜氣洋洋的,平常很少來往的親戚都不辭辛苦地過來他們家瞻仰他這個來年要去美國留學(xué)的高材生,連續(xù)兩個星期被各種盤問,弄得聞嘉言苦不堪言的同時更加堅定了出國的念頭。“是不是覺得不出國干一番事業(yè)以後回來就無顏面對江東父老???”程雅在電話里調(diào)侃他這些天的遭遇。“誒,現(xiàn)在出國很平常了,就我們家這里的人還當(dāng)個什麼似的?!甭劶窝匀嘀l(fā)痛的太陽xue,這幾天光是被高中母校請去演講就夠他煩的了,他可念不來那些酸不拉幾的感謝祖國感謝黨之類的演講稿??捎譀]辦法,縣里的領(lǐng)導(dǎo)都在臺下坐著呢,不照著演講稿念都不行。“也是啊。不過我媽跟你們那兒的人差不多,成天逮著人就念叨我女兒要出國留學(xué)了念的還是什麼美國top10,都快把我夸上天了?!?/br>聞嘉言笑了聲,“你媽那不是高興嗎。對了,你什麼時候回學(xué)校?”“十五過完了就回。你呢?”“差不多和你一樣。早點回學(xué)校,好辦簽證?!?/br>“嗯”程雅躺在床上,看著窗外夜空一朵朵綻開的煙花,在最美的時候隕落,大概是觸景生情,一陣說不出的傷感突然席卷了她,“……嘉言,到了美國之後我們就要分隔兩地了,你一定不要隨隨便便就忘了我?!?/br>“這還沒出國呢,你想那麼多干什麼”聞嘉言哭笑不得。“還不讓我想想啊。電視里不都這麼演的嘛,男女主角一旦有哪個出國了,感情最後肯定會變淡,然後就順理成章地分手。我不想我們到時候也變成那個樣子?!?/br>“你啊……”聞嘉言無奈又寵溺的嘆了口氣。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麼是長長久久的呢,只有這個傻瓜還在相信愛情,還傻得那麼可愛。“那你答應(yīng)我,出國了不準(zhǔn)變心!”聞嘉言幾乎想象得出那頭女生鼓起的臉頰和亮晶晶的眸子,他慢慢吐了口氣,“好,我答應(yīng)你,變心就天打五雷轟,行嗎?”“也不用發(fā)這麼重的誓啦,萬一到時候情況很復(fù)雜怎麼辦……”簽證四月底的時候才正式拿下來,加上要準(zhǔn)備畢業(yè)論文和答辯,聞嘉言每天都忙得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兩半使。程雅情況和他差不多,不過她是文科生,畢業(yè)論文那關(guān)相對來說輕松了很多,比起忙成陀螺似的聞嘉言,她悠閑得就跟剛進大一的freshman似的。“嘉言,晚上七點紅茶坊,記得叫陸老師一起來啊”“是是是,您老今天這都第幾遍了,我改完論文就去”今天是他二十二歲的生日,聞嘉言自己都差點忘記了,還是程雅一大早給他打了個電話說生日快樂他才想起來的。“那我不打擾你啦,拜拜”那頭的程雅笑得甜蜜的掛了電話,把手機放進包包里,她環(huán)顧四周,伸手指了指掛在新品區(qū)的一條淺藍色條紋領(lǐng)帶,對侯在一旁的店員道,“我就要那條了,麻煩您給包一下。”“陸老師,陸老師?”辦公室找不到人,聞嘉言直接去了陸謹(jǐn)租的房子。敲了半天門都沒有回應(yīng),正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的時候,防盜門啪一聲開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臉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