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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一秒鐘考慮都沒有,一下子,他們所有人同時齊刷刷轉(zhuǎn)過頭!用目光共同譴責被他們落在隊尾的阿翔,那眼神就像是在說——又是你這個無聊的混蛋!阿翔其實也聽到了那個聲音,被他們團結(jié)出來的駭人氣勢嚇了一跳,趕緊抬頭,惶恐地舉手做投降狀,結(jié)結(jié)巴巴道:“這這這……這次真的不是我!你們相信我!”看他表情別提多無辜,于是,眾人那譴責的目光又變成了狐疑,再一次面面相覷了起來。這時,有個女孩子小聲說了:“剛才那聲音,好像是從門那邊傳過來的……”一聽她這么說,眾人又回頭看著眼前那道銹跡斑斑的鐵門。他們在黑暗里共同沉默著,琢磨著,直到其中有人終于忍不住開口道:“要出去嗎?”馬上又有人說:“不來都來了,就剩下這里了,怎么著都得出去看一下,你們覺得呢?”另外的人紛紛表示:“我有同感。”“樓上上1?!?/br>“走!出去看看!”就是這樣,在一致通過的情況下,走在最前面那個男孩子在身后眾人萬分期待的目光下,伸手打開了那道門。“吱呀——”地一聲,鐵門開了。有時候總是這樣,你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撞見的場景,偏偏就這么被你撞見了。呼地一陣冷風涌進來,天臺的場景隨著鐵門被打開逐漸顯現(xiàn)。他們誰都不曾想過,引入眼簾的,赫然是天臺半空中飄著的十數(shù)條鬼魂!它們圍一個圈,其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這些鬼魂慘白的面目無一不為驚懼而扭曲,它們強烈地掙扎著,卻仿佛被什么緊緊束縛住,無法動彈!而被它們圍中間的地面上,正站著一個全身散發(fā)瘆人綠青的人——如果他真的能夠稱為人的話。此時此刻,這人正高高昂著頭張開雙手,半空中那群鬼魂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逐漸變得扭曲,因為它們身上的能量正化作的白煙——被他源源不斷吸進鼻孔里……就在此時,那個綠臉男人血紅色眼珠子冷不丁地向下一滾,目光即刻定在了他們這邊。“他……他看過來了……”站在最前面的男生,臉上的皮膚因為極度震驚而不停抽搐,他瞪大眼睛看著這前所未見的恐怖場景,下意識往后退。結(jié)果,他一下撞到后面同樣怔在原地的同伴。渾身一震,他轉(zhuǎn)過頭用一張即將哭出來的臉,看著身后同伴一張張同樣表情難看臉,哆嗦道:“怎……怎么辦?”其中一個人拿著手電筒往后退,看著他:“我們還是走吧……?”另一個女孩子也開始退,怯怯地舉了舉手:“我贊同……”她話音剛落立即轉(zhuǎn)而尖叫了一聲!伸手顫抖著指著阿翔的肩膀!其實已經(jīng)不用她指,因為他們?nèi)伎吹?,有一只青色的,鬼氣森然的手——正搭在最前面那個男生的肩膀上……——向揚單手提著他的雙肩包,此刻就站在廢棄大樓那道生銹的鐵門前。很少抽煙的他,偏頭點了一根從紀冉那邊順來的煙,然后就這么叼著,抬頭看向這棟大樓樓頂。此時七層的樓頂不斷散發(fā)出的陰氣濃重沖天,遮云蔽月,代表著這里面有個非常難對付的家伙。確認了這一點,他活動了下受傷的那條腿,就伸手推開鐵門,邁步走了進去。為什么向揚從來不對紀冉說喜歡?因為易叔十年前就告訴他一件事——下一個癸巳年,你有一個死劫,你要小心一點——六樓,阿翔被沈軍單手卡住喉嚨吊在半空中,他痛苦地張大著嘴,雙腿懸空胡亂蹬踏,但是這一切都于事無補。旁邊的地上,他剛才掉落的手電筒在地上輕輕左右滾動,白色的光束在一片nongnong的黑暗中亂晃,而他的尸體就躺在旁邊,瞪大一雙沒有生氣的眼睛,表情仿佛還定格在臨死前。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只小鬼正捂著自己的嘴,縮在一邊堆滿的建筑木板下面,眼神驚恐地目睹這一切……☆、90獨闖今夜的不速之客太多,那群誤打誤撞的學生之后,獨自一人站在天臺的許一廷,想不到透過半空中球面光圈所呈現(xiàn)出來的影像,會再次看到有一個人拿著手電筒,走進這棟漆黑的大樓。然而他更加想不到的是,當他施展法術(shù)拉近影像距離,看到的那張臉竟是屬于向揚的!——老向……?這個令人措手不及的發(fā)現(xiàn),讓許一廷張大眼睛當場怔在了那里!大樓一層,向揚用手電筒仔細探照著漆黑的四周,一路謹慎地往里走。對于這種場合這個男人有太多經(jīng)驗,他目光銳利,一步一步前進,敏銳的五感仿佛在黑暗里無形中化作無數(shù)觸須,代替他的眼睛感應著四周。這也使他全身上下幾乎不存在任何破綻,就好像只要哪里稍微有一點動靜,他就能瞬間作出反應。但是許一廷眼睛很毒,通過影像沒一會兒就看了出來,雖然并不明顯,但向揚走起路來其實是一步重一步輕的,這也就代表著——他腿上的傷還沒好全。另一邊的影像中,六樓沈軍在徹底吸食完那群大學生的魂魄之后,已經(jīng)開始察覺到有人闖入,他臉上帶著略微猙獰的笑意,正沿著樓梯慢慢向下走。而同一時間,向揚已經(jīng)抵達二樓的樓道口,這個時候的他并不知道,有一只多么恐怖的東西正在向他靠近,而且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正面撞上。看著影像中向揚的身影,許一廷緊緊握著自己的拳頭,表情分外凝重。對,沈軍是恐怖的東西。事實上,七月十四出生的那票鬼魂,從開始就已經(jīng)確定要留給沈軍,地府秘密任務(wù)只是許一廷用來忽悠它們的借口。它們身上的陰氣因為八字關(guān)系是與生俱來世間最重,現(xiàn)在沈軍順利按他們的計劃吸食了那群鬼的魂魄,實力已經(jīng)不可同日而語。如果今天真的正面撞上,許一廷覺得,向揚會可能會危險。想到這里,正當他往前邁進一步,打算有所動作的時候。突然之間,一股駭人的氣勢從他背后逼來!這股殺氣帶著極端的惡意瞬間闖進他五臟六腑,更讓他硬生僵在了原地。“你想去救他?”那個神秘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竟站在了他的背后,用冰冷的聲音如是問。目的被撞破,一行冷汗從許一廷太陽xue滑了下來,他沒有說話,背對著神秘人,在這個令人窒息的氛圍中,繃得僵硬的肩膀竟有些細微的顫抖。這時,神秘人又冷冷地問:“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可以感覺到的是,神秘人那冰冷蝕骨的目光如幾千幾萬根釘子一樣釘在他背后,令許一廷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