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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在燈光下再次研究了起來,表情嚴肅。紀冉莫名其妙地看他研究了半天,終于,見他抬起頭,指著照片里某一個點,問:“這個女孩子是誰?”紀冉接過一看,超短裙大長腿賣萌剪刀手,還能有誰?柯靈唄。“我家隔壁的新租客,兩兄妹?!?/br>說著,他指了指柯靈隔壁那個面癱悶sao男,“這個是她哥?!?/br>易叔眉頭皺得更緊,大概內心深處涌現(xiàn)出什么令他格外想不通的東西,他看著紀冉,說了句:“這個女孩子,我見過她。”“哦?在哪見過?”“你等一下。”易叔說完,便起身走到旁邊他收納黑膠唱片的大柜子前,認真尋找了起來。在紀冉狐疑目光的注視下,半分鐘后他終于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抽出一張深紅色封套的唱片。他謹慎地看了看那張唱片,在確定了這就是他要找的東西后,走了回來。“你看一下?!?/br>他將唱片放到桌面,推到紀冉面前。事實上由于易叔舉止奇怪,紀冉早已偷偷做好心理準備,但在看到唱片封套那名女歌手的照片后,他的臉色還是忍不住沉了下來。封面上是女歌手的半身像,她穿著一套紅色旗袍,半長的頭發(fā)燙著大卷,劉海側邊戴一朵小紅花,五官秀麗,看得鏡頭笑意盈盈。她眉眼的妝容古典,也可以稱之為俗氣,讓她比實際年齡看起來成熟了好幾分。然而,紀冉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柯靈……易叔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錯,說:“林可兒,七十年代的女歌手,沒有名氣,只出過這一張唱片,里面都是翻唱歌曲,當時只發(fā)行了幾十張。出完這張唱片,這個人就銷聲匿跡了。前幾年有人在暗中出高價搜集她那幾十張唱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br>聽著他述說這些,紀冉把照片往桌上一放,終于忍不住點起一根煙,一語不發(fā),就這么深深吸了好幾口。“你剛才說她還有一個哥哥?那么如果這個人跟照片里的女孩是同一個人,他們倆出現(xiàn)在你身邊……”不等易叔說完,他開口打斷:“你是想說跟最近出現(xiàn)的那幾個僵尸有關?”易叔不置可否,而是反問他:“我看你好像也沒有那么吃驚,是不是早有懷疑?”對于易叔這個問題,紀冉扯出一個沒有內容的笑,目光落在桌沿,輕輕搖了搖頭。事實上,搖頭并不一定代表否認,再抬頭時,他的淡漠眼神中已經(jīng)再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易叔聽到他說:“不用擔心,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42、喝湯關于那兩兄妹的身份,紀冉自然一開始就有所懷疑,特別是沈軍事件那夜發(fā)生的事,后來想起他也幾乎可以完全確定,感受到的那股強大存在感,九成是從柯冕身上散發(fā)出了的。只是相處了這么些日子,他確實沒有從那對兄妹身上感覺到任何惡意。紀冉經(jīng)歷過太多事情,他當然也清楚,這個世界上有太多隱藏身份和諧生活在人類社會里的物種。他向來的宗旨是,只要它們不做害人的事,也并不是非要揭開對方面具置對方于死地,畢竟,那又沒錢賺。當然,那些心虛的家伙從來對他都是敬而遠之,可這次這對兄妹不一樣,他們在明知他真實職業(yè)的情況下還故意接近他,這就讓情況顯得復雜了起來了。他們有什么目的?想起柯冕那雙似乎隱藏眾多秘密的眼睛,再聯(lián)想到近期兩起沖著他來的僵尸事件,還有玩具廠那次,那個出手相救的神秘人……這一切都讓事情更加無法明朗,簡直是迷霧重重。姓柯的混蛋跟這件事會不會有什么關系?他是僵尸……?還是其他什么東西?想起在溫泉酒店那兩次親吻,紀冉覺得真他媽郁悶,做為區(qū)區(qū)一個僵尸,竟敢色膽包天到跑來住老子隔壁,不止,還敢強吻老子!雖然老子的魅力確實大得常人難以按耐,這個能理解,可是姓柯的你這做法,跟拿著指甲鉗去搶劫運鈔車有區(qū)別么?紀冉想不通,但他知道一點——既然現(xiàn)在大致已經(jīng)猜到他們的身份,那么只要讓他們現(xiàn)型,有什么問題問清楚就行了。下了這個決定,紀冉回到家中,打開那個裝著對付僵尸裝備的皮箱,從中拿出幾撮桃木根。然后,他就打了個電話給羅楠:“小楠,你今晚熬什么湯來著?”今天周日,羅楠放假在家里做大掃除,用上了他新買的吸塵器,買這玩意兒是有原因的,因為最近開始跟他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這位狐貍先生——阿籬。對,沈軍事件過后,在羅楠幾次三番的要求之下,狐貍阿籬終于以“看你小子傻頭傻腦別哪天被賣了反正本大仙最近也無聊就允許你當我的仆人吧不過丑話先說在前頭本大仙三餐都要吃牛rou”一堆廢話為由,正式住了進來。雖然對于這件事紀冉強烈表示反對,無奈羅楠很堅持,嘴硬心軟的某人最后哼了一聲,狠狠一踩阿籬的尾巴,這事兒也就揭過去了。此時羅楠正在用吸塵器打掃屋子,阿籬大模大樣坐在沙發(fā)上舔了一會兒爪子,不耐煩地開腔了:“我說你這玩意兒太吵了,關了!”羅楠邊打掃邊抬頭,抱歉地說:“阿籬先生你再忍忍,你掉了好多毛,今晚我叫了阿冉他們過來吃飯,得打掃干凈點?!?/br>阿籬一爪子狠狠踩沙發(fā)上,刷地亮出一排利爪:“什么??聽你這話的意思你很嫌棄本大仙的仙毛?!”羅楠拿著呼呼作響的吸塵器左左右右認真地吸它兩旁的抱枕,說:“不是,阿籬先生你別老上火,來,讓讓?!?/br>阿籬哼了一聲,死守陣地:“憑什么讓本大仙讓?你是不是看本大仙在這里就故意來這邊吸?!說!”被它這么一胡攪蠻纏,羅楠為難地摸了摸腦袋:“不是阿,你真的誤會了,好嘛,我不吸就是了?!?/br>“哼,這還差不多?!?/br>看他總算把吸塵器關了,阿籬大爺似地用黑鼻子指了指旁邊的座位,說,“坐吧,給本大仙剝瓜子吃?!?/br>放下吸塵器,羅楠打開電視調了MTV頻道,坐在它旁邊邊聽歌剝起瓜子,然后把瓜子仁一顆顆放盤里。這是阿籬老狐貍的惡趣味,喜歡一口氣往嘴里塞數(shù)十顆瓜子,反正周日下午羅楠也沒事干,就心甘情愿坐這幫它剝瓜子。而它百無聊賴,邊監(jiān)督著羅楠的工作進度,屁股后面的尾巴邊跟著電視里的音樂晃蕩。剝著剝著,羅楠開口了:“阿籬先生,能問你個問題嗎?”阿籬動了動尖尖的右耳,懶洋洋地說:“問吧,不過本大仙不一定答。”羅楠遞了一顆瓜子給它,問了:“您今年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