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書迷正在閱讀:拖累+胖乎乎的愛+老丈人揍女婿(H)、青鳥(H)、虐渣攻的正確姿勢(H)、攻占(H)、不熟、極致的報復(fù)(H)、強取豪奪、上了那個天師、我勸你早點喜歡我、穿越之農(nóng)家女日常
丐:“滅周的功勞,算我一份?!?/br>乞丐接下貝幣,意味深長地看了綠蟻一眼,向前一步走進酒肆便用這貝幣買了酒。綠蟻愣了愣,有些意外。不多時,乞丐便提著一尊全酒肆最貴的酒走了出來,抬頭向屋頂上的綠蟻揮了揮手道:“與其給我錢,不如請我飲酒。”綠蟻嘴角微微翹起,說道:“我都請你飲酒了,你還不陪我解解悶?”乞丐笑了笑:“我倆之間該猜出來的都猜出來了,能透露的都透露完了,能有什么可聊?”綠蟻嘖嘖兩聲,道:“至少留個稱呼吧?!?/br>乞丐看了一眼剛剛被掌柜收起來的酒肆旗幟,道:“九黎顛覆……這酒肆名字不錯。你就叫我黎九好了?!?/br>綠蟻壓根就沒在乎過乞丐的名字,看著乞丐隨口瞎掰,也懶得深究,順著話頭道:“哎,酒肆是我的,要以黎九為名也合該我是黎九,你怎么連名字都要跟我搶?”乞丐回道:“鎬京第一酒坊綠蟻坊的主人,跟我一個乞丐搶什么名字?”綠蟻攤手道:“那你這個犬戎族的天之驕子,又何苦來跟我一個沽酒的搶名字?”乞丐眼睛一亮:“你知道我?”綠蟻微微仰起頭:“彼此彼此?!?/br>乞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爬上了屋頂,在綠蟻旁邊坐下:“罷了,陪你解悶就陪你解悶吧?!?/br>綠蟻瞇著眼,抓過乞丐拿上來的酒,啟了封就著酒尊灌了一大口,說道:“我這輩子唯一的愛好就是釀酒沽酒飲酒,也把酒坊做到了鎬京第一的規(guī)模?!?/br>乞丐拿過酒尊也飲了一口,并不打斷綠蟻的牢sao。“可惜,我這條命生來便與大周皇室綁在了一起。姬宮湦要把大周搞垮,只怕我也會被拖下水,連好好釀酒沽酒飲酒都做不到了。”乞丐沉默地將酒壇遞給綠蟻。綠蟻又大灌一口,繼續(xù)道:“可話又說回來,若我不姓‘姬’,這綠蟻酒坊也不可能開得這么順,更別提成為鎬京第一酒坊?!?/br>乞丐順著問了一句:“所以你想說,冥冥之中天注定,人力不可勝天?”綠蟻搖搖頭:“若真要破命,我只需扔下手中的一切,找個地方隱姓埋名繼續(xù)釀酒沽酒就行了?!?/br>“可你并沒有這么做?!?/br>“是啊,或許我真正想要的并不是釀酒沽酒的生活,而是連我自己也不明白的別的什么?!?/br>乞丐想了想,道:“大概……你想要的是一種意境?!?/br>綠蟻挑了挑眉:“什么樣的意境?”乞丐繼續(xù)道:“天下太平,安居樂業(yè),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有人愿意喝你釀的酒?!?/br>綠蟻沉默半晌后道:“比起這個,我更想要用一個昏君來引領(lǐng)天下太平,用一生懶惰來達成安居樂業(yè),在帝王家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倒一爵酒把整個鎬京——不,把整個天下都灌醉。”乞丐沒有說話,也沒有看著綠蟻,僅僅是安靜地仰望著滿天的星辰。“吶,我說……”綠蟻看向乞丐。乞丐安靜地注視地綠蟻,等待下文。綠蟻眼簾輕垂,沉默半晌后終究只說了兩個字:“罷了。”“但說無妨?!?/br>綠蟻聞言,一個翻身將旁邊的乞丐壓在了屋頂?shù)耐呱稀?/br>夜很喧囂,呼吸與心跳的聲音充斥著雙耳,讓人再也聽不見其他。“吶,我說……”綠蟻將方才未說完的話重復(fù)了一次,“你醉了么?”乞丐雙眼清明澄澈:“我醉了。”彼灃水兮,菡萏于立,款款蜻蜓,穿花掠水。彼灃水兮,菡萏亭亭,游魚繞荇,載淺載深。彼灃水兮,菡萏搖搖,瀼瀼零露,渙渙其漪。嗚蜩嘒嘒,寐鳥驚飛,水月朦朧,云影擾擾。綠蟻將酒尊遞給乞丐,抬頭望了一眼深夜的天空:“要變天了?!?/br>乞丐拿起酒尊,飲盡了最后一口酒,又將酒壇還給了綠蟻,理了理本就破爛得辨不清形狀的衣衫,說道:“好聚好散,后會有期?!?/br>綠蟻嘆了一口氣,下了屋頂,走進酒肆隨手拿了一把傘,扔給正打算離開的乞丐:“拿著。”乞丐接過傘,沉默著望了綠蟻一眼,轉(zhuǎn)身離去。綠蟻懶得回自己住處,索性將酒肆中的幾張矮桌拖過來一拼,隨隨便便睡下了。后會有期?只怕是后會無期了……作者有話要說: 修正了一個bug第14章醉醉長安其四如果要說貞觀盛世的長安有什么不好,大概就是早上太吵了。被小販的吆喝聲從睡夢中吵醒的司徒綠極為不悅地翻過身,伸手試圖捂住耳朵。被子上似乎有些什么令人不舒服的東西。司徒綠黑了黑臉,叫來了侍女:“春雨,燒水來,我要沐浴,被褥洗洗換了?!?/br>一番洗漱之后,內(nèi)在桀驁不馴的人又披上了溫和謙遜的皮。黎九走了嗎?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吧。后院不知道打掃過沒有,如果沒有的話……結(jié)果是后院還沒打掃,玉杯的碎片卻已經(jīng)被收拾走了。至于黎九,聽春雨說是昨夜用葉子吹著就走了。最近好像禁欲太久了,還是去逛窯子吧……然后就在窯子隔壁的賭坊看見了黎九。司徒綠沒有走進去與黎九打招呼,而是在門口駐足多看了幾眼。黎九坐在不知從哪得來的輪椅上,一臉平靜地賭著。司徒綠沒再繼續(xù)看,而是走進了隔壁的窯子,然后想起了一件事——相熟的幾個人全被商紅葉買走了。老子找不認識的行了吧!商紅葉你有種把整條街都給我買了呀!此趟窯子之行以沒脫褲子告終,只因商紅葉也來了,還搶在他前面叫走了他唯一一個勉強看上的姑娘。頓時惡心的感覺像一窩螞蟻爬滿全身,再不想在這破地方多呆片刻。出門轉(zhuǎn)彎,又看見那家賭坊。黎九已經(jīng)不在賭坊中了。鬼使神差地,司徒綠過去問了問賭坊里的人關(guān)于黎九的事。“一代賭神你都沒聽說過?不過說起來倒是奇怪,平時他都是玩到半夜,今兒個卻是剛開局就被一個道士闖進來拖走了?!?/br>司徒綠心中疑惑更重。好好的怎么跟一個道士扯上關(guān)系了?但細想一番卻覺并無不合理之處。別人認識些什么人,相信些什么事,那都是別人的自由。又一次見到黎九,是在次日下午,曲江池畔。仙風(fēng)道骨的年輕道士在垂柳之旁擺著個鐵口直斷的攤子,拿著酒壺的邋遢酒鬼靠著柳樹一邊喝酒一邊看著曲江池中天空的倒影。一直盯著黎九看的司徒綠看出了黎九喝酒動作的瞬間停頓??磥磉@家伙靈敏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