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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人卻已經(jīng)追了上來,一棍子打他肩上。逄帥吃痛倒地,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時候,腿上又挨了狠狠一棒,那一刻,逄帥似乎聽到了自己骨頭斷裂聲音,他要緊牙關,抬手一拳打那人鼻梁上。那人吃痛向后倒退幾步,嘴里罵著:“艸你嗎,今兒我就廢了你個狗雜種。”說完,一群人再次沖了上來。逄帥不是神,他只是個平凡人,一拳難敵四手,當他躺血泊里時候,他慢慢閉上了眼睛,而再次醒來時候,他已經(jīng)醫(yī)院里了,聽醫(yī)生說,他右臂和左小腿骨折,右手二根手指筋也被利器挑斷了。事實上是五根手指都被挑了,但另外三根并無大礙,修養(yǎng)一段時間便可恢復正常,但另外兩根手指就……******花旗認真仔細聽著事情經(jīng)過,而每一個字眼兒都像針一眼扎他心上,讓他汗毛豎起。逄帥用左手夾著煙,笑道:“故事聽完了,有沒有什么聽后感?”花旗咽了咽口水,喉結上下一動:“不可能,這件事絕對不是莊肴干,這兩天我一直和他一起,他從沒叫人去打你?!?/br>逄帥挑起手指,煙上輕輕點了點,煙灰瞬間彈落。“我說都是真,莊肴絕對不會暗地里陰你,他不是那種人。”花旗極力替莊肴辯解著,說完,花旗低下頭,又說:“這個時候你該養(yǎng)傷?!?/br>逄帥笑了笑:“花旗,我發(fā)現(xiàn)你就是個傻逼。”花旗抬起頭,目光直視著逄帥。逄帥將煙屁從手間彈落,隨手墊腦后,望著天花板說:“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你也不知道他是一個什么樣人?!卞處浧策^頭,看著花旗笑道:“我今天讓你來是想告訴你,我這一身傷會如數(shù)還給莊肴。”花旗一愣:“老板,這件事絕不是莊肴干,不信我叫他來,你們當面對峙?!?/br>“得了吧,誰干了壞事還會承認?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卞處洸[起了眼睛,從細微縫隙中透漏著殺氣說:“如果我是你,現(xiàn)還是去看看莊肴吧?!?/br>“你……你讓人去找他了?”花旗震驚道。逄帥仰頭笑著,從無聲慢慢變成了大聲,病房里到處充斥著他刺耳笑聲。花旗看了逄帥幾眼,轉身跑出了病房,當門關上那一刻,逄帥壓低了笑聲,別急,好戲后頭呢。花旗一路狂奔出了醫(yī)院,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繼而趕往莊肴車隊。抵達莊肴車隊時候,似乎沒有發(fā)生任何不尋常事情,花旗沖到車隊辦公室時候,里面幾個司機正玩著斗地主,他們看到花旗氣喘吁吁進門,其中一人笑道:“喲,這不是豹哥人干弟弟嗎?怎么這個時候跑過來了?”花旗喘息道:“我哥人呢?”那人笑道:“你哥早回家了,估計這會兒都睡覺了吧?”花旗本就提著心又上升了一個位置,他二話不說扭頭就跑,狂奔似得往莊肴家奔去。“老天爺啊,保佑保佑,千萬別有事啊。”花旗邊跑邊嘀咕著,就連羽絨服上拉鎖帽子掉身后都沒發(fā)覺。車隊距離莊肴家并不算遠,走路也就是二十多分鐘,而花旗是一路狂奔,緊緊耗時十五分。花旗停莊肴家門口,探頭往院兒里看了兩眼,里屋燈是亮著,看上去平靜如常。花旗朝院兒里走去,直到走到院子中央時,花旗才察覺到不對勁兒,記得上一次來,花旗剛剛踏入院門口,黑蓋就沖了出來,而現(xiàn),院子里空空蕩蕩,寂靜讓人心肝亂顫,花旗朝角落籠子里看了一眼,黑蓋不里面。“千萬別有事啊?!被ㄆ熠s忙朝里屋跑去。開門而入,花旗震驚不知所措,屋里一切挑戰(zhàn)著花旗視覺神經(jīng),他再也沒有勇氣往里進了,他有點兒怕。“兒子……”一聲痛苦又微弱聲音從臥室里傳來。花旗一驚,急忙拽開拉開進了臥室。臥室里早已一片狼藉,衣柜上玻璃碎了好幾塊,地上到處都是玻璃渣子,而火炕角落里躺著一個人。花旗蹭跳了過去:“姨你沒事吧?”莊肴媽躺血泊當中,手捂著肚子說:“報……報警?!?/br>花旗趕忙說:“姨,我先打電話叫12吧?!闭f完,花旗跑到桌子旁去打電話,結果拿起聽筒時才發(fā)現(xiàn),聽筒里沒有任何聲音了。花旗十分懊惱,若是此時自己有個手機該多好。“姨,座機壞了,你手機放哪了?”莊肴媽看了眼衣架上衣服,花旗急忙過去從兜里摸出手機,隨后撥通了12。掛斷電話,花旗蹲莊肴媽身旁,隨手從炕上拽了一條枕巾壓莊肴媽肚子上:“姨,莊肴哥呢?”“不……不知道?!鼻f肴媽費力氣又道:“他剛回來沒多會兒,就有一群人沖了進來,結果……結果就……”花旗聽著經(jīng)過,趕忙拿起手機報了警,隨后又調出莊肴號碼撥了過去,電話通了,但始終沒人接聽。就這時,救護車已經(jīng)到了,鳴笛聲從門口傳來。“救護車來了?!被ㄆ炫艿介T口開了門,讓醫(yī)務人員進來后用擔架把莊肴媽送上了車,花旗本意是想跟著去照顧她,結果就上車那一刻,莊肴媽小聲說:“去找莊肴?!?/br>花旗停住了,狠狠點著頭:“嗯,我這就去?!?/br>花旗跳下車,目送著救護車離開,隨后一路尋找,滿大街扯脖子狂喊:“莊肴……莊肴……”花旗寒冬夜里尋找了近兩個多小時,嗓子喊直冒煙,卻一無所獲。他怕了、也累了,帶著疲倦回了莊肴家,屋里是那么破爛不堪,讓人沒法下腳。花旗一屁股坐炕上,呆呆望著屋里,偶爾間他看到墻上一張照片,應該是莊肴滿月照,照片上他笑是那么燦爛、無憂無慮。花旗再次用手機撥通了莊肴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花旗放下手機,身體向后一躺,抬起手臂遮擋住了眼睛,隨后一滴透明淚水從眼角劃落。花旗無聲抽泣了許久,起身時他將手機塞進兜里,跟著又出了莊肴家。就花旗離開十分鐘后,警察終于趕到了。花旗別無選擇,他只能再次來到第二人民醫(yī)院,一進病房,逄帥正端著一碗酸辣粉吐露著。“見到人了?“逄帥笑道。花旗沉著臉走了過去,站逄帥身旁瞪著他。“咋這模樣呢?該不會沒見到人吧?”逄帥歪頭嬉笑著。花旗猛抬起手,一巴掌將酸辣粉從逄帥手里打了出去,酸辣粉扣了地上,一股子醋味空氣中蔓延開來。逄帥冷了臉,皺著眉毛說:“艸你嗎,你找事呢吧?”“莊肴人呢?”花旗冷聲道。“你嗎逼,你問我我問誰去?再說了,他死活跟我有毛關系?”“不是你讓人去他家嗎?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花旗怒視著逄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