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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兩個去就夠了?!?/br> “之前不是你說要教給他們什么‘戰(zhàn)斗’的方法——” 夏紀在出任務(wù)時一般會跟在別人身后負責(zé)后勤工作——簡單來說就是治療——以防止成員因意外致死造成對組織難以估量的人才損失。 因為太宰治的有意為之,讓她跟著芥川學(xué)習(xí)了些戰(zhàn)斗技巧。 太宰治低眼看著手中的資料,薄薄的紙張放在吧臺上。他抬起纖秀的手指曲起在一張相片上敲了敲,揚起一個笑。 “啊,不必了。他們來大概只會添亂吧?!?/br> * 雪花遲遲地降落下來。 在這樣的夜晚濕潤的空氣中伴著欲落未落的花瓣,打濕了青年黑得發(fā)亮的皮鞋,傘被隨意扔在了房間角落,閃電照亮了暗黑色的空間。 夏紀跟著男人走進來,看著地上橫七豎八倒下的尸體:“來遲了嗎?” “嗯?!碧字未髌鹨桓焙谏べ|(zhì)的手套,夏紀看了看他的手套。 總覺得……有些眼熟。 在她緊盯的目光下,太宰治輕輕笑了笑:“向中也‘借’的?!?/br> 他走上前,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地把摞在一起的兩具尸體分開,“雜活就交給我,小夏紀去隔壁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br> 夏紀點點頭,轉(zhuǎn)過身,眼神忽然間嚴肅起來。 她扭頭看向太宰治:“太宰先生,有人來了?!?/br> “哦?”太宰治淡淡應(yīng)了聲,他的手沒有絲毫停頓地繼續(xù)從死者身上尋找著什么。 行色匆匆的腳步聲,下一刻已經(jīng)停靠在了門前。 太宰治摸進一個口袋,掏出一顆靛藍色的寶石。 “走了?!碧字芜^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熒黑的眸子極快的掩了些她看不懂的神色。 門被打開的那瞬間,風(fēng)透過窗戶一貫而入,站在門口的男人垂眼看了看地上的一團散亂,走到窗邊向下望了望。 夏紀正走在街上跟在青年的身后。 青年米色風(fēng)衣落上些許濕意,但他絲毫不在意的,手指從衣兜里抽出,拂了拂棕黑短發(fā)上的雪點。 從視線所及之處青年丟過來一塊東西,夏紀接在手心,低眼看了看。 ——是一塊寶石。 她記得這款寶石。 這是夏野家暗地里制作的寶石,曾經(jīng)真琴給她拿過一塊備用。寶石的質(zhì)地勻稱觸感清涼溫和,每一個啄刻的棱角邊緣都被打磨的恰到好處,乍一看會以為是珠寶商出售的高檔貨。 可夏紀知道——掩藏在這小小寶石之下的力量,會把人……變成怎樣強大而可怖的怪物。 只要閉上眼睛,似乎就能想起印在腦海深處的,幾乎快要吞沒她的絕望和渙散在地獄深處哀哀悲鳴的亡靈。 “小夏紀幫我留著,說不定以后用的到?!碧字握圻^身看她,發(fā)現(xiàn)少女神情有些不明所以的恍惚。 他走過去,修長的左手一點點裹住她的指尖。 印在目光中的只剩下青年纏繞著繃帶的手臂,和她的手一起交疊著。 寶石被合在掌心,阻隔了她發(fā)怔的視線。 “小夏紀能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加入黑手黨嗎?”青年的手指搭在她的肩上,明快的嗓音從頭頂傳過來。 夏紀回過神,抬頭看著青年。 青年的目光在冰冷黑暗的雪夜里,深沉黑暗得有些讓她感到寒冷。 她把寶石收到口袋里,沒有回答。 太宰治盯著她。 良久,他伸手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很快又恢復(fù)到了平時的懶散隨意。他勾著愉悅卻漫不經(jīng)心的笑,率先走前去:“啊啦,小夏紀不回答也沒關(guān)系的。” 夏紀小跑幾步跟上他。 微抬眼,可以瞧見青年幾乎可以說是漂亮的臉龐。 青年的臉非常的柔和干凈,連笑起來都溫暖明亮得不像是在黑暗的泥沼中摸爬滾打過來的男人。 夏紀笑了笑,手指擱到鬢邊捋起稍微松掉的發(fā)絲,“我……非常欽佩太宰先生?!?/br> ——欽佩? 太宰治垂眼看著總是對他保持著若即若離距離的少女。 說的更真實點倒還好,一邊躲閃著他一邊對他說著這樣的話。但奇異的,放在她身上也不是不值得相信的事。 “太宰先生這么年輕就當(dāng)上了黑手黨五大干部之一,頭腦靈活身手也好,雖然有一個奇奇怪怪的自殺怪癖——但卻和溫柔的織田先生關(guān)系密切。這樣厲害太宰先生,說不定也許出乎意料地——”她頓住。 太宰治沒有低頭,眼瞳漸漸被純黑覆蓋,他歪過頭笑了笑:“小夏紀,你還真和織田作意外地相似呢?!?/br> “嗯?”她扭頭看他。 太宰治湊過去拉起她的手:“小夏紀愿意和我一起殉情嗎?” “恕我拒絕!”夏紀抬手在他頭上敲了一記。 太宰治吃痛地捂住額頭上的繃帶,在短暫的疼痛后,手指隔著繃帶,觸感柔軟平和,再沒了傷口的痕跡。 “以后自殺請?zhí)粢粋€不會傷到頭的部位。頭上綁著繃帶會遮住眼睛,傷害到視力的。”夏紀靠近他,伸手扯住他頭上壓住發(fā)絲和眼睛的繃帶,一圈一圈解下來。 挨得有些近了,太宰治幾乎可以看清少女脖頸邊細嫩皮膚上漂亮的紫陽花細紋身——是朝月家女孩的證明。 夏紀卻絲毫沒有所覺地繼續(xù)著手中的工作,扯下繃帶隨手扔進垃圾桶。 “呀,小夏紀你果然是我的知己!” “……請放開我!” 在加入黑手黨期間,他留心著她的舉動,卻發(fā)現(xiàn)她通過自己的異能,意外地和許多成員打好了關(guān)系。 她看似融洽地待在這里,卻時刻保持著淡淡的疏離。 朝月夏紀和黑手黨根本一點兒也不契合。 越是觀察,就會越是發(fā)現(xiàn)這種嵌在深處的違和感。 在夏紀加入黑手黨時,他就曾反復(fù)調(diào)查過“朝月夏紀”的過去,是東京首屈一指的軍火家朝月城的獨女。 即使免不了明面暗地里做著不少合法非法的交易,可令他訝異的是,生長在這種黑白界限邊緣的少女,她的過去仍舊全然純白,毫無一絲污垢和瑕疵,被所有人保護著嬌寵著成長至今。 ——這是絕大多數(shù)黑手黨所不具備的一種近乎完美無缺的背景,但太宰治知道,這是捏造的。 “小夏紀先回去吧?!?/br> “太宰先生呢?” “今天還有個任務(wù)?!彼贸鍪謾C看了看,因為執(zhí)行任務(wù)途中手機被他調(diào)成了靜音,十幾個未接電話映入眼簾。 “啊,糟糕。”太宰治看著時間,頓時目瞪口呆,“有點遲了呢?!?/br> 每當(dāng)太宰治這樣說的時候,就意味著對方已然遲到了很久。 ☆、Ⅲ.反戈一擊 太宰治與她在門口別過。 夏紀打開門,把自己關(guān)在徹底黑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