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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沒干?!?/br>“哦,那你可真是省心。”“難為你還記得端王。”“……”兩人人正在談話間,忽然聽見房間內(nèi)爆發(fā)出一陣慘叫。瞿雪色想也沒想就破門而入,沖進(jìn)去的時候,順便還推了李若慈一把,李若慈一個不穩(wěn),忍住想殺了瞿雪色的沖動,也跟了進(jìn)去。盛無瑕正抱著頭在床上翻滾,好像正承受著什么不可忍受的痛苦。“怎么了?”瞿雪色又驚又疑,想伸手去探他的氣息,卻被盛無瑕直接撞到了手。“啊啊啊——”盛無瑕還在不斷慘叫,叫聲異常凄厲。他的大腦里仿佛燒著一團(tuán)火,讓他沒有辦法思考。熊熊烈火中,一抹身影浮現(xiàn)出來,像是地獄來的惡鬼索命。那人穿著寬袍紅衣,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來,臉上白色的面具上鍍著紅金兩色花紋,腰間的銅鈴一步一響。妖冶異常,卻也詭異至極。“盛公子,你在干什么呢?”那人冰涼的手指撫上他的額頭,他卻口舌發(fā)干,一動也不能動?;疬€在燒,頭疼欲裂,生不如死。他手緊緊抓著頭發(fā),想緩解一下痛苦,卻依然無濟(jì)于事。“李若慈,摁住他的右手?!?/br>又不能傷了他,又得把盛無瑕摁住,混亂之中,兩人頗費了一番力氣,才一人摁住了他一只手,然后瞿雪色伸手往盛無瑕的眉心處強行灌輸靈力。過了一會兒,盛無瑕才慢慢地安靜下來了,停止了慘叫,舒展眉頭,昏睡了過去。李若慈收回手,道:“到底怎么回事?”瞿雪色道:“我不知道?!?/br>李若慈不置可否地看著他。“我在他身上下了生死咒?!?/br>生死咒的意思就是不論生死,下咒人都可以感受到被下咒一方的位置。“你倒真是在意他。”李若慈無奈地拿扇子敲了敲額角。只聽瞿雪色說道:“我在風(fēng)埠州找到他時,就已經(jīng)是這副半死不活樣子了?!?/br>“你把他扔回三尋天不就得了?”瞿雪色冷笑:“三尋天?能干什么?一群廢物!”“……”雖說在他們眼里看來三尋天掌門江起云不作為,可也不至于到瞿雪色說的這般田地,比如說,盛無瑕就是三尋天的人。李若慈暗自嘖了一聲。他也不想去探究這兩個人的過往,這倆人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吧,只要瞿雪色樂意就行。以前李若慈和瞿雪色在一起時,免不了受他喜怒無常性格的壓制,現(xiàn)在來了個盛無瑕,李若慈覺得自己這段時間能過得舒心一些了。第51章夜下盛無瑕再次醒來時,頭已經(jīng)不疼了,他眼神渙散,意識有些不清楚,在床上坐了好久,才想起來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這幾個月來,他一直守在淮水河畔,讓端王止于西北一線,近日,西北三城大勝后,他打算回三尋天一趟,順便找一下裴時恒悅,說一下西北防線的具體事宜。恒悅在不落天,盛無瑕就直接去了不落天。偏偏他走錯了殿,恒悅不在那里,卻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要說他不抱一點私心進(jìn)去的是不可能的,自從小青州的事情過后,他是處處留意不落天,希望能找出點什么,同時,他也希望找到那個失蹤了十幾年的表哥。就在他想看看殿里究竟有什么的時候,那個紅衣人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了他背后。開始銅鈴響的時候,他以為只是屋檐上的風(fēng)鈴,大殿的爐火燒的很旺,書案后面是一排書架,書架上除了書還放了一只木質(zhì)的手臂,上面畫著各種他看不太懂的符文。一想到這,盛無瑕的頭就又有點疼了,他扶著額頭,臉上浮現(xiàn)痛苦之色。在那之后,他連恒悅的面都沒見到,就跑出了不落天,真的是落荒而逃,狼狽不堪。那張面具上的笑臉,紅金相間,一直在腦中不斷重復(fù),恐懼攫取了他的心臟。風(fēng)埠州人來人往,他卻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白色的日光落得滿地都是,他恍惚走在街上,走了好久,才發(fā)現(xiàn)身體有點不對勁。他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胸口悶悶地發(fā)痛,虛弱無力之感侵襲著全身。盛無瑕冷汗直冒,心知自己絕對不能倒下去,便找了個偏僻的小旅館,沒有找任何醫(yī)師,自己就那么昏昏沉沉地待了兩天,情況也一直沒有好轉(zhuǎn)。后來,他就碰見瞿雪色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瞿雪色怎么就能這么準(zhǔn)時地出現(xiàn)在他倒霉的時候。他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就直接被從風(fēng)埠州帶到了靈州。流霜劍召喚不出來,靈文傳書用不了,現(xiàn)在還被困在這里走不了,盛無瑕一時有一種想死的沖動。不過好在他冷靜下來了。就在此時,門被推開了。瞿雪色端著一碗藥走了進(jìn)來。“醒了?那就把藥喝了。”“你放這里就可以了?!笔o瑕叩了叩床邊的桌子。瞿雪色走了過去,嘴角綻出一抹笑,道:“我看你喝?!?/br>盛無瑕呆了一下,不知此人有什么毛病,但還是決定好好溝通一下。他心平氣和道:“瞿公子,我們以前認(rèn)識嗎?”瞿雪色沉默了一下。“好,就當(dāng)我們認(rèn)識,但我的事是我的事,不用你來插手,更何況我們立場分明……”正當(dāng)盛無瑕打算繼續(xù)往下說時,瞿雪色打斷了他,道:“我不想聽你廢話,你以為你出去會有什么好下場?”盛無瑕皺眉,道:“我是生是死,也得看我自己才對?!?/br>他直接掀起被子,想往外走,卻一個猝不及防,被瞿雪色狠狠地摁在了床上。盛無瑕腦袋撞在床板上,有一瞬間的大腦空白。“想去哪?”瞿雪色的耐心已經(jīng)被耗的差不多了,他一手封住盛無瑕的行動,另一手直接端起碗往他嘴里灌去。“唔……”就算盛無瑕把藥吐了出來,瞿雪色也沒停手,有吐出來的,就有灌進(jìn)去的。直到一碗藥見底后,瞿雪色才撤了手。而此時的盛無瑕就的模樣簡直不能更狼狽,頭發(fā)散亂,領(lǐng)子被扯開,藥汁順著脖頸往下流。他扶著床不斷的咳嗽,幾乎想把心肝脾肺什么的全咳出來。他的臉色變得更白了,毫無人色。瞿雪色伸手想去扶他,卻被他半路攔住了。盛無瑕倚著床,閉上眼睛,道:“我無事。”停了片刻,又道:“喝完了藥,你就出去吧?!?/br>聲音冷淡,也不想再看面前的瞿雪色一眼。“你好好休息?!宾难┥沽舜购谏难垌衷诖差^站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撂下這句話,匆匆離去。一直到晚上,盛無瑕都躺在床上。半夜的時候,外面?zhèn)鱽硪魂嚁鄶嗬m(xù)續(xù)的聲音,似笛非笛,似蕭非蕭。他推門走了出去,聲音是從上面?zhèn)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