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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是這算人世間太過溫柔還是太過無情。風起來,樹梢上落了些細雪,裴時連忙走到了一邊。不過,那個鎮(zhèn)子他卻再也沒回去過。第20章上晏三日后,是上晏節(jié),取自河清海晏,天下太平,是一個全家在一起的日子。李若慈推開門就看見院中生了一堆火,火旁蹲著裴時,手里拿著一根被燒黑的棍子,上面串著個紅薯。李若慈心道:沒了小廚娘和唐愿初,他就淪落至此了嗎?“要吃嗎?”看見早起的李若慈,裴時抬頭問道。“呃……我嘗嘗。”其實,到了一定境界以后,修士可以不吃飯,但他現(xiàn)在不吃飯就顯得有點奇怪。李若慈接過裴時手里的棍子,等紅薯稍微涼了些,便剝開皮咬了一口。裴時在一旁看著,問道:“好吃嗎?”“還行?!庇悬c甜。“那你吃吧。”“哎?”“我再烤一個?!?/br>裴時側(cè)了側(cè)身,從旁邊又拿出一個紅薯:“廚房有很多?!?/br>正說著話,旁邊滾出一個小刺球。“哎哎,小心火?!迸釙r用手把它扒拉到了李若慈那邊。李若慈用手指碰了碰它的鼻子,“你這兩天老跟它在一起,很熟嗎?”“也沒有,前幾天發(fā)現(xiàn)的,快餓死了,給了它點吃的?!?/br>聽罷,李若慈把紅薯遞到了刺猬嘴邊,結(jié)果,刺猬聞了聞,就別過了頭,他不禁笑道:“真挑食?!?/br>“你不是也一樣嗎?”“怎么會?”李若慈又用手指逗了逗小刺球:“它有名字嗎?”“呃……小白?”小白?就因為它是只白毛刺猬嗎?這種起名方式隨意的和云流今一樣。“下午有時間嗎?去城里看看吧?!?/br>“好啊?!崩钊舸葢?yīng)了下來。他也在無息天里待了太久了,這么久,兩方都按兵不動,岑九傳來斂夜天的近況也沒什么異常,瞿雪色依舊喜怒無常,云流今依舊行蹤不定,宗主倒是越來越沉默,也不經(jīng)常對著那口棺材說話了。至于那個云鹿公子,他一向是蹤跡難尋,但近些時候,卻是他的言語有意無意地左右著宗主的行動。這讓李若慈不由得在意起他來。當初初次見面也只是一個戴著白色面具的無名小卒而已,他如今成為宗主心腹李若慈還真沒想到。無息天這邊的的情況他幾乎是原原本本地匯報過去了,比如說他們要的無息天近期人員調(diào)動情況以及京州東西防御工事的布局。有一次,他穿著夜行衣出去的時候,差點就被半夜醒著的裴時發(fā)現(xiàn),月光如水,他黑他白,他也明白兩者之間終究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縱使現(xiàn)在兩個人可以平平靜靜地在這里吃著紅薯。真是人生當如幻夢一場,沉浮不定,真假亦難分。下午,日光稍稍回過神來,變得充裕了幾分。李若慈和裴時步行到了鄞州,鄞州算中部的一個大州,各處都充斥著過節(jié)的氣氛。裴時目光正停在一個賣畫的攤子,攤子前是一個十三四的小姑娘,穿著一身乳黃色長裙,頭發(fā)用紅頭繩系了起來。“怎么了?想買畫?”裴時搖了搖頭,看著小姑娘道:“人比畫美,所謂是娉娉裊裊十三余,豆蔻梢頭二月初?!?/br>小姑娘聽到這話,登時臉就紅了。李若慈搖扇道:“你這么調(diào)戲人家小姑娘,就不怕被人說成登徒浪子?”“我只是單純欣賞一下罷了?!?/br>李若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打算繼續(xù)往前走,卻聽身后的人道:“冰壺見底未為清,少年如玉有詩名。”回頭卻見裴時沖他笑著:“這樣還算登徒浪子嗎?”這笑一時讓李若慈愣了一下,隨即便聽見了自己心底有一聲低低的嘆息。少年心性,光風霽月,他何時有過,倒是眼前的裴時讓他感慨風華如玉不過如此。裴時伸出手在李若慈面前晃了晃,提醒他:“回神了?!?/br>李若慈反應(yīng)過來,抬手就握住了裴時的手,心里有種異樣的感覺在漫延,輕不可知,卻又肆意汪洋。像是嫉妒,又像是向往。“哎……”裴時的眼睛對上他的眼睛,一片澄明。李若慈連忙放開他的手,掩飾道:“別晃了,我頭暈。”“好吧好吧?!迸釙r也立刻收回了手。夜晚,天空亮起煙花,兩個人坐在一個長椅上,身旁是載歌載舞的姑娘,長桌子上擺著梅花酒,野菜羹,各式各樣的魚。“裴時,你又來了啊?!?/br>“是啊是啊?!?/br>“今個帶的這位是……”“我的一個朋友,林若言?!?/br>“我還以為會帶一個姑娘呢?!?/br>“可能得再等幾年了?!?/br>裴時一邊笑,一邊附和著眾人。等聲音漸漸平息下來,人們被前方的歌舞吸引過去的時候,李若慈小聲問道:“你和他們很熟?”“也不算?!?/br>“那怎么……”“你知道,不搞好關(guān)系,白吃白喝會被揍的。”“……”“學(xué)著點?!?/br>梨水河畔的人每年都會在上晏節(jié)準備這一桌千魚宴,一條長桌,百十來個人,都是一族的人。前面的姑娘唱起了歌,打起了拍子,轉(zhuǎn)起了圈,身上的銀飾“鈴鈴”作響。遠處的黯淡天色似乎也在這氛圍中消彌于無形。觥籌交錯,火光映照下的每個人都在笑,淺笑,大笑,抿嘴笑,像一出皮影戲,演著名為幸福的戲劇,如果不是過往太過深刻,李若慈差點也以為自己是可以被感染,同化的。他看向身邊的人,裴時滿帶笑意的臉上總有一種冷雪的寂寂。想必你也如此,他想道。到了午夜,千魚宴終于落下帷幕,上晏節(jié)也結(jié)束了。人們祈盼著明年依舊風調(diào)雨順,五谷豐登,卻不知,這是太平的尾巴,災(zāi)年前的慰藉。以后無數(shù)個日子,人們會在漫漫長夜里懷念起它。轉(zhuǎn)過年來,便是姜苦酒所測的大兇之年。天命將至,使鬼慟哭。李若慈看著窗外的夜色,有些疲倦地解下發(fā)帶,躺在床上,準備休息,卻見疊好的衣服上他的玉佩閃了閃。“睡了嗎?”聲音有些低,但李若慈還是可以分辨出來是云流今的聲音。他沒有出聲,等了許久,以為沒了下文,便閉上了眼睛。“上晏節(jié)快樂?!?/br>那邊的聲音說道。作者有話要說:每天雙更啦第21章烽煙起李若慈伸手推開那扇鐵門,上面的暗紋流轉(zhuǎn)。里面三個人早已到齊,其中兩個人見到他都站起身來微微點了點頭,中間那個人穩(wěn)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