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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窒息,安笙現(xiàn)在握著佐安的手仍有些顫抖,他在害怕,自責(zé),他自問為什么要做那么一個包容體貼的老公,他寧愿自己的跋扈,霸道,也應(yīng)該強行的把這個人圈在帝國的家里,不許他上戰(zhàn)場,他只要這個人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管他什么身負(fù)仇恨會過的不開心……但是安笙知道,這些都只是想象……現(xiàn)實就是這個人上了戰(zhàn)場,報了仇,了了心愿,卻一身狼狽昏迷在自己懷里。“不行,少將體力透支身體處于自動休眠恢復(fù)狀態(tài),必須要把他弄醒。否則胎兒和姆體都有危險?!备窨苾汉蜏贯t(yī)生的眉毛緊緊蹙在一起,兩人對視了一眼,做了相同的決定。格科兒和湯斯醫(yī)生的對話拉回了安笙的注意力。“怎么了?”擔(dān)憂和驚惶縈繞在心頭,但是起碼表面上安笙仍然非常鎮(zhèn)定。湯斯醫(yī)生一邊給佐安接上補充糖分和營養(yǎng)的藥劑,一邊看著安笙說道,“少將在澤閣塔這段時間,高強度的戰(zhàn)斗和壓力影響到肚子里的胎兒,現(xiàn)在胎兒躁動的非常厲害,我們現(xiàn)在必須要把胎兒引出來。”安笙的瞳孔一縮,“很危險?寶寶……”還有將近20天才足月,索尼塔的孕育特點導(dǎo)致早產(chǎn)的例子非常稀少,可想而知其中的危險。安笙的心中一陣揪痛,那個他每天都要打招呼的小東西會有危險?格科兒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安笙,又望望沉默的湯斯醫(yī)生,抿抿嘴,“不好說,如果設(shè)備齊全我們起碼有八成以上的把握,但是眼下……即使有湯斯醫(yī)生帶來的藥物和設(shè)施,卻還是顯得有些捉襟見肘?!?/br>似乎是察覺到安笙眼中的巨慟,格科兒安慰道,“放心,寶寶危險不大。索尼塔的孩子,生命力都很強健。但是少將卻要吃些苦頭……”=安笙聞言眼中一亮,格科兒的意思是說,他們兩個都會平安嗎?但是湯斯醫(yī)生卻似乎并不樂觀,他蹙眉看著佐安腹部仍然可以隱隱看到的一些波動。“要先讓少爺醒過來,體力透支,少爺很有一番苦頭要吃。”安笙看著格科兒利落的推了一枚針劑在佐安的手腕外側(cè),然后就聽到床上那人呻吟了一聲,長長的睫毛掀動了一下,睜開了。“佐安?”安笙見佐安的眼神迷茫,顯然還沒恢復(fù)神智。“啊??!”突然間,佐安一聲呼痛,本來被安笙握著的手突然一緊,用力的青筋暴起。“佐安?。 卑搀媳粐樍艘惶?,惶然的抱住佐安半挺起的上半身。像是沒有看到湯斯醫(yī)生和格科兒,佐安的目光落在安笙臉上,淡漠的臉上,眉峰緊蹙,往日冷淡的眸子里竟然盈著一點委屈。“痛……嗯……”大約是逐漸神思清明,佐安再沒有大聲呼痛,只是隱隱的有些悶哼,卻讓一邊的安笙心疼不已。“少爺,胎兒躁動太厲害,我們決定提前生產(chǎn),我會給您推催產(chǎn)的藥劑,您一定要挺住?!睖贯t(yī)生是帝尼亞家的家庭醫(yī)生,對于帝尼亞家?guī)孜簧贍數(shù)钠⑿宰匀磺宄?,因此他很明白的直接和佐安說明了情況,這位帝尼亞家最小的雌性從來都是意志堅定的過分,即使體力不足,他也相信他可以挺過去。佐安小口的吸了一口氣,點點頭。手上握著安笙的手指輕輕收攏了一下,身體慢慢放松軟在安笙懷里。清澈淡藍的藥液隨著格科兒的動作被推進佐安的胯側(cè),安笙有些緊張的看著那點藥液逐漸消失在那片白皙的皮膚里,然后一直隱隱有些動靜的佐安的肚皮慢慢的動靜變的明顯,到最后安笙都可以看見佐安的肚子上幾下逐漸靠下的凸起劃過。“?。?!”佐安繃緊著脖子抵在安笙的肩膀上,偶爾幾聲疼痛的悶哼終于演化成痛呼。安笙心疼的不行,卻又沒有辦法,只得小心的扶著他的身體,緊緊盯著佐安的眼中很快就布滿了血絲。湯斯醫(yī)生和格科兒顯然對于眼下佐安的反應(yīng)早已有了心理準(zhǔn)備,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有條不紊的準(zhǔn)備著一會兒要用到的器械——不足月的強行分娩,姆體要承受巨大的壓力和痛楚,更遑論佐安連續(xù)幾天的敵區(qū)戰(zhàn)斗,體力和精神消耗都太厲害。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們其實并不想在這個關(guān)頭讓佐安分娩。安笙覺得時間漫長的挪動了許久,懷里那人赤-裸的身體早已滿是汗水,連他都不能避免的背上一陣粘膩,那兩位卻一直淡定的讓安笙想抓狂的醫(yī)生終于回身開始注意佐安肚子上的動靜。“湯斯醫(yī)生,格科兒,能快點嗎?”佐安握著他的手由松到緊又有緊到松,安笙心里明白這人體力不支,全靠著一股意志在支撐。格科兒搖搖頭,“越快越危險。”而湯斯醫(yī)生則完全沒把注意力分給安笙。“少爺,請把腿支好分開?!?/br>已經(jīng)變得虛軟的身體因為肚子上的疼痛,讓佐安即使是簡單的動作也顯得有些笨拙和無力,最后還是在格科兒的幫助下,才擺出雙腿支成M型打開的生產(chǎn)姿勢。“少爺,疼痛的頻率達到一個呼吸次的時候,請告訴我一聲?!睖贯t(yī)生查看了一下產(chǎn)道的情況,對雙眼緊閉,小口小口呼吸的佐安說道。安笙擦了一下佐安因為滑下汗液而迷蒙的眼睛。佐安點點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佐安的身體從虛軟到僵硬到幾乎是哆嗦的顫抖。直到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佐安才軟軟的捏著安笙的手輕聲的說道,“到了……”湯斯醫(yī)生再度檢查了一下產(chǎn)道,然后對格科兒點了點頭。格科兒利落的取出兩只針劑,一只是透明的,看流動的情形很是粘稠,另一只是淡淡的粉紅色。兩只藥劑被混合在一起推進佐安的下腹。藥劑還沒完全打完,佐安已經(jīng)幾乎是半身彈起。“啊——!??!”痛,極痛,像是要從內(nèi)部撕裂開的痛楚。佐安汗津津的身體更加濕了一層。當(dāng)這種痛楚達到頂峰,佐安開始覺得自己眼前發(fā)黑就要支撐不住時,肚子里一直只能感覺到翻來覆去像拳打腳踢的動靜終于有了緩緩向下的趨勢。但是,那種逐漸向下轉(zhuǎn)移的壓迫卻不間斷的在增加胯骨的壓力,從內(nèi)而外,仿佛要把胯骨擠成兩半的力道。“唔……?。。?!”太疼了,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