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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幫忙的時候被他指揮著分?jǐn)偧覄?wù),笨手笨腳的同時卻又認(rèn)真做事的神情;喜歡在佐安運動完遞上干凈的毛巾后臉上一閃而過的滿足;喜歡佐安看見浴室里自己給他備好放著的干凈衣服,眼睛里流露出的感動(不要問他怎么知道,他就是看到了……)或許艾瑞克曾經(jīng)問過他,這樣冷酷鐵血的配偶,他該很難自處,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私底下脫下軍裝的佐安,其實也只是一個遲鈍的不知道自己想要溫暖的笨蛋……現(xiàn)在,這個笨蛋屬于他安笙。他想也會讓他感覺到溫暖,感動,一切一切能讓他動容的情緒。婚假的第四天,客廳里放著柔和的鋼琴曲,安笙坐在沙發(fā)上邊跟著節(jié)奏哼著不成語句的音符,身體也隨著輕輕擺蕩,手上卻嚴(yán)謹(jǐn)小心的點焊著幾個復(fù)雜的電路板。客廳的茶幾上凌亂的擺放了許多金屬材料,其中有一些可以看出是已經(jīng)打磨鍛造成配件,只是太過散亂,暫時還看不出來是什么樣的部件。最后一下電焊筆的火花微弱的閃耀了一下,安笙好心情的吹了一聲口哨,主芯片電路搭接完成!安笙摸了摸芯片,看著邊上散落的配件,愉悅的繼續(xù)忙碌。佐安的生日就在這幾日,這是他打算好的要送給他的一份禮物——自己親手做的禮物。安笙親手設(shè)計了一款機械模型,以R線為基礎(chǔ),小型的戰(zhàn)斗機械模型,還加入了許多他個人的巧思。這是安笙很早以前就在設(shè)計的一款模型,只是之前是為了試驗用,這次卻是想要把它送給佐安。這是他自己設(shè)計自己親自動手制作,全索尼塔獨一無二的禮物。安笙將手上的配件主體骨架用機械神經(jīng)元一點一點焊接搭建,這是極考驗注意力和耐力的工作,每一條神經(jīng)元和骨架的銜接點都超過百個,每一個都不能出錯,這是整個禮物最復(fù)雜的地方。只要一個焊接點的錯誤整個骨架就都要從來,幸而因為之前為了R線的神經(jīng)元的試驗,安笙對于這種活計還算熟練。正當(dāng)安笙全神貫注的點焊時,一陣悅耳的電子音響起,隨后是管家機器人稍顯呆板的機械音:“陌生線路來電,線路頻率XEU544663,請選擇處理方式?!?/br>沒有聽過的頻率,安笙隨意回了一句:“接入,擴音?!?/br>一陣等待音之后一道陌生卻帶著淡淡的興味的磁性沙啞嗓音響起?!鞍搀希俊?/br>安笙手上的動作一頓,疑惑的抬頭,這是誰?。窟呄胫呄驒C器人招了招手。管家機器人拿著通訊器的手臂脫離身體向著安笙飄了過來。安笙接起通話器。“我是安笙,哪位?”“我是小安的大哥,有空見個面嗎?”對方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安笙挑眉,他和佐安的婚禮因為倉促雙方的親友都沒有出席,而婚后佐安更是從來沒有提起過家人之類的事情,除了上次的格林安笙對于佐安的家庭可以說是除了資料上的寥寥數(shù)語基本上是陌生狀態(tài)。此刻突然接到佐安大哥的電話,安笙有一種終于來了的感覺。但是對方的來電同樣讓他沒由來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當(dāng)然,大哥說地方吧?!?/br>“現(xiàn)在有空嗎?我在C03區(qū)的海域咖啡館?!?/br>“好的,半個小時我可以到?!?/br>關(guān)閉了通訊器,安笙放下電焊筆去臥室換了一套外出的休閑服,取了鑰匙就出門了。C03區(qū)的海域咖啡館是一個相當(dāng)有名的對方,環(huán)境幽靜而隱秘,以使用了最新技術(shù)復(fù)原古地球海域景觀而聞名。到海域的客人基本上非富即貴,身為平民的安笙也只是聽說過卻從沒有去過這個地方。航艇停了在海域咖啡館的側(cè)門處,不理會門童眼中對于這輛航艇寒酸的鄙夷,安笙快步進門。一進門,幽藍的深海空間直撲入眼,飄渺的音樂聲宛如海妖的歌聲渺渺入耳,高貴而不庸俗。兩條靜靜的入口長廊外兩位長發(fā)雌性服務(wù)生微微躬身迎接。“您好,請問訂位了嗎?”遣詞相當(dāng)禮貌,態(tài)度上也無懈可擊,但是微微打量的目光泄露了兩個服務(wù)生的內(nèi)心潛臺詞——好寒酸的客人。安笙抓了抓頭,想起來剛剛竟然沒問清楚佐安大哥的包廂號,只好客氣的笑笑,“抱歉,我約了人,不過不曉得包廂號,我叫安笙,不知道有沒有人留話?!卑搀现老窈S蜻@樣的高級場所,大人物在這里約見什么人一般都會給門衛(wèi)這邊留話,以防來人因為身份不夠而進不來。兩個服務(wù)生眼中驚訝一閃而逝,然后恭敬的鞠躬——真正的恭敬,不帶敷衍的?!鞍搀舷壬?,帝尼亞先生在貴賓一等您。這邊請。”安笙點點頭,跟著指路的服務(wù)生像右側(cè)走去。一間晶瑩剔透包裹著淡藍色海水的隱秘包廂里,一位褐色短發(fā)的男人半瞇著眼靠在位置上,跟前只擺了一瓶酒一個杯子。男人有著一雙犀利的眉眼,英俊的五官也不能淡化周身環(huán)繞的氣勢,讓人很容易聯(lián)想到男人身居高位。男人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半瞇起的眼睛對著門的方向,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面前的晶石桌子,高貴而得體的西裝包裹著修長的身軀匿在房間的陰影處,宛如一匹適時而動的黑豹,優(yōu)雅而危險。安笙推門而入的時候,就是看到這樣一副場景。淡然一笑,回身關(guān)上門才禮貌的點頭坐上男人對面的位置。“大哥?!?/br>對面的男人聞聲卻并不接安笙的稱呼,只是睜開了那半瞇的眼睛,沉沉的墨綠色眸子閃過一絲精光。帶著打量的目光把安笙從頭看到腳,然后才點點下頜。“喝點什么?”安笙搖搖頭,秀致的眉峰一斂,男人簡單的一句話高傲之意袒露無疑。“大哥不會是來找我喝酒的吧,安笙候教?!卑搀暇褪沁@么一個奇怪的人,他脾氣好的時候可以任人開玩笑,但是當(dāng)某些時候觸到點子上的時候又沖動倔強的宛如換了一個人。就像此刻,他本意是來得到佐安大哥的認(rèn)同,想著不論對方如何看待他都要忍三分退兩分,不讓佐安難做。但當(dāng)佐安的大哥輕慢的打量他時,那種由上向下帶著上位者的輕視的目光突然之間觸到了一貫在底層打拼,孤兒出身的安笙的犟脾氣,因此一句話沒的拐彎抹角,犟著脾氣就直沖了上去。大約是從沒被人這么頂撞過,男人頓了一下,才冷然的一笑。“狂妄!”男人的聲音沒有帶著怒氣也并不高昂,但是就是那樣冷冰冰的兩個字卻讓安笙頭皮一麻。“也好,本來也不是叫你來聊天的。后天帝尼亞本宅的宴會,給小安慶生的。想來你是沒有請柬的?!币粡垳\金色的晶卡從男人手中彈向安笙,被安笙一把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