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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的安心,一夜無夢,一直困擾在他夢境的東西難得的沒有出現(xiàn)。這是一件好事。今天離風的心情特別好,趁著微風,他推開陽臺的窗戶,走出去,看著沐浴在晨曦中的東堂斜巷,早晨的巷子,很美,每座屋子鱗次櫛比,錯落有致,古老的房屋,發(fā)舊的墻壁,爬滿綠植的院落,好像每一所房子都有它們自己的故事。“你們好嗎?早。”離風對著陽臺上的盆栽講。盆栽的葉子隨風飛舞,好像在回應(yīng)著離風的的話語。離風把昨晚換下的衣服放進了洗衣機中,洗衣機發(fā)出了有節(jié)奏的轟鳴,他準備著今天的早餐,他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熱愛生活,直到現(xiàn)在,他才有活著的感覺。鍋灶上冒著食物的熱氣,離風趁有時間,把洗衣機中洗好的衣服拿出來,在陽臺上晾開,一排衣服隨風飛舞,在陽光下散發(fā)出清香的味道。離風伸出手,隔著空氣撫摸著陳十一的衣服,一種曖昧的氣息在他的心中涌動,他盡可能地去克制自己心中的想法,可是他的心好像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一樣,他渴望和身邊的男人一直這樣生活下去,他想就這樣一直在一起,他想每天都為他準備好早餐,他想每天都可以幫他把衣服洗好晾干,他會把晾干的衣服折好,放回他的衣柜中,他想幫他照顧著他房子里的植物,他想就這樣,一直這樣下去,多好。現(xiàn)在的每一天,都是他以前從來不敢奢求的幸福。他不敢奢求太多,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就可以了。“今天準備了什么早餐?”陳十一循著食物的香味,醒了過來,以前他都是睡到大中午的,然后休息到下午,再一頓晚飯搞定,可是現(xiàn)在,離風把他的胃養(yǎng)的嬌氣了,一天早上不吃早餐,他就會被餓醒。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日子過的,連自己都妒忌自己了。陳十一想。這生活確實是天妒人怨的生活啊。陳十一看著站在陽臺上的少年,他發(fā)現(xiàn)離風很喜歡站在那里發(fā)呆,從住進來這里的第一天開始,離風就特別喜歡那個角落,好像那里的風景永遠都看不膩似的。“反正是你喜歡吃的?!彪x風說,看著剛剛起床的陳十一,不修邊幅,和平時總是整潔的模樣不一樣,這是的陳十一看起來很邋遢,亂糟糟的頭發(fā)隨意的亂著,亂得很有個性,身上穿著的t恤因為昨晚睡得一宿,已經(jīng)被壓地有些皺了,耷拉在了陳十一的身上,陳十一下身穿著四角的短褲,一雙腿露了出來,毛茸茸的腿下夾著一雙人字拖,人字拖也是亂七八糟的搭在腳上。離風竟然覺得陳十一現(xiàn)在的模樣很性感。陳十一坐到了餐桌上,他拿出了永遠隨身攜帶的煙,點了起來。“餓了?!标愂徽f,早晨還沒睡醒的聲音微微還有一些沙啞,他的聲音好像在離風的心頭,如羽毛一般輕輕地撓著,離風只好愣愣地去幫陳十一把早餐盛上來。第16章第16章云笙很快就從南方過來了,一來到帝都,第一時間,肯定是光顧陳十一的酒吧,她的身材凹凸有致,又喜歡穿性感的緊身衣,打扮的撩人性感,無論走到哪里,大家都喜歡多看一眼,所以當她走進77號酒吧,眾多的男士都在欣賞著她。“云笙jiejie大駕光臨,蓬蓽生輝?!标愂徽f。云笙在吧臺坐下,陳十一最喜歡的那個角落。她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風情萬種。“我這樣大駕光臨了,也不求你能免單,至少給我打個八折吧?!痹企险f。“別說打折,你云笙小jiejie一句話,這酒吧里哪個男士不愿意為你買單啊,是吧?!标愂徽f。“十一還是嘴巴這么甜啊,我就不明白了,你長得這么帥,又會說話,怎么知道現(xiàn)在還是孤家寡人呢?”云笙說。“云笙jiejie這話說得,不是打擊人嗎?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标愂荒樕弦琅f帶著不正經(jīng)的微笑,就像所有流連在酒吧中的浪子一樣。“我在想,你一直不找女朋友,該不會也是跟醫(yī)生一樣,有那方面的癖好吧?!痹企险f著,眼睛往遠處的離風身上瞄。“你和那個小子的關(guān)系越來越不一般了。”云笙說。“還不是受我?guī)煾杆?,暫時照顧?!标愂灰桓睙o奈的樣子說。“可是我看你好像也是樂在其中啊。”云笙說。“沒辦法,哥就是這么愛心爆棚啊?!标愂徽f。“是嗎?可我怎么記得,你是最不喜歡惹麻煩的人啊。”云笙說?!斑@么說吧,其實今天我是來問你拿人的,既然是你的人了,我當然要先給你打聲招呼,現(xiàn)在既然知道你和他是沒有關(guān)系了,那就不用顧忌什么了?!痹企险f這話時,眼睛一直在盯著離風。眼神嫵媚中帶有一絲殺氣。離風感到有些不安地回頭看了云笙一眼,好像云笙這一次過來有些不一樣。陳十一一笑,他也坐了下去,坐到了云笙的旁邊,拿出一根煙,漫不經(jīng)心地抽了起來。云笙話中有話,他也聽出來了,以云家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網(wǎng),要查點事情不難,尤其是一直生活在閻派,不斷地轉(zhuǎn)移地點的離風,離風的身份并不難猜。他想起了云笙之前所說的扼殺在搖籃中。“云笙jiejie既然知道他是我的人,那么你覺得我會讓你動他嗎?”陳十一說。兩個人說話的語氣帶笑,似乎在說著一件極其尋常的事情。“你這是要保他的意思嗎?”云笙玩弄著面前的酒杯。“是云笙jiejie在強人所難吧,你明知道離風是我閻派要看守的人,而且我身上還有師父的遺命,讓我暫時代為照顧,無論是出于哪一方面,我都不可能把人交給你。”陳十一說著,舉起了酒杯,示意和云笙碰杯。云笙拿著酒杯,碰杯,兩人輕輕地喝著。“并不是我要這么狠心,我也是背負了師命過來的,你也總得讓我有復(fù)命的理由啊?!痹企险f。“那是一個不錯的孩子?!痹企险f,雖然她基本沒跟離風接觸過,但是她知道,陳十一對那孩子也很不一樣,雖然他自己未必知道。“可是他遲早都會被妖魂嗜滅心性,與其發(fā)展到那個時候再除他,不然趁現(xiàn)在除了他。”云笙說,她堅決奉行把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殘忍的不是我,是你們閻派,你們閻派一開始把那孩子作為封印妖魂的容器,就應(yīng)該很清楚這個孩子以后的命運不好過,是你們欠他的,美如其名是照顧他,實際上就是監(jiān)視他,要是有一點風吹草動,你們就會殺了他,不是嗎?”云笙說。“不是。”陳十一篤定地說。“或許你不是?但是其他人是,你不可否認他帶給人的恐懼?!痹企险f。“既然我閻派有本事封印它,那么就有本事封印它一輩子,離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