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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季節(jié),這片水泥鋼筋叢林的城市里,人們,被夜晚閃爍的霓虹遮住了雙眼,還能在這片天地中看到一只螢火蟲是一件很值得感動的事情。也許是很少接觸夜晚的原因,離風覺得東堂斜巷里,有時候看到的一些人也是很奇怪的,有些客人,不太一樣,但是他說不出哪里不一樣,那些客人點的酒和小食也是奇奇怪怪的,但是王二十都能夠做的出來,有時候,他會看到一些帶著帽子的人出現(xiàn),有的人,會在沒有下雨的半夜撐著傘,從酒吧街里走過,也有半夜沒有睡覺,一個人在巷子里狂奔的小孩子。不過,這是陳十一的77號酒吧,如果酒吧里的客人是正常的話,那豈不是把陳十一顯得很尋常了嗎?這一晚,離風回到住處,發(fā)現(xiàn)陽臺的一株盆栽突然枯萎了,那棵盆栽所有的葉子都枯黃掉落,了無聲息,離風連忙捧起了盆栽,這不可能?他出門之前還看了這些盆栽來的,都好好好的,怎么一個晚上的時間,這棵盆栽就枯萎了呢?整個盆栽的葉子沒有一絲綠意,沒有一點水分,完全沒有能再救活的可能。看著莫名其妙枯萎的盆栽,離風感覺有些傷心,雖然只是照顧了幾天,但是每一天離風都很用心,對每一個盆栽都用心的照顧著,怎么說枯萎就枯萎。陳十一看著陽臺上捧著盆栽發(fā)呆的少年,他走了過去,倚在了落地窗的玻璃窗上。他的手輕輕揉了一下離風的頭發(fā),安慰道:“枯萎了是好事情,說明它能投胎了,可以離開這里了?!?/br>離風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盆栽。陳十一接著說道:“一開始我就告訴你了,它們都是假的?!彼统隽讼銦煟鹪诹丝谥校贸龃蚧饳C,點燃,黑夜中,一點煙火在不斷地閃爍。“這些盆栽都是無主的冤魂,是在母胎中就死去的嬰兒,由于沒有名字,沒有正式出生,它們的魂魄沒有居住的地方,只能到處游離,有些陰魂找上了我,但是我覺得麻煩,并不想管牠們,可是時間久了,牠們總是這樣煩我,也不是事情,所以我就讓它們住進了盆栽里,讓牠們能有個歸屬,等到牠們輪回了,離開了植物,植物自然就枯萎了。”陳十一說。聽著陳十一的話,離風看著面前的盆栽,他就說,為什么他看到這些盆栽,會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他們都一樣,漂離在這個世間,找不到過去,看不到未來,現(xiàn)在他更加想要好好地照顧這些盆栽,因為他覺得自己和這些盆栽是一樣的,都是沒有歸屬的存在,離風突然想起了今夜看到的那只螢火蟲,他懂了,是牠在向他告別。離風的手輕輕地撩起一片枯黃的葉子。“希望你下一世能平安,幸福?!彪x風喃喃道。“傻孩子?!标愂恍Φ馈KD(zhuǎn)身離開,他才不要像離風那樣悲天憫人。秋季籃球賽在大學中拉開帷幕,整個學校都拉到了各種為比賽加油的橫幅。離風顯然依舊不合群,他默默地跟在了團支書的身后,團支書依舊準備好了球服給他,換上了球服的離風與平時給人淡漠的感覺不同,充滿了英姿,尤其是離風的身材線條很好看,穿上了球服,就像是一個衣架子,把鮮紅的球服駕馭得很好。“之前忘記問你想要什么數(shù)字了,又沒有你的聯(lián)系方式,所以隨便寫了一個數(shù)字上去,你不會介意吧?”團支書說。離風看了一眼球服上的數(shù)字,大大的印刷字體寫著:7“什么數(shù)字都可以。”離風說,看到7字,他想到了陳十一的77號酒吧,最近他和數(shù)字的聯(lián)系太挺緊密的,他是一個文科生,從來不會怎么留意數(shù)字,更不會像別人一樣有什么幸運的數(shù)字,現(xiàn)在如果讓他說一個數(shù)字,首先,他會想起:十一,十一代表那個總是喜歡叼著煙,拿著一支冰凍啤酒的男人。之后他會想起77,那間坐落在東堂斜巷最里面的77號酒吧,甚至里面一個戴著黑色眼罩的調(diào)酒師叫做王二十。越活,離風越覺得自己處得世界是那么光怪陸離,他身處其中,卻什么都說不清。“其實打球很容易的,不過打不打得好就是一回事了?!眻F支書說,之前聽到離風說他沒有打過球,加上他又是籃球隊的隊長,所以只能由他來向離風介紹簡單的籃球知識,其他的男生在一旁練自己的,他們并沒有打算主動跟離風說話,即使離風下場,一個沒有經(jīng)驗的小白,最多就是刷刷顏值,多拉幾個女生過來當拉拉隊,做后勤,像離風這種下了場,估計就像軟腳蟹一般了,雖然離風的外表并不娘氣,可是一個不會打籃球的男生,他們自然感覺與娘們沒有什么區(qū)別了,反正他們就是看不慣離風那高傲的模樣。離風看著手中的籃球,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那個腦子抽了筋才會答應來組隊打籃球的,他向來不參加集體活動,他靜靜地聽著團支書說的規(guī)則,用心記住每一點,離風做事不喜歡拖累別人,如果他下場比賽會成為別人的負累的話,這不會是他想要看到的,所以離風只能努力地去把事情做好。“你現(xiàn)在試一下控球?!眻F支書說。離風把球放在手上,打了幾下,他認真地拍著籃球,這是,離風感覺自己全身好像不是很自在,好像有誰在暗處看著他,用一種陰鷙恐怕的眼神在直勾勾地盯著他看,離風一分神,球從手中滑落,其他男人看到離風這樣的表現(xiàn),都不由地翻白眼了,就這樣的水平,控個球都控不好,空有一副皮囊有什么用,估計拿來當替補都嫌多余。離風看著手中滑落的籃球,他不安地往四周看過去,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門口,體育室的門口,一個女人在看著他,是她?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女人,女人的頭發(fā)很長,她的面孔看起來并不好,但是她的所有頭發(fā)都是白的,白白的頭發(fā)披在了她的身后,雪白的頭發(fā)配上白色的長袍,顯得很詭異。又是他們?和之前黑袍人是一伙的呢?他們想要干什么嗎?在監(jiān)視他嗎?“你在看什么?”團支書看到離風的神情有些古怪,他順著離風的視線看了過去,卻什么也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突然又消失了,就像那個黑袍人一樣,他們是一伙的!“沒事。”離風說。“這個你要慢慢練,你之前沒有接觸過籃球,控不好球也很正常?!眻F支書連忙安慰道,雖然他也覺得有這樣的隊員很心塞,估計奪冠無望了,即使是想進入前三,在二十幾個系中脫穎而出,也不太可能,但是離風今天一直都是那么認真的在學習,想想又沒有什么可埋怨的地方,他本來以為離風會很難相處,但是經(jīng)過今天下午看來,離風就是比較少話,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高傲,所以他忍不住安慰了一下離風。離風感覺心有些亂,不安的感覺在心中蔓延,他抬起手,看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