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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聲音倒是挺大,響的太孤寂,反而有點嚇人。車山也沒等我的回應(yīng),他自顧轉(zhuǎn)身往車的方向前去。我們開著車離開,無奈又習(xí)慣的知道,我們又路過了一座空城。我開著車按著原路返回時,按在掛檔桿上的手忽然感覺到一陣溫暖。我抽空低頭看了看,車山的手覆在我手背上,他本人則歪著頭,閉眼倚靠在座位里。我沒有甩開他,沉默的開車。不記得過了多久,當(dāng)車山終于將手撤回去時,我側(cè)頭看他,他的眼睛半睜不睜,細長的眼簾間露出黑漆漆的光。我有些不著邊際的想,原來黑色也能發(fā)光?車山忽然開口說,“停車吧?!?/br>我依他意將車停下來,見他沒動彈便主動下車走到他那邊的門。我站在車門外,車山依然坐在那里沒動。我靜靜地等著,看了一會兒他的臉,又將自己視線移開。后來我感覺到車山在里面挪動,我低頭開門,車門鎖著。車山在駕駛位坐好之后,傾身湊過來,伸出手指在車窗上敲了敲。我不解的看著他,順著他的眼神示意回頭看了看。身后是連綿不絕的山,只有山尖上點綴著一抹白。耳邊響起汽車轟鳴聲,我訝異回頭,只看到車山的車絕塵而去。我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的看了半天,無意識的往前追了追,車卻毫不留情的迅速飚遠。我站在原地呆了半天,很久后才不敢相信的了悟,車山似乎把我拋棄了,將我扔在這個荒山田野間的公路上。我想不明白為什么,我在心里安慰自己,也許車山只是想要靜一靜,我再等等他就回來了。我順著他離去的方向慢慢走,沒走多遠就覺得胃空空的難受,這時才想起好像很久沒吃東西了。真是越缺什么就越需要什么,在車上時不覺得餓,偏偏現(xiàn)在餓。我按了按胃的位置,忍耐著繼續(xù)往前走。我始終相信車山會回來,如果他不回來,我一直一個人走,不知多久能碰到村落,我會不會餓死?我低著頭,沿著路邊一步步往前。我不記得我走了多久,只隱約感覺似乎有一陣子餓得發(fā)昏,但是后來又慢慢好了。有時候覺得口渴,可是四周只有干巴巴的泥土。這里已經(jīng)屬于南方,氣溫雖然寒涼,但并沒有雪痕。我渴的難受,輕微抬一下頭都覺得眼冒金星。車山還沒有回來,我模模糊糊的想,我會不會死在這里?我的腳始終沒停,哪怕疲累的閉上了眼睛,也在執(zhí)著的往前挪。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倒了下去,等我意識又清醒之后,只覺得嘴里滲進了細小的沙子。嘴唇火辣辣的疼,我伸舌頭舔了舔,舔到一絲血腥味。我胸悶氣短的費力翻了個身,只覺得之前挨著地面的部位全都涼透了。我仰躺著望著頭頂?shù)奶炜?,再沒有力氣爬起來。我臉部肌rou好像都不聽話了,我想露出個苦笑都不能。我心想,我難道會就這么……餓死?我渾身好像都失去了知覺,我像一張破敗的席子,蓋在公路一邊。似乎是一晃神間,我干澀的眼睛里出現(xiàn)了一道巨大的黑影。我奮力張開眼睛,好像看到了車山。車山蹲下來,他手里晃了晃礦泉水瓶,問我,“渴嗎?”我張了張嘴,一瞬間嘴唇裂開,我疼得停下了動作。車山將蓋子擰開,舉起礦泉水瓶,仰著脖子喝下去。我看著他露出的脖子上喉結(jié)的滾動,不受控制的跟著吞咽了一下。然后車山低頭,將礦泉水瓶拿開,對著我的嘴唇親了下來。我感覺到他柔軟的舌頭,感覺到清涼的水流。我迫不及待的吮吸,裹住他的舌尖狠狠地吸了一口。車山驟然將舌頭退出,彎腰把我扛起,往車的方向走。視野顛倒間,我看到車山的車里坐著一個人,就在副駕駛位上。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當(dāng)我再次醒過來時,有些不知今夕何夕。我用了幾秒鐘才恢復(fù)神智,緊接著就覺得渾身酸疼。尤其是……我仿佛被人從身.下釘起來了。我愕然低頭,只看見自己光溜溜的大腿,以及緊緊嵌在我兩腿.間的……車山。我頓時驚怒攻心,起身作勢往他的方向撲。他卻狠狠往我肩膀處一壓,將我按的不能動彈,然后伏低身子壓下來。他的硬.物也深深往里推進一分,我頓時疼得面容扭曲,嘴里只剩下氣音。我們擠在狹小的車里,視野里全是晃動。我渾身發(fā)虛,眼前一陣陣發(fā)黑。我大腦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車山什么時候停下來,又離開。我哆嗦著把雙腿合攏,收回到座位下。我有些神志不清的在身后亂摸,摸到車門就想要打開。可是我費了半天勁車門都無動于衷,我終于停止無意義的舉動,癱在座位里不再動彈。車山坐在另一邊清理下.身,忙活完之后便把褲子提好,人模狗樣的坐在那里。他開了一罐八寶粥喂過來,我偏過頭沒張嘴。車山低聲說,“尋思?”我心里一緊,我心想,我為什么要尋思?我憑什么尋思?我忍著一股惡心感,想要伸手接,手卻虛弱無力抬不起來。我不再勉強自己,就著車山的手將粥喝下去。我們都不再說話,直到我吃完,我閉上眼睛,腦袋歪向另一邊。我沉沉的睡了一覺,等我再醒過來時,覺得渾身都有了力氣。車還停在原地,我一睜眼就看到車山閉目倚靠在駕駛位里。我胸腔一陣火氣,當(dāng)即撲上去照著他的臉給了他一拳。他被我打醒了,轉(zhuǎn)過頭,眼睛陰沉沉的看著我。我立起身掐住他的脖子,他抬手扒著我的手掙扎。我打開他那邊的車門,一把將他推下車去。他摔倒在地上,腿腳還留在車內(nèi)。我連推帶踹,將他整個人弄出車外,然后關(guān)門上鎖發(fā)車。我一口氣開出幾百米遠,不經(jīng)意間看一眼后視鏡,發(fā)現(xiàn)車山還躺在原地,一動不動。我猝然停車,透過后視鏡看著他。時間一分一秒的過,我始終盯著車山,他卻死了一樣躺在那里。我沉著臉看他,卻始終不肯發(fā)車離開。沒有月升日落,時間流逝的悄無聲息。我饑餓時吃各種囤積的零食,渴了有足夠的水供我喝,可我卻依然覺得焦慮。車山已經(jīng)躺了二十多個小時,他為什么還不動?他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心里沒來由的一陣恐慌,我本來恨他怨他想報復(fù)他甚至是弄死他。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