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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認(rèn)得青珂的人,他們之間有聯(lián)絡(luò)。” 她說完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果然,彧掠垂眸,淡淡道:“我該想到的,你跟許相的關(guān)系如此深厚……” 這男人真是……秦笙也沒料到這么一個野性霸道的男人竟這么小心眼,竟盯著她跟珂珂的關(guān)系不放了。 也不知哪來的醋勁這么大。 按理說吃醋這事兒不是女紙多為的么。 秦笙心頭無奈,但不覺得不喜,反而覺得這男人這般……挺好玩的。 “但你跟她不同,她是女子,而你是男子。” 或許覺得這句話有點露骨跟曖昧,秦笙仿佛能看到這人會因此灼灼盯著她的模樣,眸色婉轉(zhuǎn)中,便是補充:“所以從前才能喊你為兄長?!?/br> 兄長……彧掠剛剛的確起了欣喜,但此時這團欣喜就跟掐滅的煙花一樣。 輕而易舉就沒了。 “還不如當(dāng)她是你心上人?!睆雍鰜硪痪?,秦笙一怔,然后就看到此人再次灼灼盯著他。 “這樣你還能曉得我因你對她的親近信賴而嫉妒她,而非頂著兄長頭銜被掛在墻頭,什么都做不了?!?/br> 這話便是嚴(yán)重了。 秦笙臉色微紅,單手撐著下巴,看著窗外,輕輕道:“可我也并非不信任你啊。” 她很信他啊,真的信的,否則…… “否則你為何要我只把你送到外面就好,不讓我見你父親一面。”彧掠嘴唇抿得直直的,眼眸垂著,冷肅得很。 端是故意要讓人看出他生氣了似的。 秦笙也是懵了下,忍不住提醒他:“剛剛仿佛是你自己提出不宜跟我父親見面?!?/br> 彧掠皺眉:“我只是故意試探,但你顯然也是這么想的?!?/br> 秦笙:“……” 這人是不是跟師寧遠(yuǎn)待久了,這種刁鉆路數(shù)也會了。 “這話……也是跟上師閣下學(xué)的?端有三分流氓跟七分無理取鬧。”眉眼有嗔意,言語帶親近,彧掠心頭的窒悶一掃而空,但依舊難以讓視線割舍了她。 看著看著,她剛剛自如的眉眼便有了幾分羞怯跟躲閃。 “沒有,他的身心都在許相身上,沒時間教我,我也不屑去學(xué)?!睆右话逡谎刍卮疬@個問題,又正正經(jīng)經(jīng)坦誠:“我只是努力去讓你沒辦法避開我?!?/br> 秦笙回頭瞧他,眼里仿佛淬了光,“你已經(jīng)同我坐了同一輛馬車,我自是沒法避開你的?!?/br> 她在想……我若是不愿,有的是法子避開你的,也不知你這木頭懂不懂。 彧掠聞言默了下,說:“我只是為了守護你的安危,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br> 秦笙:“……” 只是,只是,活像你很委屈似的? 木頭之所以為木頭,是因為他就是木頭。 秦笙扶額,哭笑不得,只能看向窗外,馬車頓時沉悶起來。 彧掠暗想自己大概又說錯話了,還是她本就對他無心,如此陪他搭話,大概也是良好教養(yǎng)跟對他的感恩吧。 心中黯然,但他也不打算就此離開,因到了西川……他怕是就沒有借口再跟她接近了。 已是分離之前。 彧掠拳頭稍稍攥緊,目光從她美好溫柔的側(cè)臉落在她垂放在腿上的手。 他昨夜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牽著她的手漫步在浩瀚遼闊的草原之上,沐浴微風(fēng)跟陽光,帶著她閱覽山河…… 咯噔,馬車忽然搖晃震動下,秦笙身體搖晃中歪過去,右臂頓被寬大有力的大手握住,但她歪過去的時候,也徑直撲在了他的懷里,左手也按在了對方腿上固定平穩(wěn)。 平穩(wěn)了,的確穩(wěn)住了。 但秦笙很快察覺到自己目前的處境……很尷尬。 秦笙臉色微紅,彧掠也臉紅了,嗓子有些啞跟遲鈍,“你還好么?是否傷……傷到?!?/br> “沒,沒有,你呢?” “我……” 然后兩人都下意識看向那只手跟大腿。 她的手按住的大腿位置太上面了。 秦笙猛地收回手,偏開臉,俏臉紅如晚霞,眸色如滴水似的,盈盈一團。 彧掠盯了盯她,深吸一口氣:“我出去看看?!?/br> 有難民。 難民衍生的動亂導(dǎo)致馬被驚動,恰好車轱轆落在凸石上,這才震動。 彧掠撩開簾子,剛好看到那些難民撲過來討要吃的,只一眼,彧掠伸手拔刀,一刀斬斷一個難民的手臂,再一甩手割喉。。 這等兇殘嚇壞了人,就是秦笙也臉色一變,但很快她就知道為何彧掠為何要殺此人,因為這人斷臂飛出去的時候,袖口也飛出了一把匕首。 刺客! 殺戮自然起!這些喬裝成亂民的刺客被屠殺的時候,城中道上出了一列強大騎兵,騎兵到的時候,殺戮結(jié)束,于是變成了騎兵跟彧掠等人的對峙。 騎在馬上的男子冷峻,有軍人的英挺,只是對彧掠頗有忌憚,但仍舊下馬。 “小姐,尉遲受將軍之令來接您,這是將軍的守信。” 他遞上手信,但信被彧掠拿了,兩人目光對視過,彧掠把信給了秦笙。 秦笙看了,吐口氣,說了一句讓兩個男人都很不悅的話。 “阿珂果然都安排妥當(dāng)了?!?/br> ———————— 冰原乃冰雪飛霜之地,漫天飛雪,人煙自然極為稀少,而且要進冰原之前,必然都要備好物資準(zhǔn)備妥當(dāng),否則…… “否則就是找死!” 雜貨店里高聲跟一些渺渺往來行商兜售商品且奉勸對方再買些的老板渾身上下裹滿了獸皮,雙目只在對方買下物資的時候才會放光。 但也有例外——比如看到一些一看就很有錢的人之時。 這一伙人自然有錢,看那一匹匹耐寒的高頭大馬就知道了。 再看看其中一些人穿著的衣物,一件件都是御寒且防御厲害的珍品,就是那披風(fēng)斗篷也都是上等絲綢卷著上等絨毛…… 其中一人拉下帽檐的時候,才真真讓店老板眼睛發(fā)直。 愣神了。 許青珂眸色溫轉(zhuǎn),落在這店老板身上的時候,并不走過去,只是瞧著他,眼里靜的像是冰原中千年不見火色的荒野。 店老板滿心的打算跟腹稿都被掐死了,他不曉得說什么,也不敢說什么,只隱隱有冷汗。 店內(nèi)也一片寂靜,那些行商都不敢說話,因為進來的黑袍人都拔出了腰上的刀劍。 刀劍都是上品,殺人之利器。 這伙人恐怕來頭大得沒邊。 許青珂很快收回了目光,只是解下了披風(fēng)帶子,旁邊的女郎接過了披風(fēng),遞上了暖爐,她握著暖爐坐下了。 姿態(tài)神艷似神祇,眉眼比那畫卷還不真實,竟讓人一時忘記了刀劍鋒芒的孤冷。 鷹眼抱著貓上前,“寒野坡的當(dāng)家?” 店老板剛要謙虛,對方輕笑,“按道上規(guī)矩包下你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