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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他還活著,也多了幾分歡喜,但也問:“傷得可重?” “無妨,他那一族的人一向皮厚,他那身體更是天賦異稟。”當(dāng)然,師寧遠(yuǎn)也補充:“當(dāng)然,我也一樣?!?/br> 男人么,在身體強壯方面是不肯遜色于人的。 只是某個女人完全忽視了他后面的話。 “那他如今的打算是?”許青珂曉得彧掠純屬是被他們連累的,但也猜到幾分他的心思。 師寧遠(yuǎn)問:“你猜” 幼稚! “是回去□□了吧,他這次被找到跟阿戈拉部落的人大概也有關(guān)系,被出賣了?” “被最信任的下屬出賣了,人啊,地位不穩(wěn)的時候,再忠誠的下屬也容易倒戈,人不能過于信任上下級之間的忠誠,這世上,誰不在意手里飯碗跟項上人頭?!?/br> 在這點上,師寧遠(yuǎn)其實比許青珂還要寡情。 許青珂也不覺得這種寡情有什么不好,都是權(quán)勢云海中刀口舔血的人,誰也沒資格批判誰。 “但還好,如今他想通了,知道男人的權(quán)勢有多重要……也還好沒有蠢到去找秦笙反而送命。” “他的事兒,他自己會處理?!?/br> “我們該聊聊我們的?!?/br> 師寧遠(yuǎn)手指點了下桌面,十分嚴(yán)肅:“我要把脈了,還不過來么?” 他眉目冷峻起來的時候,便是姜信。 許青珂頓了下足,進去,淡淡道:“不用把脈,并非□□,只是他用來控鳥獸的香丸,以香味入血來吸引鳥獸,但分兩種?!?/br> 師寧遠(yuǎn)也不強求,若有所思:“一種是能吸引大藏黑鴉的香,一種是讓大藏黑鴉將你視為自己人的香。” 許青珂頷首。 “好厲害的制香術(shù),從未聽說過?!?/br> 許青珂看他一副思索的樣子,便知道他想做什么。 “你想調(diào)查他的來歷?” 師寧遠(yuǎn)反問:“他的來歷不是已經(jīng)昭然若揭了嗎?” 反應(yīng)倒是快,隱隱有幾分調(diào)侃她的意思。 尤記得很久以前她拒絕他的聯(lián)盟,用的便是這類理由——你不是他的對手。 仿佛他對他一無所知,可如今彼此也算知道了,他們的仇敵一致,而且也算一條船上的螞蚱,問題只在于分開行動,還是聯(lián)手合力。 總歸已經(jīng)是自己人了。 許青珂沒理會他,反起身,到書架前抽出了一本書頁已有一些破損的古籍。 書放在了茶桌上,師寧遠(yuǎn)拿起來看,“?年份很久啊,五國立國時期左右?!?/br> 確定年份,他且翻了翻就確定了許青珂想讓他看的是哪一頁,最小心翼翼被保存的一部分。 找到那一頁,也就看到了上面正好有控鴉的制香術(shù)。 “殘缺了,下面一大半都缺失?!睅煂庍h(yuǎn)沉默了稍一會,說:“上面有潮氣腐化跟蟲蛀的痕跡,倒不是人為的,那時期的藥化跟香術(shù)并沒有達(dá)到這個程度,也不見其他同期類古籍,這算是孤本,卻來得特異,而且制香法跟自古中土風(fēng)格截然不同?!?/br> 頓了下,他瞇起眼,“你懷疑是長生島過來的?” 許青珂看向窗外,淡淡道:“自我這一輩起,母親就不愿讓我背負(fù)曾經(jīng)家族的罪惡,但我偶然入白氏祖祠書庫的時候,曾見過一些類似這種風(fēng)格的古籍,不止是制香,還有一些植藥的,母親知道后才說,這些書并非白氏自創(chuàng),而是祖輩從他人那兒掠奪而來,白氏自我外公那一輩起,就對此深惡痛絕,所以將它們封在了祖祠里?!?/br> “你這么一說,我倒想起來了,我?guī)熂夷沁吅孟褚灿幸恍┻@樣的玩意,只是我年少頑皮,對這些不感興趣,也從未探究過它們的來歷?!?/br> 師寧遠(yuǎn)表情也甚為復(fù)雜,這都是祖輩的不光彩罪孽啊,隔了幾百年,他跟許青珂這樣骨子里藏著高傲的人,自然不屑。 但都幾乎滅族,批判已無意義。 不過總算查到了那個人的蛛絲馬跡。 想了會,師寧遠(yuǎn)忽說:“過幾日,你要跟秦川出門一次吧?!?/br> “有個你感興趣的女人,一定也會去?!?/br> 許青珂垂眸喝茶,淡而不語。 她曉得。 那個女人需要找靠山。 “秦川還是他,你猜她會找誰?!?/br> 師寧遠(yuǎn)問她。 茶杯放下,許青珂眸色婉轉(zhuǎn),卻透著幾分琉璃色的神秘。 “她就不能找第三個人?” 師寧遠(yuǎn)一怔,也笑了,他懂了。 但他卻擔(dān)心一件事。 “她是否知曉你是女兒身?” 許青珂微微蹙眉,“我年少時,從未見過她,應(yīng)早在我出生前,她跟我母親還有白氏決裂了,后出走,不見消息。” 那算起來應(yīng)當(dāng)不知她性別。 但師寧遠(yuǎn)還是擔(dān)心,“萬一她知道,又萬一她選擇了秦川,繼而拿這個消息去叫喚好處呢?秦川會拿你怎么辦?” 許青珂思索了下,“我是女子的事情,當(dāng)年只有我父母,還有那位高僧知道,我父母當(dāng)年不知為何十分聽那位高僧的話,也不知那高僧說了什么,不讓我的名字入許家族譜,若是在北地對外人,也只是讓我以男兒身份,后來認(rèn)識了阿笙一家,再后來,便是回了一次邯煬,那時也是男兒身……至于我這位姨母,她不會找秦川,因為她不蠢,必知道秦川不好美色,也不喜她這種手段,自容不下她這種人?!?/br> 師寧遠(yuǎn)聽著就不是滋味了,表情很嚴(yán)肅:“你怎知道秦川不好美色?” 不等許青珂回應(yīng),又冷峻補充:“你以為這世上如我這般坐懷不亂有cao守的男子很多?” 許青珂默了默,說:“你的臉呢?” 師寧遠(yuǎn):“你不是親過嗎?” 許青珂頓時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痛感,只能冷著臉,淡淡道:“出去?!?/br> 師寧遠(yuǎn)微笑起身,拂袖風(fēng)雅,但彎下腰,而許青珂往后彎腰。 湊近了,咫尺距離。 他在她耳邊輕輕笑,“可別輕易判斷我,坐懷不亂這種事兒,你沒坐一坐,怎知道我亂不亂呢?不過以后你總歸會知道的?!?/br> 然后灑然而去。 許青珂低著頭看著茶,忽笑了下。 真是原來越放肆了,被她慣的? 第263章 暗動 —————— 妖靈帶著景修回了燕子樓, 卻見到了一個人。 景修察覺到妖靈的表情略有變化,自然想到了這個男子是妖靈心中的那人…… 但景修也察覺到妖靈對這個人很有保留。 “怎的,曉得自己投靠的人靠不住了, 就想來靠我?”妖靈語氣有些嘲諷。 魁生看了景修一眼, 淡淡道:“碧海潮生閣的人,何必投靠他人。” 這話仿佛也是暗示什么, 妖靈的臉色一下子沉了。 “讓這個小男人滾遠(yuǎn)一些,我們該談?wù)務(wù)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