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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青珂浮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50

分卷閱讀350

    么東西。

    一枚玉簪,樣式古典優(yōu)雅。

    女人用的東西。

    怎么會……北琛卻看到許青珂伸手取過玉簪,拿過,捏緊。

    她閉上眼,那玉簪尖端刺入掌心,血沒有滴下來,因為攥在了手心。

    這是一種無比恐懼又痛苦的姿態(tài)。

    北琛瞳孔縮放,剛要說什么。

    “君上!天選之淵,已定!乃許相……這是神的旨意!”惠仁跪下的時候,淵的人還懵懂狀態(tài),最驚駭?shù)哪^于夜璃等人。

    若是殺伐,若是權(quán)謀,也都是人間的事兒,何曾見過這樣鬼魅神玄的手段。

    近乎天造。

    惠仁說是天選,的確是天選,竟選中了許青珂!

    蜀的許青珂!

    這若不是天意,那便是什么樣的人才可以有這樣可怕的手段!

    妖靈第一反應(yīng)就是看觀察在場所有有“手段”的人,可沒有一人符合這種手段,甚至她潛意識里知道這里沒有一個人可以有。

    原齊,秦川,明森還是任何一個人。

    都不可能有。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這不可能啊,不……”

    她喃喃自語。

    卻不知在在臨著這片水域跟祭祀之地的一塊懸崖之上,一個人坐在懸崖上,姿態(tài)神彥絕世,修長的手指握著一枚精致古樸的塤笛,嗚嗚又烈烈的聲音從它的小孔之中發(fā)出。

    聲音不大,很輕,但那是一種超凡的駕馭能力。

    他的臉上帶著比風(fēng)還輕的笑。

    稍后,他放下笛子。

    她躲不掉了。

    而在大藏寺的某一處,一個人抬起頭來,表情有些凝重,卻也有幾分悲戚。

    這是命嗎?他終于還是找上來了。

    ————————

    祭祀閣樓,此時一片森嚴(yán),重兵把守。

    顏姝把許青珂帶入閣樓中,跟她簡約介紹了下祭祀閣樓中的一些地方,但她心知肚明,這些于許青珂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答應(yīng)了,成為淵,今日的淵。

    “祭祀舞前需要沐浴焚香,未知許大人的身體尺寸……”

    顏姝本對男子有疏遠(yuǎn)之禮,這世間女子多如此,只是舞伴除外。

    之前是李遠(yuǎn),現(xiàn)在是許青珂。

    所以她壓下心里的一些憂慮,問了許青珂的尺寸。

    許青珂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大致差不多就行了。”

    淵的國祭,她卻仿佛并不上心。

    既不上心,為何答應(yīng)?

    顏姝內(nèi)心是驚疑的,卻又不能問,因這些相爺多數(shù)心機深沉,她自問連探問的能力也沒有。

    顏姝要走的時候,忽嚇了一跳,“參見君上?!?/br>
    她欠身行禮,秦川頷首,踱步而來。

    君王如斯,祭祀閣樓中院落花團錦簇,滿眼錦繡,王朝最美的女人就在眼前,他看都沒看就越過了她。

    顏姝略恍惚,她不是第一次見過君上,但面對面是第一次,卻沒想過……

    大抵是被國人稱贊給蒙住了眼,君王畢竟是君王。

    皮囊也畢竟只是皮囊。

    顏姝心中略自嘲,但卻察覺到君王的目光仿佛——盯著許相爺。

    那種眼神她有些看不明白,只是隱隱有什么疑念閃過,卻駭然壓下。

    她不敢牽扯這兩人的事情,便是立刻告退,只是出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轉(zhuǎn)頭看去。

    且看到秦川高高大大的側(cè)邊身子未能完全擋住許相爺。

    她站在院子中,看著遙遠(yuǎn)的天際,那目光說不出的深邃,清遠(yuǎn)卓越,卻有一股莫大的孤獨從她身體蔓延出來。

    她甚至不看到來的君王一眼。

    “許青珂?!鼻卮ㄉ畛梁八拿郑佹皖^退出。

    不能再聽了,否則必死無疑。

    ————————

    “你始終注定是我淵的人,也該待在我秦川身邊?!鼻卮ㄕf這話的時候,北琛正心急如焚,完了完了。

    許哥怎么會答應(yīng)啊。

    她不可能不知道這一答應(yīng),等于背棄了整個蜀國,誠然她就算不在意蜀國的安危,卻不能否認(rèn)她的權(quán)勢根基就在蜀國,成了淵國的淵,至少蜀國根基要動搖一半。

    那些國民會怎么想?

    可她依舊答應(yīng)了。

    “那玉簪,那玉簪,難道是……”北琛臉都白了。

    若是如此,就是他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老哥來了也沒用。

    第256章 做夢!

    ——————

    秦川說了, 許青珂自然也聽到了,但她只漠然看了他一眼,顧自轉(zhuǎn)身走向那扇門。

    她又如此, 總是如此。

    秦川本是平靜而來的, 也只是想跟她說些事情,可她這種態(tài)度。

    真夠放肆的!

    素來心機內(nèi)斂謀而后動的君王心里蹭得一下就有了火。

    哪怕是一小團, 也足夠讓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但要用力的時候, 卻又猛然想到她手腕上的淤青, 頓時又放開了, 但人高馬大得堵在她前面。

    “若是不愿,你自不用應(yīng)下,心機無雙, 巧舌如簧,寡人可以讓你糊弄一次,就可以被你糊弄第二次?!?/br>
    秦川低下頭,看著她, “可你答應(yīng)了,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br>
    “是要讓寡人如何?”

    許青珂,你是要讓寡人如何!

    秦川想起自己今天一整天都波動起伏的心跡, 一大半全是她,剩下的也全是因為她而起的爭端。

    本該怒的,這是個禍害。

    可他沒有。

    許青珂的心無暇顧及君王心情,可她的腦子依舊冷靜權(quán)衡利弊, 這已經(jīng)成為她的本能——審時度勢,應(yīng)用心機。

    所以她一側(cè)步,拉開跟君王的距離,“君上多慮了,我既應(yīng)了,自有原因,也自是心甘的,也不會反悔。”

    她的話無懈可擊,也該能安撫他的情緒,可秦川對上這雙冷清而不含任何情緒的眸子,只覺得心上下吊著,如鯁在喉。

    “寡人只問你是否情愿?!?/br>
    許青珂看出了君王的異樣,心中的猜測明了幾分,但越發(fā)冷漠冷靜,“若是不情愿,君上又會如何?”

    “寡人會幫你?!?/br>
    “你幫不了我?!?/br>
    最后這句話才是最大深藏的心機,秦川盯著她。

    他看出了她眼里的冷意。

    冷,太冷。

    冷到他不愿看這雙眼。

    “從前,許青珂只為一個人妥協(xié),秦笙,為秦笙而來淵。如今,你又是為了誰?秦笙?還是別人?”

    “是那個把你壓在墻上欺負(fù)的男人?他還對你做了什么?你又任由他做了什么?”

    原來他懷疑的是師寧遠(yuǎn),想來是還記著燕子樓的事情。

    男人更忌憚男人?

    “君上多心,不信我,又何必問我。”

    哪怕放軟,也是反刺他自己多心多疑,庸人自擾。

    但秦川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