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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置可否。 ———————— 入夜,燁,也不知是何地方,反正十分荒涼,可這里又是一個村子,卻不見農(nóng)家燈火,只覺得有些散亂敗落,像是匆忙中離散了人口的荒村。 這天黑漆漆的,還下了雨,終于,一屋子中起了點點燭光。 雨水墜落拍打地面的時候,門窗已經(jīng)封閉,屋中燭光隱隱,卻在整個村子里十分鮮明,有兩個黑影偷偷摸摸從一詭出摸出,潛伏而來,進了這院落,卻正看見那有了燭光的屋子窗上隱約顯了一個人的身影輪廓,似女子,正脫衣,身姿婀娜…… 兩個黑影癡了一下,對視一眼,眼中閃過詭光,急不可耐得摸過去,就要掀開窗子潛入。 忽然,兩人察覺到墻上有一個高大黑影,籠罩了他們兩人的身影,兩人一驚。 下意識轉(zhuǎn)頭…… 剛好打雷,雷光閃現(xiàn),野性俊武的一張臉落入他們眼中。 但也僅僅于此。 這人抬手兩個手刀,兩人就如弱雞一般噗通倒下。 屋子里面換衣的女子受了驚,還未說話,就聽外面院子有人沉聲:“兩個蠢賊,你繼續(xù)?!?/br> 正在換衣的秦笙不是膽小的人,兩個蠢賊剛剛要作何惡事也不至于讓她心驚膽顫,反而是那高大男子低沉的話讓她覺得很是不自在。 你繼續(xù)? 她看著自己脫了濕漉漉外袍后只剩下單薄肚兜的身子,一時面色不太自然。 “勞煩殿下了。” 她卻不再動作,因她想到自己換衣的樣子,肯定透過窗子跟燭光落入外面那人眼中。 好在彧掠很快抓了兩人的脖子走了,自是處理他們。 秦笙飛快換好衣服,沒過一會,她聽到外面?zhèn)鱽聿铰穆暋?/br> 她聽聲辨人,剛推門出去,卻看到高高大大的男子只穿著褲子,裸了上半身,此時背對她,正要換上干的衣服。 門推開的聲音驚動了他,他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 “對不起,我不知道,失禮了……”秦笙措不及防看到眼前一幕,頓時尷尬,嘴里說著,手卻比手還快,忙關(guān)上了門。 彧掠手里拿著衣服,看著關(guān)閉的內(nèi)門,神色依舊木然,只深深看了那扇門一眼,繼續(xù)換衣。 秦笙進了內(nèi)屋,定了定心神,等過了一會,外面的人說:“好了,是我進去,還是你出來?” 對方聲音渾厚低沉,能讓人安心,可有時候也挺讓人不安的。 起碼孤男寡女,秦笙不可能心中一點忌憚也沒有。 但她只能選擇后者,她拉開門,看到已經(jīng)換上民間平民布衣的彧掠。 縱然衣著簡樸,但這體格跟樣貌氣度依舊十分顯眼。 不過對方看她的時候,眉頭也皺了下,忽進了里屋,“你進來?!?/br> 秦笙:“?”她納悶了,這人低調(diào)寡言,但做事屢屢讓她覺得奇怪,比如現(xiàn)在。 但她仍舊進去了。 整個屋子唯一的燭火火光溫暖,內(nèi)屋的確比外屋好。 但秦笙一進屋就看到彧掠翻找這屋子原主人的衣柜,從一些破爛舊衣中拿出比較干凈的一件遞給她。 “你的頭發(fā)還濕著,擦干,否則傷寒難救?!?/br> 如今他們也不能在燁就醫(yī),否則暴露的可能性太大。 秦笙掉入海中,被救出海后又連連逃亡,外加今夜冒雨行走,身體早已羸弱,此時換了干的衣服才覺得好一些,可若是頭發(fā)濕一夜,必會感冒。 心中一暖,秦笙接過衣服,輕柔道:“多謝殿下?!?/br> “換個稱謂?!?/br> 殿下這個的確不行,更易暴露。 秦笙想了下,問:“閣下?” 儼然對他依舊十分不熟的樣子,不過也確實不是很熟。 彧掠瞥了她一眼,“叫我三哥,對外宣稱兄妹?!?/br> 秦笙覺得也可,頷首,從善如流,“三哥……情況特殊,失禮?!?/br> 失禮什么?這次輪到彧掠驚訝了,然后便看到秦笙解下發(fā)簪,將滿頭青絲落下肩頭,依舊美貌端莊,卻又添了幾分濕潤分明的嫵媚。 只是她不自覺,可能覺得這樣有礙觀瞻,于是致歉,為了自己的身體,她也只能不拘小節(jié)失禮了。 卻不知暖暖燭光下,青絲傾瀉披肩,她偏頭認真擦拭的模樣有多…… 動人。 彧掠忽轉(zhuǎn)身出去了。 秦笙:“……” 又怎么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章里面包含這么多美人,覺得自己棒棒噠~~ 第235章 尷尬 ———————— 彧掠這個人, 雖是三王子, 但任何人看見他都只覺得此人寡言深沉,眉目深邃攝人, 像是草原上的孤狼, 很是攝人, 縱然以他的身份處境,該是威脅不到真正的權(quán)貴的,但…… 從被他救起孤男寡女一同逃亡起, 秦笙心中不是不忌憚他的。 倒不是男女那點事兒, 而是這人待她的一些言行,總讓她有點兒……如何解釋呢, 一個字兒。 慌。 比如現(xiàn)在,彧掠轉(zhuǎn)身出去了, 秦笙留在原地, 既納悶,又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但也只能不變應(yīng)萬變, 管自己擦拭頭發(fā),衣服是干的, 來回擦拭,頭發(fā)雖然不可能干了,但至少也不會那么濕。 沒多久,彧掠回來了,看到她已經(jīng)擦好了頭發(fā), 正要去拿放在桌子上的發(fā)帶綁起頭發(fā)。 他不喜歡說話,一向先動手,于是長手一伸,率先拿走了那發(fā)帶。 倒像跟她搶東西似的,有點兒頑劣的模樣。 秦笙疑惑,驚訝得看向他,她的眼睛長得好,明麗清嫵,似會說話。 彧掠再沉穩(wěn)也有些不自在,但語氣越發(fā)冷淡:“先別綁,跟我來?!?/br> 然后轉(zhuǎn)身又出去了。 秦笙也只能稍稍攏了發(fā)絲,披在肩頭,跟在這人身后。 這人高大英挺,在她身后,她就像是完整攏在了他后面,仿佛被擋下所有。 第一次的時候,她不太習慣,曾避開,后來一路被追殺,習慣了,也就不執(zhí)著這種小事兒。 不過就是因為在他身后,也只有他側(cè)身移開的時候,她才看到眼前是個廚間,應(yīng)該是荒廢過一些時日的,但并不久,因燁舉兵來犯也不過是這些時日的事情。 荒廢了的臟污,肯定是被清理過了,灶里生著很旺的火,整個廚間都是溫暖的,比那房間暖得多。 火光布滿不大的空間。 “你坐這,等頭發(fā)都干了再說?!睆又钢钭雍竺娴男“宓?,示意她過去。 這種照顧太明顯了,事無巨細。 秦笙覺得有些古怪,她素來玲瓏心,也不是沒被人照顧過,對方這種行為,要么是因為別人所托格外上心,要么是他本性體貼,再就是…… “師寧遠喜歡許青珂,許青珂看重你,我跟他們有過協(xié)議?!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