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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她在想,這個人凌駕于所有人之上,似乎也對她有殺心,可此人…… “必不是蜀國之人,因與所有權(quán)力體系都不相干?!?/br> 她有自己的自信,偌大權(quán)謀絲絲入扣,若是她漏掉了這樣一個足以影響整個蜀國格局的人物,那么往后她也不必繼續(xù),還不如重新跳入那寒潭中。 所以,這必是一個蜀國之外的人。 這個人還得了某種誘因,非除她不足以安心。 這種誘因是什么? 是她身邊出了內(nèi)jian嗎? 許青珂闔眼,略思索,對金元寶幽幽說。 “若以推翻蜀國為第一目的,他會去找景霄?!?/br> 然后……她把第三條刺殺者的線往上延伸,跟景霄交叉。 蜀王那條線劃掉。 守株待兔就是了。 景霄的線不必爭分奪秒,可委實一步步逼三皇子入死境,尤是他在囚牢中得知了一件事。 “民間傳音乃是……” 他呆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 “三十年前,畫作巨匠坐山客從蒼山之頂跳下懸崖,但留下一幅畫——,且題下:北風(fēng)南吹 ,乍起一池秋江寒引水?!?/br> 周闕跟鐘元終究提起了這件事,不得不提。 “那幅畫當年見過的人不少,后來都沒活過三個月,三十年來見過的人很少,因在當年就已經(jīng)消失無蹤,倒是平靜了二十年,我都差不多要忘記它了?!?/br> 鐘云聽著周闕說,垂眼,“我是第一次知道,卻不知其中到底何等秘密,讓先帝跟君上如此……不過料想也是我不能知道的。” “可你現(xiàn)在知道了,很多人都知道了?!敝荜I面無表情的時候,蜀王在宮中也面無表情得看著眼前的畫。 畫上有什么? 草原,駿馬,烈日。 還有題詩。 北風(fēng)南吹 ,乍起一池秋江寒引水 “驁是駿馬,奔馳于原野之上,可這原野之上的草略暗黃,說明有血,乃是戰(zhàn)場,天上烈日碩碩,看似燦爛,其實是炙烤?!?/br> 周厥垂眸看著手里轉(zhuǎn)著的酒杯,緩緩道:“我們蜀國原野接壤的戰(zhàn)場也就一處,三十年前先帝御極時,北地被御鐵騎而來征伐的燁國起了紛爭,當時戰(zhàn)力五五之分,而在那一戰(zhàn)之前,燁國北伐而來,國內(nèi)早有準備,籌集了好幾個月的軍資以備這關(guān)乎國脈的一戰(zhàn),可那一戰(zhàn)的結(jié)果是慘敗,北地駐地精兵二十萬被對方以不到一萬折損的代價斬殺十之八九,其余解釋俘虜,領(lǐng)兵者還是我們蜀國當時最厲害的將帥柯巒,那一戰(zhàn)柯巒戰(zhàn)敗,隨同俘虜挑斷腳筋眼看燁軍屠城北地,城中三十萬百姓幾乎死絕。莫說在我們,就是放眼諸國也沒有一次戰(zhàn)役如此失敗,于是哪怕柯巒跟其他將領(lǐng)被燁軍削皮削rou留一口氣吊曬城門十日,后頭顱被送回邯煬……先帝叱罵,拒接,且將林府等將領(lǐng)府門滿門抄斬,那幾日……血流成河,最近看到的一些與之相比都不算什么了。” 鐘元:“可事實是……” 周厥:“事實是,當時二十萬大軍的軍資并未到,糧草空無,武器劣質(zhì),駐守君連發(fā)幾十封奏報上請都泥牛入海,派遣衛(wèi)士來邯煬也被截殺,竟活生生將二十萬大軍餓足了一個月……燁國突襲,將驍勇善戰(zhàn)的北地君屠戮如殺狗。而軍資到底去了哪里,泄露軍機的人到底是誰……” 宮中蜀王看著,駿馬乃良駒,意指前朝名將柯巒,北方南吹,以為痛苦跟饑乏,從南吹往北的風(fēng)……意指始作俑者乃在邯煬。 驕陽是什么? 是天子。 “父王當年提前用了那一筆巨款,本以為過些時日各地稅收供奉上收,國庫可挪用,到時候也來得及,卻不知那一年各地災(zāi)害諸多,且國庫內(nèi)被做了假賬,根本所存無幾,一查便是牽扯了朝中一大批官員,其中涉及諸多權(quán)貴,權(quán)貴威逼,若是硬來便會動搖皇位,于是父王就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便是默認軍資已經(jīng)派送過去,讓北地先撐些時日,誰想北地那般不禁打,兵敗如山倒……” 該如何呢? 蜀王皺眉,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父王當時也很無奈啊?!?/br> 于是只能處理尾巴,將一切都弄的順理成章些。 至少——此事許青珂跟他無關(guān)。 第157章 長生殿 ———————— 蜀王看著嘆息, 遺憾, 仿佛為此憂思。 鐘元沉默很久,才嘆息:“可憐那些老百姓跟林將軍等人, 還有那二十萬大軍?!?/br> 誰說不可惜。 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滔天的罪孽,可為此事者是君王。 而且當時就算是周闕也不知道有這等隱秘, 他此時捏著茶杯的手指有些蒼白,蒼白到讓人認知到他的確已經(jīng)老了。 “可再完美的計劃也總有漏網(wǎng)之魚, 有一個柯家人躲過一劫,舉族覆滅后隱姓埋名成了畫壇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家,坐山客……所謂坐山, 山在底, 客為柯, 合起來便是柯巒,或是柯巒的兒子吧, 以父之名畫下?!?/br> 鐘元默念了驁字, 緩緩道:“軍戈鐵馬護山河, 良駒是柯將軍, 也是意指被屠殺的二十萬兵將,驁之死, 國之殤,這個人畫下這幅畫的時候, 定然十分傷感悲苦的?!?/br> 閣老們無法言語。 悲苦嗎?所以絕望之下跳崖。 —————— “悲苦?是恨……”一郊區(qū)涼亭中,周邊蘆葦叢生,黑衣護衛(wèi)印泥草叢中不見一人身影, 涼亭中站著一個男子,他指尖把玩著一枚墨黑墨黑的扳指。 扳指上有十分嚇人威嚴的金色雕紋。 “良駒者,護著萬里山河,何嘗不是護著安居腹地的國之君主,可終究為君主所害,九族被滅,還要背上千古罵名,你可知后來那位當世名將柯巒的族人被斬殺后,竟是無地可葬,因不管埋在哪里都會被人挖出來羞辱,最后只能丟棄山林中喂了野獸,后有獵戶曾說山中野獸似乎肥了好幾圈……” 他說得平淡,聽得人握緊拳頭。 “所以驁通獒,前者是良駒,后者卻是狗,雖是狗中之王,卻依舊是狗,這位坐山客可是滿懷滔天的恨意辱罵了自己的君主,所謂皇權(quán),若是不得民心,也不過是一條狗王而已?!?/br> 蜀國的先帝,在他眼里也就是一條狗王。 聽的人并沒有異議,只是問:“景霄已經(jīng)放出了這個消息,蜀王那邊會如何?殺三皇子絕口已經(jīng)沒有必要,那么……” “蜀王多疑,會疑心是三皇子狗急跳墻出此下策,但更疑心另外有人安排,比如太子,比如景霄,但如今這事兒暴露出來,皇權(quán)已經(jīng)遭到莫大的打擊,景霄手握重兵,還剛剛有了救駕之功,兵將們對此的偏向很是曖昧,蜀王哪怕猜測是他也絕對不敢動,甚至不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