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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br> 引薦一個人?什么人?謝臨云心中走過諸多心思,嘴里問:“那若是你輸了呢?” “我便入你那一派,聽你差遣?!?/br> 謝臨云看她踱步而去,一派閑散,這里是花園,花團(tuán)錦簇,她走在花中,隨風(fēng)飄的衣袍跟發(fā)絲被花迷亂,他的腦子里流過一個念頭。 ——或許他有更想要得的。 —————— 才子們很快共聚一堂了,許青珂自然是焦點(diǎn),無需懷疑,哪怕論前景是那些名門出身背后有大臣庇護(hù)的言敬棋等人更好,但誰能否認(rèn)在場所有人對第一這個名頭的渴望。 可這個第一現(xiàn)在就在這個人掌心。 言敬棋看到許青珂跟謝臨云慢騰騰走過來的時候,眼眸稍稍一闔。 之前考試的時候他們不在一個考場,因此無緣得見,但聽人說這個許青珂是難得的嵇康之貌,他當(dāng)時還不以為然,覺得不過是世人浮夸,但真正看到人…… 其實(shí)嵇康之貌又如何,才學(xué)才是最主要的。 于是他上前,對許青珂說:“許青珂?” 許青珂也看到有一個人從簇?fù)硭娜巳褐凶叱鰜?,瘦高,五官很挺,但并不俊美,有點(diǎn)兒皮包骨頭的輪廓,眉目銳利。 聽說他的哥哥言士郎就是一個容貌很有威嚴(yán)的人,所謂威嚴(yán),便是讓人畏懼。 陰刻嗎? “言公子”許青珂淡淡一笑。 “雖然考試已經(jīng)過了,結(jié)果也出來了,但我并不服你,想與你一比,你覺得如何?” 如此開門見山,是處于對自身的自信,也是對自己背景的依仗。 旁人卻是先驚訝,驚訝于言敬棋如此直接,又驚訝于許青珂的回應(yīng)。 “比什么?”她這話不亞于已經(jīng)接受,否則莫不是言敬棋說了比什么,她考慮下又拒絕? 那就太丟分了。 “就比策論!論疆城一戰(zhàn)我蜀國命運(yùn)!” 好大的題,好大的氣魄,好大的野心! 全場寂靜。 而花園正臺之外的小道上,有一群人正要過去,聞言,為首一人擺了手,所有人都頓足。 他們也沒等多久,便聽到一道清涼溫潤的聲音。 “那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你先來吧,畢竟我年長你幾歲?!?/br> “若是我先說了,我怕你之后就無話可說了?!?/br> 謝臨云都是一驚,看向淡然開口的許青珂。 她這般氣魄,可是要把言敬棋一擊擊潰不成? 全場嘩然。 假山后面的一群人也是倒抽一口涼氣,齊齊看向前頭那人。 這許青珂也太猖狂了。 而這假山對面放置了十片巨大屏風(fēng),屏風(fēng)后面是各家官家小姐們,在爭奇斗艷的背后,她們其實(shí)也在探聽隔壁那邊才子們的才學(xué)爭斗,卻沒想等到會試第一第二之爭。 第一許青珂,第二言敬棋,今日莫不是要換個位兒? 第55章 言士朗 ———————— 邯煬貴女太多了, 晉陽府的嫡系旁系就有好幾個,加上其他府受邀前來的少說也有二三十個,一群鶯鶯燕燕里面也總有姿容氣質(zhì)出眾的, 但她們現(xiàn)在也都保持了安靜,垂眸喝茶, 低眉不語,或者翹首看著那屏風(fēng)之外,仿佛能看到那頭才子們的爭鋒相對。 但她們的耳朵在聽。 “是嗎?那我還真要聽聽你這位會元榜首是有何等高論?!毖跃雌迤鋵?shí)覺得自己已經(jīng)贏了, 或者說一開始他就不該提起這樣的比斗——跌份, 這個許青珂竟是一個如此狂妄不知好歹的人, 當(dāng)真是讓他覺得跌份。 于是此時的言敬棋有些散漫。 散漫中,他聽到許青珂的高論。 “疆城被燁國來犯相斗開打已有半個月, 邊疆荒苦, 資源短缺,蜀國是意外開戰(zhàn),準(zhǔn)備不足, 物資不夠, 而燁國是有意來犯, 已囤積大量糧草物資,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說都顯得優(yōu)勢極多, 蜀國似乎必敗無疑?!?/br> 當(dāng)然, 所有人都自覺點(diǎn)頭, 所以才覺得這個論題其實(shí)是在悲觀準(zhǔn)備戰(zhàn)敗后國家如何自強(qiáng)。 很多人心中已經(jīng)打好腹稿了。 “但守跟攻不一樣, 守者重防, 疆城是蜀國腰肋軟處,守住了,后背就是靠山,整個蜀國都可抽取資本補(bǔ)充,可以穩(wěn)!穩(wěn)住了便是不敗!而燁國為攻,囤聚兵力資源攻疆城,總有一方弱處是要被暴露出來的,就比如東南方向的國鏡邊線。蜀國跟燁國一樣都鄰近淵國。兩國相爭,淵國會壁上觀,觀望一段時間后……必定會選燁國攻殺!燁國被攻,前后抽調(diào)的國力也絕對支持不了如此長距離的雙面戰(zhàn)爭,不到十天必會退兵。” 許青珂說到這里,看了言敬棋一眼,他臉上沒了散漫,似乎在思考,又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可他思維的速度跟辯駁的反應(yīng)終究不急許青珂看穿他的敏銳。 “你想問淵國為什么一定會選攻擊燁國而不是我們蜀國,又怎么能確定十天內(nèi)燁國就堅(jiān)持不了?!?/br> 許青珂看到了言敬棋被看穿后的不悅,“兩個答案算是一個回答。蜀國目前的局面是財力不足,被饑荒等天災(zāi)人禍消耗了諸多資源,淵國若出手,若非要財便要割地,無財就只能割地,蜀國的國境挨著淵國的便只是疆城,疆城荒蕪,無大價值的資源跟戰(zhàn)略意義,還得面對蜀國內(nèi)城國力的包圍碾壓,除非他們能一舉吞并直達(dá)邯煬,否則根本沒有攻打的必要,難道還要吞并駐扎疆城不成?那不是畫地為牢嗎?反而會拖下淵國的國力。但燁國不同,燁國鄰近淵國的乃是草原地,富庶得很,且東臨物資豐富的海域,北勾戰(zhàn)略要地,占有了那邊線疆域,等于一手觸摸到了燁國的心臟。燁國不敢丟,也不能丟,于是淵國會出手,燁國也只能撤手,如今要爭奪的就是時間?!?/br> “疆城守將要守到淵國動手的那一天。只要他們守住了,蜀國就不會敗?!?/br> “所以你的這個問題一開始就沒有任何意義,因?yàn)闆]有輸贏,只是一場遭遇,更談不上國家命運(yùn)?!?/br> 許青珂說完了,果然言敬棋無話可數(shù),一句話也不能說。 說不出來,無法反駁,更無法補(bǔ)充。 因?yàn)檫@個人從根本上就判斷認(rèn)定了他這個論題的可笑性。 言敬棋是可笑的,在許青珂面前如是。 她也讓別人看到了言敬棋的可笑。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自己的可笑。 謝臨云看著淡然清冷的許青珂,忽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也是可笑的。 ——這個人,他永遠(yuǎn)無法駕馭。 “那么,在你看來,淵國的人何時會動手?” 在場才子無話可數(shù),又是誰敢這么淡然發(fā)問? 眾多才子看到那位踱步出來的中年男子,齊齊變了臉色,彎腰低頭行禮,言敬棋也是愣了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