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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過,又見對方跳到船上略有些搖晃的身體。 不練兵器,身體平衡也不行,不是練家子。 既然不是練家子,不管對方路數(shù)如何,總歸是在他執(zhí)掌之中的。 所以他也就收回了目光。 姜信便是厚著臉皮湊到了許青珂身邊。 “誒,小許,你湊過去一點,咱們坐一起?!?/br> 然后就緊挨著許青珂坐下了。 手卻拍了下許青珂的大腿。 許青珂眉頭頓時皺起。 第15章 無妄之災 這一掌拍得不輕不重,仿佛只是朋友之間正常的肢體動作,但許青珂是一女子,固然沒有一般女子的扭捏婉約,卻也知道自己身體跟男人是不一樣的。 這一掌讓她心里顫了下,面色卻是冷漠,只轉(zhuǎn)頭看了姜信一眼,把他手掌掃開。 似乎嫌棄,毫無遮掩的嫌棄。 姜信卻也不以為意,若是許青珂任由他拍腿卻沒反應,那他反而會懷疑。 畢竟這人性情冷淡,尤不喜跟人肢體接觸,又怎么會讓他拍腿呢。 不過指尖似乎還殘留隔著布料的柔軟觸感。 這小子還真是男生女相,腿那么細,rou比女人的還軟,若是再扭捏幾分,就全然跟女人無異了。 他跟許青珂有一搭沒一搭聊天,一個熱情一個冷淡,完全是本色出演,自然讓人看不出貓膩來,而船家此時也將船開出了碼頭,悠哉悠哉行駛在浩浩江河上。 對面男子三人一直寡言,為首的冷峻男子顯眼,另外兩人一個高個壯碩,姑且叫老二吧。另一個老三卻顯得瘦一些,似乎地位也最低,這點從神色跟肢體動作可以看出來。 許青珂不可能一直不看他們,偶爾自然掃過三人的時候,留意到冷峻男子帶著一個包裹,就放在腿上。老二老三也有包裹,但老三包裹最多,最大,仿佛充當苦力。 除此之外,三人衣袍比較寬大,其余再沒有什么特異的了。 許青珂?zhèn)瓤恐鵀跖翊膿闻飾U子,閉著眼休憩,腦子里卻閃過好幾條思緒。 姜信明擺著有備而來,也自有能力擊殺這三人,卻不急著動手,為的不是人,是物! 是什么物還不好說,但肯定在這三人身上。 既然人在,為什么不抓了搜身或者拷問呢?何必一定要上船?除非他怕會拿不到這物件,或者怕這物件被三人狗急跳墻毀了。 所以,這物件很可能在三人身上,但三人若是情急之下很容易毀壞這物件。 什么物件那么重要,又很容易被損壞。 玉類物品,還是信? 許青珂更偏向于后者,因為只有密信這種機要之物才能讓這三人在傳遞信件的時候又做好了毀件的準備。 再思索,若是密信這類物什的話,姜信怕對方狗急跳墻撕毀密信也不奇怪——尤其是他沒第一時間控制對人的話,就會給對方這個時間跟機會。 但這信到底在三人誰身上呢? 1,老大身上的包裹是障眼法,若是裝著密信,就該背負在背上,而不是放在腿上正對其他人,由此可見他并不看重這個包裹。但也有可能放在身上,不過這種可能性很低,因為若是動手,他肯定是會被早早對付了。 2,老二的包裹倒是看重了,一直緊緊護著,但這么明顯,是做給別人看的,因而應該不是在他身上。 3,老三包裹忒多,神色也最為自然,亦步亦趨很聽話,這樣一個人是作為小嘍啰存在的,但藏東西在他身上卻很穩(wěn)妥,不容易被人懷疑。不過這人神色包裹多,而且大,里面似乎裝了綿軟衣物,若是藏了密信,要直接損壞并不容易。 那到底藏在誰身上呢?又藏在哪里呢? 許青珂念頭一轉(zhuǎn),最終確定在老三身上,而且是很直接得藏在他衣襟或者袖口內(nèi)——方便取出。 只是這樣一來,許青珂便也能確定這個老三也是一個擅長演戲的人,竟能如此自然,這也意味著姜信要一口氣以一對三拿下這老三奪到密信,很難! 尤其是已經(jīng)在水上。 許青珂不關(guān)心姜信能不能完成任務,只想著全身而退,便是時刻關(guān)注著周遭情況。 忽然,她目光頓在了一處,眸色里流轉(zhuǎn)了微光。 原來如此,好一個姜信! 水波幽幽。 “小許,你餓嗎?” 眼前多了一塊糕點。 許青珂轉(zhuǎn)頭看向從包裹中取出糕點面帶笑意的姜信。 這糕點顯然精致,一打開那食坊精致的糕點盒子就散了香氣,這讓船上的人都側(cè)目看來。 香氣撲鼻,許青珂看著糕點,忽然臉色微微一變。 她感覺到腦袋的眩暈跟身體的疲軟。 姜信! 在許青珂有所反應之前,其余幾人也顯然察覺到了。 “有毒!”老大手掌瞬息朝姜信天靈蓋狠狠拍來…… 砰!此人手掌被姜信單手格擋,老二撲襲…… 銀光一閃,一條紅線綻放在他的脖頸。 老大駭人,情急之下便是抓向剛剛沖到船尾的許青珂。 按理說他應該抓小童,可許青珂知道對方不會,因為姜信他們這種自帶任務心狠手辣的人是不會為了平民孩童妥協(xié)的,抓她這個“朋友”反而更有價值。 于是他抓來了,許青珂站在船尾,在這兒抓來的時候身體疲倦且搖晃…… 眼看著就要墜下船。 噗!靈蛇游轉(zhuǎn)般的劍刃從老大胸膛穿過。 姜信如蛇一般將老大拋回船來,一邊拉向許青珂。 許青珂手腕被抓住。 一拉一轉(zhuǎn),就要往他懷里撲去。 不過船忽然搖擺了下,反讓許青珂身體一歪,拽著姜信往水下落去。 不,應該說她抓住了桿子,因而還在船上,但救人的姜信落水了。 水中,姜信如魚兒暢游,冒出頭來,朝她笑,“我救你,你反害我,圣人倡導的仁義道德在你十年苦讀中全沒學到半點?” 許青珂疲軟了身體,扶著桿子,語氣清弱:“你不是故意掉下去的嗎?我還能阻攔你?” 姜信瞇起眼,腳下一點,從水中跳躍而出,落在船板。 “可我為了你耽誤了公事。” “沒耽誤吧,你的下屬很厲害?!?/br> 許青珂說這話的時候,船艙內(nèi)那個船夫已經(jīng)折斷了老三的雙臂,從他懷里取出了一封信箋。 多厲害啊,算準了這三人會走水路,早早安排了自己人假裝船夫。 一家三口早已噤若寒蟬,一句話也不敢吭聲。 而此刻,船夫在那頭,姜信在這頭,周邊是滔滔江水。 許青珂察覺到了一件事——她跟這一家三口都成了待宰的羔羊。 “你知道我是來執(zhí)行任務的,那又知不知道這個任務太過機密,半點泄露不得,所以……” 那頭的船夫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