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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白日拿著一把斧頭太顯眼了,難保被人發(fā)現(xiàn),而且也容易被死者發(fā)現(xiàn)繼而戒備,所以殺人必在夜間。既然是在夜間,焚燒衣物的火光會很顯眼,把衣服埋在尸體附近也不實際,因為挖土痕跡會被衙役發(fā)現(xiàn),最方便的手段就是將衣服在河里淘洗下扔入水中順流而下,所以往上找案發(fā)之地,往下可找兇手隨手扔掉的死者衣物。殺人拋尸都在夜間行動,攏總不過五六個時辰,按照水流正常流速自然可以流出定遠縣外,但我依稀聽人說過三個月前南郊水頭村因去年洪水沖垮了原本的破爛石橋,導致村民出入艱難,大人便是請上峰應允,重新讓人修建了大石板橋,可是?” “是啊,這跟那死者衣服有什么關系?我覺得這衣物是很難找回來了。”鄭懷安覺得順水飄走的衣物太難找了,就算傾盡一縣衙役之力也不可能啊。 第12章 幸會,小許 “朝廷有規(guī)定,縣內(nèi)村制石板橋規(guī)格間距不得超過兩寸,兇手剝死者剝得那么干凈,外衣外褲外加里衣連同鞋子,必然不可能散扔,否則衣物漂泊開來,被河流中的枝丫鉤住豈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便會捆成一團,這一團可以順水而下,卻出不了定遠縣,因為會被卡在這水頭村石板橋縫隙前面。” 鄭懷云一愣,繼而又拍掌,“對??!我怎么沒想到呢!這兇手是自作聰明啊,殊不知這剛好……” 他笑容難掩,剛好夸獎許青珂,卻見她繼續(xù)道:“也有可能找不到,因為石板橋附近每日清晨都會有婦人在附近盥洗衣物,有很大可能被這些婦人拾去,到時候讓衙役們在村里問問就是了。” 鄭懷云下意識點頭,“對極對極,這些婦人日常節(jié)儉,見了沒有損壞的衣物自然會拾取,沒準還會拿去用,但只要本官差人說這是死人衣物,他們必然會拿出來的?!?/br> 上可查死者被殺之地,下可查死者被剝衣物,這簡直是一巨大的突破啊! 鄭懷云打死也沒想到今晚有這樣的收獲,看著許青珂的眼睛簡直能發(fā)光。 李申看到這一幕頓覺得不自在,忍不住說:“但你之前說兇手已被大人抓了,這是何意?你可還沒說兇手到底是誰!” 許青珂看了他一眼,那纖細的眉,淺淡琉璃似的眼都讓李申更加不自在。 但其余人當然也想起了這茬,因而更加熱烈得看著許青珂。 “我問過趙欽,他當時匆匆見過那死者,覺得約高七尺,體格健壯,因剛死沒多久,還可見皮膚細膩白皙,并不粗糙,應該是十分年輕的成年男子,這點可以讓仵作確定。兇手殺人剝下衣物或者斷頭,都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怕別人認出他來。為什么會這么想?說明死者是本縣人,有為縣內(nèi)人認知的特點,若是外鄉(xiāng)人誰會在意,誰能認出?既然是縣內(nèi)人,無頭案案發(fā)這么久,大人必然已經(jīng)發(fā)布告示卻沒人前來認尸,說明死者家中無人,且交往的人極少,是一個舉目無親的人物。年紀尚輕、高七尺、家中無人且衣著顯眼、家境不錯、養(yǎng)尊處優(yōu)且平日里在縣內(nèi)為人所知但自從案發(fā)后再未出現(xiàn)的成年男子,縣內(nèi)符合這種條件的青壯年多嗎?” 鄭懷云深吸一口氣,“不多,很少!我怎么沒想到呢!但……這也許調查才能知道他的身份啊,你如何能知道兇手是誰了呢!” 他也沒忘之前許青珂直接拋出的一句,可嚇死人了。 “因為我住在趙欽家。” 得,又回頭扯到趙欽了??? 應成安這次是真的覺得自己看不透這個許青珂了,不,應該說他從未看透過。 這個人……像是一個無所不知的鬼魅。 玄衣男子喝了第三杯酒,正在倒第四杯。 但無人留意他。 “這個死者不僅家境不錯有些錢財,而且沒有正經(jīng)當值的工作,否則不會無人在意他的去向,有錢又沒有正經(jīng)工作且還在那幾日出沒在北郊區(qū)域,大人就沒想到什么?” 許青珂看著鄭懷云,后者嘴巴微張又閉合,最終沉聲說:“那幾日是縣考,除卻居住在那邊的農(nóng)戶,尋常年輕人不會到那邊去,只有一些乘此機會賭~博的賭徒會偷偷摸摸過去那邊聚眾賭博,這個死者有錢且沒正經(jīng)營生,又缺乏家人管教,染上賭~博惡習并不奇怪,若是因此跟人起了糾紛被殺更不奇怪!而我之前剛好帶人端了那一窩人,一個不落,所以你才說我已經(jīng)抓了兇手!” 許青珂頷首,鄭懷云再次深吸一口氣,猛然起身,“本官現(xiàn)在就去牢里!” 趙欽啊趙欽,沒想到還是他的一個福星! 他轉身要走,連禮儀都顧不得,卻聽得許青珂說:“大人還是不要急得好?!?/br> 為何?他轉身。 “之前我跟趙欽說過那些參與賭~博的人都沒幾個人物有能耐,多是鼠蟻之輩,但后來想到手段兇狠處理尾巴干凈殺人案,還以為自己錯了,但仔細想想,也沒錯?!痹S青珂抬眼,看著鄭懷云。 這話好生奇怪,鄭懷云下意識繃緊神經(jīng)。 “賭~博之中所謂糾紛,從來都是贏家跟輸家之間的事情。趙欽說過他們賭博的方式是開莊,贏的是莊家,輸?shù)氖峭婕?,他知道的莊家老賴等人往常只做過斷人手指這等營生,也沒膽子逼人絕路。這樣的人能做出斬人頭顱已經(jīng)是極限,要做到后面掃尾干凈不留痕跡不顯風聲的事情,太難了,后面必有一個熟知衙門行事且心狠手辣的智囊指導,這樣的人……其實也不多?!?/br> 確實不多,但也多。 “你懷疑是我衙門內(nèi)供職的人跟那莊家合謀?”鄭懷云此刻不得不慎重,甚至沒有半點喜悅。 “若是我衙門的人,我去掃端那些賭徒,他怎會不報信!”這是鄭懷云晚上第一次反駁許青珂。 不管是師爺,還是仵作或者衙役等等都知道那日要剿賭徒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報信,又怎么會被他一鍋端。 許青珂輕偏頭,回:“大人既然能想到這一點,就更好找人了,一個熟知衙門行事作風又剛好不知衙門在外干事的人會供何值?” 鄭懷云錯愕,繼而緩緩道:“在牢獄當值!因看守牢房十分重要,三日排一班,吃宿都在牢內(nèi),因而不知外面的事情。” 頓了下,“要確認這點,我回去查下老賴等人在牢內(nèi)是否生活寬松有人補給就可以了?!?/br> 鎖定到這個份上了,如果還查不出人來那這縣令他也不必當了。 但…… “許青珂,今日我算是長了見識了!你真的很厲害!” 一縣之長對一個才剛剛中了案首才在科考之路上邁出一小步的少年人這樣夸贊…… 很嚇人! 可許青珂更嚇人!從未到過現(xiàn)場,從未見過死尸,卻能從趙欽只言片語皮毛信息之中抽絲剝繭分析如此精準,哪怕不是鬼神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