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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我房間,你……” 他拐著彎兒還想說許青珂是客人白住他家,不說趙剛臉紅,就是牛芳也有了火氣,正要罵人。 “你欠了人多少錢?”許青珂輕飄飄一句,讓趙欽臉色大變,就是趙家人也懵了。 欠錢?什么欠錢? “小指都讓人剁了,傷口血色還挺新鮮,是這兩天的事兒吧,怕是欠了人不少錢,走投無路了才想著鋌而走險(xiǎn)?” 趙欽臉色煞白,想反駁什么,卻被自家大哥抓起手,兩個(gè)女的一看那斷了的小指都差點(diǎn)昏過去。 她們也不是不更事的,怎會(huì)不知道這是那些賭場人的規(guī)矩,賭錢輸了沒錢還,便是先剁了小指,若是過了時(shí)日再還不了,就一根根手指順著剁,最后是命! 趙剛恨不得一把掐死自己弟弟,“畜生,那東西你也敢碰!想死了不成!說,你到底欠了多少!” 趙欽知道自己瞞不過去了,低著頭有些悻悻,“一百” 一百文?不可能是一百文,這廝從小好吃懶做,從他老娘那兒哄去的錢就遠(yuǎn)不止一百文,能讓他狗急跳墻盯上青哥兒的…… “一百兩?”趙剛的聲音有些虛,期望著自己弟弟別點(diǎn)頭。 的確沒點(diǎn)頭,可他沒回答。 那就是了! 一百兩??!他們家哪里能拿出一百兩,就是二十兩也得傾覆家底。 趙婆眼前一片昏黑,身體軟了下來,有氣無力喃喃:“哎呦,我的蒼天呢,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你這個(gè)不孝子!” 她倒是想嚎,卻被趙剛捂住嘴,“阿娘阿娘,不能喊,這一喊,鄰里就知道了?!?/br> 鄰里一知道,這事兒就大了! 牛芳卻是憤憤,事兒大了才好!將這壞家伙關(guān)進(jìn)去,讓他知道個(gè)好歹。 “鄰里知道不知道不要緊,重要是你知不知道入室偷竊是什么樣的刑罰。” 許青珂俯視著趙欽。 后者仿佛不懼,冷笑:“盜竊未遂被捕,乃以杖邢十下為懲戒,我熬得住,何況這本來就是我家,我不認(rèn),你又能拿我如何!” “帶刀跟未帶刀是兩個(gè)概念,本朝規(guī)定帶刀入室盜竊者隱有傷人念,若是未遂,當(dāng)以重刑,罰杖邢三十,且施以剮型,便是割去你的耳朵,并在臉上刺賊一字,日后你這一生都將背負(fù)這個(gè)名聲,別想再有什么正經(jīng)營生,也必娶不到妻子,遑論生生兒育女了?!?/br> 許青珂這番話把趙家人嚇得夠嗆,連牛慶都瞠目了,尋常百姓只怕官,知道律法厲害,尋常不敢犯法,卻不知道具體刑法是什么樣的,平日里也只知道砍頭啊杖邢什么的,真輪到自己親人了,那心中驚惶可想而知。 “我……我沒想殺人!我就是想偷點(diǎn)錢!”趙欽也才二十出頭,游手好閑慣了,其實(shí)也慫,被許青珂這番話一說,登時(shí)怕了,忙解釋。 “你殺不殺人由不得你說,你知不知道如今這時(shí)候是縣內(nèi)童生縣試,整個(gè)縣的讀書人都云集此處。縣令都不敢怠慢,唯恐主持不當(dāng)惹了上峰責(zé)怪,我又是考生,你家這里距離縣衙那般近,當(dāng)夜鬧出賊盜帶刀入室盜竊,讀書人素來能說會(huì)道且愛惜性命,必定施壓給衙門,你這般行事,那位縣令會(huì)怎么做?必然重重責(zé)罰,必然比我剛剛說的刑法只重不輕!” 趙欽臉色發(fā)白,“可你不能啊,你不能去報(bào)官的,我……” “為什么不能,我說過了,讀書人一向愛惜性命,你的刀嚇到我了?!?/br> 趙欽忙把手里的刀刃扔了。 “那你也得看在我嫂子……”他看向牛芳,目光閃爍,牛芳怎么會(huì)不懂。 這狗東西是覺得青哥兒會(huì)礙著她的關(guān)系忍氣吞聲呢!難怪晚上膽子這么大! 但若是他被抓了被刺賊字,他們趙家人也抬不起頭來。 牛芳覺得自己手指頭兒都在痛,但還是狠狠心……手臂卻是被趙婆按住了,后者含著眼淚,“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今天不該跟這小子提及青哥兒來我們家住宿,必然還說了你家境還行,這小子才起了心思,是我當(dāng)娘的不對,還請青哥兒原諒他這一回,芳兒,芳兒,也算娘求你……” 平日里素來對牛芳沒什么好臉色的趙婆說著就要給牛芳跪下。 可憐天下父母心,牛芳忙扶住她,也不忍了。 趙剛更是紅著眼眶,深知自家做的不地道,可畢竟是親弟弟…… 眼看著自己jiejie左右為難,趙家兩人也的確可憐,可牛慶也暗恨若是許青珂沒有警覺,或是敵不過這趙欽,丟錢事小,傷人殺人才是追悔莫及,難道就白白繞過他? “青哥兒,哥兒,你就看在我嫂子的面子上饒了我這一回,我真的是沒法子了才這樣,喝了酒糊涂了,你別去報(bào)官,我錯(cuò),我錯(cuò)了還不行嗎!”趙欽看許青珂面無表情,不為所動(dòng),終于怕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求饒,眼淚鼻涕都下來了,平日里多厲害刁鉆的人啊,嚇成這樣。 “芳姐的確從小待我好,你也知道我該因此對你寬容幾分,那你更應(yīng)聽我?guī)拙湓?。?/br> 許青珂慢騰騰說著,趙欽猛點(diǎn)頭,“你說你說,我一定聽?!?/br> “你欠了一百兩,這不是小數(shù)目,哪怕我今日饒了你,你拿不到錢,那邊的人一樣會(huì)剁你手指拿你性命,這年頭因賭這樣死掉的人太多了,你應(yīng)該比我見得多?!?/br> 趙欽恍然才發(fā)覺自己是真的沒有活路了,因而也癡呆了。 趙婆要暈厥了,卻又聽到許青珂說:“但也并非沒有活路?!?/br> 什么活路! 趙家人又活了過來。 “這一屆縣令鄭懷云年過三十多,調(diào)到此處任職并無多大政績,但尚還算對當(dāng)?shù)匕傩沼胸?fù)責(zé)之心,因而縣內(nèi)還算安生,也一向禁公然賭博,尤其是此時(shí)當(dāng)逢書生縣考,若是讓這位縣令知道有一些害群之馬乘著衙門注意力都在縣考的時(shí)候糾集一群人賭博,他必然會(huì)惱怒……” 第5章 沖突 “你……你是想讓我去告密?不能的,我本身就參加了賭博,而且……” 許青珂看著趙欽,神色比之前緩和了一些,語氣也較為平和:“你可知有句話叫戴罪立功,若是你將參與賭博的人名字告之再加上地點(diǎn),配合衙門將那些人抓了,縣令大人會(huì)從寬的?!?/br> 她的嗓子本就潺潺若流水清透,若是放緩了語調(diào),便如同高山流水知音曲,讓人不自覺卸下心防。 “可……可萬一那些人恨我,要報(bào)復(fù)我呢?”趙欽骨子里是怕的。 “連賭場都辦不起,只能偷偷摸摸的人能有多大勢力?我問你,他們有多少人放風(fēng),有多少厲害的打手?只剁你手指,而不敢綁架你來勒索你的家人,說明膽氣并不大,也怕惹上衙門官司,所以才放你出來……” 這么一說,趙欽也回過味兒來了,對啊,他尋常跟那些人打交道,怎不知道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