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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是和阿榆呀!”面前的場景開始扭曲,一番混亂又失色的驚動后,眼前的景象終于又穩(wěn)了下來。“天宮?”方才的小少年像是抽條的柳枝,這會兒已是挺拔之姿,原本雀躍的神情在見到面前一幕后開始陰霾,那沉著臉模樣與后來顯然是相差不大。扶彌手里捧著的紙包被他用力撕碎,里頭包的新鮮糕點在扶彌的□□下,也只剩碎的渣滓。扶彌雙眼緊盯著面前,怒火似洶涌而出。不遠處的扶榆與一女仙相談甚歡,那女仙低垂著頭,笑的含羞帶怯。見平日里只對自己展露的溫和模樣,這時候卻全然給了一個貌美的女子,扶彌這會的心里著實不好受。太微心頭一動,似是有不好的感覺,這大概就是雙途花被貶至極北之地的誘因。果不其然,下一幕便是那女仙跪在天帝面前哭訴,說是扶彌對她狠下毒手,而那女仙臉上的傷痕更像是佐證這說辭。扶彌來時見那女仙的模樣一愣,隨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二話沒說跪下認(rèn)了罪。陰冷的司獄里,扶榆皺著眉問扶彌究竟想做什么,沒想到扶彌看著他笑的絕望,接著直接按住扶榆親了上去,扶榆震驚之下又急又怒,沒忍住扇了扶彌一巴掌。“我的好哥哥,你就這樣恨我嗎?”這一巴掌打懵了扶彌,也是扶榆多年來最為后悔的事情之一。扶彌沒料到最終的懲處居然是兩人一同被罰,最初的不忿平復(fù)后,扶彌自私的想這樣也好。畢竟這樣就可以又和扶榆相依為命,再沒有第三人插足。天帝降罪,九重天雷重罰,這道罰本只是扶彌一人所受,只是過了三道后,扶彌已是陷入昏迷。傷及元神,扶榆不忍,念著自己為長,而后的七道,皆由扶榆代受。待到扶彌暈暈乎乎醒來后,見到身邊已是奄奄一息的扶榆,心仿佛被攥緊,扶彌顫抖著手去抱扶榆,嚎啕大哭。扶榆被他嚎醒了,見他哭的紅彤彤的雙眼,下意識的就想把人抱進懷里哄,只是一抬身子才發(fā)現(xiàn)動彈不得,只能退而求其次,拽著扶彌的手,輕聲的哄著。“你別哭啊,不疼,真的不疼...”扶榆每說一句話,就有血跡自嘴角流下,扶彌看著心頭大痛,一面手忙腳亂的去擦血跡,一面抱著扶榆小心得把人放到床上。還好這邊有一處無人住的空房子,只是極北之地,極為冰寒。扶彌受了重傷,而扶榆比他傷的更重。扶彌扒開扶榆衣衫,肩背處七道傷痕觸目驚心,扶彌指尖溫柔的撫摸過,仍嫌不夠,俯下身去虔誠的親吻那幾道傷疤。“嘶...”扶榆感覺到自己弟弟在做什么,也有些慌張,掙扎著就要翻身看,只是被扶彌抱在懷里,動彈不得。“哥...為什么?。俊币估锸趾疀?,兩人相依著取暖,扶彌抱著扶榆,聲音喑啞。扶榆輕輕回?fù)ё》鰪洠粍勇暽奈巧戏鰪浢奸g,又溫柔的摸了摸他的臉頰,低聲道:“懂了嗎?”扶彌抱著扶榆的手更緊了。“我本身也沒往那處想,只是,沒了誰都行,不能沒了你,你才是我存在的意義?!?/br>“我也是,”扶彌耳尖泛紅,悄悄的回吻過去,仔仔細(xì)細(xì)的舔舐著扶榆的唇瓣,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第19章第19章承受天劫后的扶榆狀態(tài)一直很差,扶彌總想為他尋些法子彌補,只是這極北之地,實在荒蕪。隨著此處日益寒冷,扶榆每日里的狀態(tài)更差了,只是看著扶彌耷拉著小臉,扶榆又不想喜歡的人太擔(dān)心自己,更多時候還是忍著。夜里大約是扶彌最期待的時候,無論是被扶榆抱,或是更多時候騎在扶榆身上,身體=里含=著心上人的那處,都能令他無比歡喜。“阿榆...你這種時候真美...”扶榆本就比扶彌稍艷麗,只是平日里溫和對人,不怎么打眼。此時比起扶彌,扶榆眼角泛紅的模樣更讓人心動,扶彌掙扎著湊過去親扶榆,接著被人打了屁股,這懵懵的樣子取悅了扶榆,接著又是新一輪的討伐。盡管扶彌尋著各種法子,依舊沒能阻止扶榆的消隕。扶彌找了一塊靈玉冰石,親手做了一口冰棺,盡管不舍還是將人放了進去。扶彌指尖蹭著扶榆的唇,“你我本是同根共生,你若是死了,我又怎么能活?!?/br>可是出乎意料的,扶彌等了一日又一日,看了無數(shù)個月圓月缺、潮起潮落,可他仍然好好的活著,仿佛被死亡遺忘的漏網(wǎng)之人,只是每日里如同行尸走rou,不知外面年歲。那是一個普通到?jīng)]有什么特別的日子,扶彌散著發(fā),迎著夕陽發(fā)呆,夜色降下時,仿佛也到了扶彌離去的時候。扶彌的意識開始渙散,目光無意識的追隨著天邊升起的星辰,像是又看到了美好的回憶,扶彌笑了笑,口中呢喃著什么,最后沉沉睡去。黑袍人自夜色中踏水而來,手中輕輕一劃,星光大盛,扶彌被光所擾,竟是又醒了過來,“你是什么人?”“你可有愛,你可有恨?”扶彌平靜的與黑袍人對視,也許是不明白這人用意何在,扶彌并沒把他放在心上,只是波瀾不驚的回答他:“愛又如何,不過都是記憶里璀璨的一瞬;恨又如何,最終也只是庸人自擾?!?/br>“如果我給你一次機會,讓你與心愛之人重聚,你可愿?”扶彌扭了扭有些不舒服的脖頸,就地而坐,倚著背后一顆小樹,半晌后,“代價呢?!?/br>扶彌清楚的明白,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援手,只是唯一對他好的人同他分離了太久,哪怕有一線的希望,他也期盼那人能夠活過來。“為我種一棵樹?!焙谂廴碎L長的袖擺一揮,兩人之間一株幼小的樹苗凌空而現(xiàn)。“椿?”扶彌不甚清晰的腦子在見到這株小樹苗后,顯然是清醒了不少,若不是曾經(jīng)見過,如今他也不敢相信這竟然就是那棵上古神樹。“嗯,”黑袍人點點頭,“我要你以你之息,育它再生?!?/br>扶彌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觸碰那幼小的樹枝,椿樹似乎有所感,小幅度的晃了一晃。盡管黑袍人帶著面具,扶彌還是覺出了這人突然的喜悅。是因為這幼苗有回應(yīng)?“他看起來很喜歡你?!焙谂廴说脑捰行┎皇亲涛?,“我可以助你將扶榆復(fù)生?!?/br>“什么?!”“先別開心的太早,我可以助你用還凝決,但直到他醒來之前,皆需以你維持?!焙谂廴艘姺鰪洓]回話,冷哼一聲,“還是你怕了?!?/br>扶彌搖搖頭,“怎么會啊...我答應(yīng)你就是?!?/br>黑袍人滿意的一哼,朝著扶彌一揚手,金色術(shù)法之下,雙途花墜落在扶彌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