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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只能撥開人,朝著太微一路追去,所幸太微也不能用術(shù)法,亦是步行,陸椴如今只望太微快些解氣,可以和他多說說話。“太微,”陸椴追了好一段,終于見著了太微的身影,距離不算多遠(yuǎn),陸椴咧著嘴直接奔了過去。太微正望著一片花田發(fā)呆,就聽不遠(yuǎn)處陸椴的喊聲,而后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只是陸椴還沒到太微面前,就被地上一段樹枝絆倒,眼瞅著就要給太微聽個響。下意識的太微向前幾步伸手接住,順手將陸椴抱在懷里拉著,太微一低頭就是陸椴英朗的面孔,四目相對,陸椴的眸子黑亮,朝著太微露了個笑,十足的傻氣。太微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抱著陸椴的手有些僵,下意識地直接把懷里的人丟到地上,還不忘離著那一團(tuán)遠(yuǎn)點(diǎn)。陸椴就地一滾,起身拍拍灰塵,又重新黏回太微身邊。攆也攆不走。“方才那是現(xiàn)在小皇帝給的金令,在人間還是蠻好用的?!?/br>“小皇帝?”陸椴一笑,討好的將那金令塞到太微手上,“我畢竟是輔佐明主的獸,雖然不用時時刻刻盯著,必要時候還是得露個面的?!标戦舶褐^又想了想,好像上回見那小皇帝好像已經(jīng)是三十年前的事。陸椴尷尬的一低頭,比起他二人的年紀(jì),叫一聲小皇帝應(yīng)是不為過的。太微點(diǎn)點(diǎn)頭,拋著看了看那金令,好像興致不大的樣子,覺得有些無趣,又丟給了陸椴。陸椴訕訕的待在太微身側(cè),好幾次猶豫著想抓他的袖子,可瞧了瞧太微的臉色還是沒敢,只能悻悻地垂著頭,見太微不愿多話也啞了下來,兩個人相對著沉默。“你...”太微張了張嘴,陸椴一個激靈,面對著太微豎起耳朵,兩眼大睜聚精會神的盯著太微,好似是盯著自己的一道大餐。陸椴期待著,畢竟這是再見后,他的浮安第一次對他產(chǎn)生興趣,有了問話的沖動!“救命!”太微后面的話被一道女聲打斷,頓了頓太微將那句你走吧咽了回去。被打斷的陸椴黑了臉,怒氣騰騰的看向發(fā)出聲音的方向。一個黃裙少女跑的匆忙,身后跟著三五大漢,那少女慌不擇路眼見著無處可去,一眼瞧見了太微陸椴站在花田前,本快要力竭的她愣是咬著牙朝著那兩人跑去。于是太微又被人抱了大腿。陸椴盯著那黃裙少女,臉色十分不快,這女子不僅打擾了他與太微的對話,如今竟直接動了手。陸椴磨磨牙有些氣,太微的腿他都沒抱過。一個壯碩的漢子停在太微面前,又看了看陸椴,見這兩人氣度不凡,心道怕不是哪家公子哥,遂朝二人一拱手,“二位公子莫要難為屬下,這女子我們今日必須帶回?!?/br>那少女聞言抱著太微的手更緊,淚珠一串串落下,哭著道:“我不和他們走!”太微不著痕跡的使勁拔了拔腿,發(fā)覺無濟(jì)于事,還是拔不出來,只能默然的停住。“二位公子,這天色漸晚,您快讓我們帶了人走吧,實(shí)不相瞞這女子不是人??!”另一個漢子看了看漸沉的日光,面上露了焦急之色。太微和陸椴一愣,太微下意識轉(zhuǎn)過上半身和陸椴對視,陸椴收了笑,朝著太微默契的一搖頭。太微心下明朗,這少女身上并無妖氣,亦無仙根,只是個普通人。“我們看著姑娘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碧⒂稚舷绿搅颂竭@少女,并無不妥。“您吶,這精怪是咱們能看得出來的嗎,還不是道人做了法,讓她現(xiàn)行,不然還會害人。公子您就別為難我們了?!?/br>太微低頭看了看抽泣著的少女,又看了看那幾個大漢,心頭有了估量?!安蝗裟銕е覀冏哌@一趟,也好讓我們見見這精怪的現(xiàn)行。”黃裙少女的不可置信的看著太微,哭腫的眼錯愕又失神,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味的哭。太微安撫的揉了揉少女的頭,示意她稍安勿躁。身后陸椴跟著太微,眼看黃裙少女就要掛在太微身上,又想起方才太微撫了少女的頭,更為不滿。陸椴胸口泛酸,太微都沒有這樣溫柔的摸過他的頭。第10章第10章漢子果然不曾騙人,那戶宅子主人姓胡,本也是個富足人家,獨(dú)子胡安前些年娶了親,夫妻二人琴瑟和鳴,后來其妻王氏有了身孕,一家人欣喜的盼著,倒也美滿。可問題就出現(xiàn)在這未出世的孩子身上。王氏有孕不久,一個夜里夫妻兩人睡的正鼾,迷迷糊糊中王氏只覺周遭熱度急升,睜了眼才發(fā)現(xiàn)屋中走火,一急一驚險(xiǎn)些摔下床。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身子,一抬頭嚇得差點(diǎn)栽過去。床邊一個穿著翠色襦裙的女人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微微低頭,臉上一片死人才有的僵白,雙眼無神,仔細(xì)看眼睛雖大卻大多是眼白,盡管黑眼珠上吊著,可王氏還是覺得她是在看自己。“還我。”王氏驚恐的望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女子,看著她朝自己伸出手,王氏倉惶后退,直到發(fā)現(xiàn)退無可退。王氏一手亂摸索著,直到摸到丈夫的手,心下稍微松了口氣,只是這口氣還沒來得及安穩(wěn)下來,突然瞳仁緊縮,她猛然發(fā)現(xiàn)這么大動靜而身側(cè)的胡安一直未醒。穿著襦裙的女子眼見著指尖就要碰到王氏,王氏終于熬不住的尖叫,緊接著昏了過去,不省人事。王氏醒來后,見著的就是一臉愁容的胡安,王氏一問才知道原來自己只是做夢,胡安醒來后見她昏倒的斜趴在床上,本來尚有幾分困意也被嚇的沒了。家中下人帶了醫(yī)館的人來,仔細(xì)瞧了脈,確認(rèn)只是有些動胎氣并無大礙,開了方子又離開。王氏有些疲乏正想歇著,躺下不由自主朝外低頭,就看見地面床角陰影處有什么東西。王氏顫抖著手撿起那揉皺的翠色手帕,她確定這帕子不屬于自己。“夫人?”胡安見王氏拿著那方手帕發(fā)呆,有些不解。而王氏并未回答她,只是一直顫抖的身體暴露了她的害怕。“這不是我的,這是那個女人的!”王氏崩潰的大喊,將帕子狠狠的甩向胡安。而后的一段時間,仿佛又回到安靜的時候,王氏情緒漸漸平穩(wěn),肚子里的孩子也一日日變大。眼見著王氏就要足月,全家人找好了穩(wěn)婆,交代了醫(yī)館,又吩咐了仆人小心伺候,可這王氏就不見生。就在胡家覺得奇怪時,家里后院開始莫名的出現(xiàn)尸體,最初死的一些小動物并沒引起足夠重視,待到接二連三的失蹤下人,又從后院枯井浮尸,這才引起了全家的注意。每隔三日就有人失蹤,第四日枯井總能浮尸。尋不到兇手又接連死人,有些膽小的礙著賣身契只能留著,心里早已開始嘀咕。王氏本欲報(bào)官處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