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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尖上的人?”青靄似笑非笑的看著陸椴,說著又抿了一口水,只是視線飄到沈浮安身上,片刻后斂了笑,起身走向沈浮安。青靄目光沉沉的看著沈浮安,走到他面前又看了許久,終究沒忍住伸手想捏一把,手初一抬起,還沒碰到沈浮安就被陸椴截了去。陸椴握住青靄的手腕,似是不滿青靄被沈浮安勾去視線,亦或是不滿沈浮安被他人覬覦,陸椴稍一用力就把人從沈浮安面前拉開。“你怎么到這來了?”陸椴好像并不希望在這看到沈浮安,此時(shí)看沈浮安的眼神暗了又暗?!傲T了和你說不明白,你回去吧?!?/br>出乎意料的,沈浮安還站在原地,陸椴擰起眉,似有怒意,“你怎么回事?”沈浮安不自覺后退一步,有些手足無措的不安,“我不認(rèn)路...”“誰帶你來的?”“陸三說你尋我,讓我隨他走?!鄙蚋“惨?guī)規(guī)矩矩的回了話,而后下意識又離著陸椴遠(yuǎn)了一步。青靄不動聲色的看了一會,神情變了又變,最后一搖手里的扇子,“美人仍需護(hù)花人,青靄倒不好做這催花的,陸公子,你就陪著這美人且回吧。”“倒是這幾日陸公子沒少留在這陪青靄,”青靄又行了一禮,雖是笑著,笑意卻未達(dá)眼底。沈浮安見這兩人的交流,面露落寞,勉強(qiáng)著笑了道:“我自己回去,不擾了。”陸椴瞧著沈浮安的背影微微張嘴,想喊出的話最終沒來得及說,心里涌起的強(qiáng)烈不安感,他強(qiáng)行按捺住這絲不好的預(yù)感,心里有了新的計(jì)較。只是陸椴不知這次放手,竟讓他痛失沈浮安,而這也是他最后一次見沈浮安,那道背影在此后的日子里,已成了他的夢魘,相伴相行,抹殺不去。到最后他也沒有出口挽留一句,何其殘忍。雕花銅鏡突然開始顫動,白霧升起,鏡中景象逐漸混在一處,已是混亂之相。一道裂痕出現(xiàn),銅鏡突然全面碎裂。紅鸞不可思議的看著破碎的銅鏡,主人記憶重現(xiàn),這銅鏡自會受到主人情緒的影響,如果波動銅鏡亦會不穩(wěn),只是像這般直接碎裂,實(shí)在罕見......紅鸞急急回頭去找太微,只是屋里只有他與月老,而太微仙君不知何時(shí)已離開這里。“此人太過分了!”盡管未看完全部,紅鸞還是被氣的紅了眼眶,鏡中此后的事情不言而喻,無外乎人間畫本里的,多情總被無情誤。“難怪仙君主動斷了紅線,不過那個青衣少年,總覺得有些眼熟?!痹吕习欀?,一直在回憶那少年。“狐媚子都長一個模樣,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不及仙君之一!”紅鸞恨恨的咬牙切齒,“負(fù)心薄幸的人,全都該死!”月老不再去想那少年,也許紅鸞說得對,只是相似的好皮囊。“都怨你,如果不是你牽錯了線,仙君又怎么會受這委屈!”“我...”月老悻悻地,無言辯駁,此事是他之過,仙君不罰已是網(wǎng)開一面,他不能負(fù)了仙君的苦心,再出錯處。月老用神識又看了看月老祠內(nèi),長生樹上的紅線,仔細(xì)梳理后確保沒錯,這才松了口氣。紅鸞化了拂塵在手,那是她用著最趁手的一件法器。月老手下輕輕拂過,蓋在那拂塵之上,沖著她搖頭,“你別沖動,如果仙君要出手,那時(shí)定會打個痛快?!?/br>“若是仙君不說,我們真的就忍了嗎?”紅鸞嘟著嘴,不甘心的拿拂塵半空畫了一個圈,自己玩著。“你這么聰明,你說呢?”月老咧嘴一笑,把問題又拋給了紅鸞。紅鸞垂頭喪氣的收了拂塵,胸中仍有一口悶氣,“有朝一日,我定不手軟?!?/br>“真有那日,我陪你這一場。”月老是真拿紅鸞當(dāng)親妹子,仙君如此他心中亦是不快,只是他尚且有理智,一切當(dāng)以仙君為主。況且天上這些時(shí)日,按照凡人來算,怕已是喝了好幾碗孟婆湯,又輪回了幾世。太微避開了紅鸞、月老二人,趁他們不注意離了屋,信步一走又覺無處可去,就坐在了院里的石頭上,看著水里吐泡泡玩的錦鯉,心緒萬千。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忘情棄愛,當(dāng)人間那段日子的胡鬧是劫數(shù),只是回憶起陸椴,他的心頭仍是一痛。太微抓著衣襟,說不清自己是愛是恨,當(dāng)日里親手?jǐn)嗔藘扇说募t線,不愿再見。如今憶起卻還想抓住那陸椴,狠狠發(fā)泄自己的憤怒。他恨自己錯情,也恨那人欺自己癡傻,說到底終究還是自己那時(shí)太過依賴于那人,才會被人所欺,被人所棄。太微抱住化成人身的小錦鯉,小錦鯉伸出胖嘟嘟的手抱住他的手臂,埋頭在太微懷里,似乎感受到太微情緒的不對,小錦鯉乖巧的沒有說話,只是靜悄悄給太微抱著。“他現(xiàn)在,”太微自言著,話到一半又戛然而止。太微輕輕呵笑一聲,低著頭道:“我又何必再讓自己自縛?!?/br>執(zhí)著往事,易生心魔,眾生萬相,不過螻蟻。而他本應(yīng)是無情無愛的仙君,冷眼相看眾人,肆意自在,才是他該做的。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把前生的事兒寫完了,比預(yù)計(jì)的字?jǐn)?shù)拖的要久,希望下一章加強(qiáng)版受君上線~蠢作者在旅游過幾天繼續(xù)~第7章第7章太微自歸位起大多時(shí)候無心旁事,每日里得趣的也不過是逗弄錦鯉,看他在池中擺尾討食,其態(tài)嬌憨可愛。每每此時(shí)便是太微最為輕松的時(shí)候,捧著一本閑書,逗逗那小錦鯉,自己樂得其中。本就不擅與其他仙君打交道的太微,雖已歸位卻也沒多少人擾他,也算得上是清凈。等那白裙女仙遵了帝君旨意前來時(shí),太微算是徹底從清閑里被拔了出來。代傳旨意的女仙輕盈地落在太微面前,長發(fā)挽起,笑意盈盈。倉促間同太微對視,只覺自己臉頰一熱,太微的好相貌依舊如往昔,就算看著清冷不近人,卻還是忍不住想多看他幾眼。“仙君,帝君有事相商,勞您走一趟?!迸晒Ь吹囊桓I碜?,溫言出聲,其音煞是好聽。太微略一頷首,道了謝,慢悠悠起身正欲掐個術(shù)法去主殿,就聽身后女仙欲言又止道:“帝君在桃園?!?/br>回完話那女仙自是不再多留,翩然而去,只是走之前不由自主的又瞧了幾眼太微。太微思忖許久,沒想出來帝君會是何事,一甩袖子掐了決就去了桃園。直到看見桃樹下的帝君,太微才明白那女仙欲言又止究竟為哪般。帝君正靠著顆桃樹,一腿曲起,一腿自然伸著,渾身上下十足的肆意不羈,手里正拋著一只桃子,狹長的鳳眼在瞧見太微時(shí)微微瞇了起來。“仙君許久不見,本君甚為想念?!钡劬@然見了太微心情轉(zhuǎn)好,捧住桃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