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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江邊,窗戶外的冷風一吹過來,整個人清醒了一大半。“到了?!编嵙窒嘶?,遲疑著道:“現(xiàn)在進去么?”翟東南”嗯”了一聲,扯下安全帶,“我自個兒去?!?/br>鄭林聽聞這話,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阿南!”他堅定的說:“我陪你去?!?/br>翟東南扭頭看他,搖了搖頭道:“你忘了,我不是賭場的人了?”“不用幫我了,鄭哥?!?/br>鄭林看著翟東南淡淡的神色,看他頭上裹著一圈圈的紗布,鼻頭一酸,罵他:“狗|屁,我管你是哪兒的人,我只知道咱們是兄弟?!?/br>“你現(xiàn)在還帶著傷,里面的情況也不了解,你一個人去,是想去送死么?況且里面還有個楊維興,你今天進去,你就不知道...”“我知道,鄭哥?!钡詵|南平靜的打斷他,“所以你不能去。”他慢條斯理的摘下了固定傷口的夾板,輕輕扭了扭手腕,說:“芳姐幫我求情了,我傷的沒那么嚴重?!?/br>鄭林還想再說些什么,翟東南卻飛快的打開車門走了下去,他的那只手垂在手邊,他往賭場越近,鄭林看的就越清楚,翟東南的那一只手,分明紅腫的厲害。他煩躁的摸出煙來,對著阿生道:“打火機在你那兒么?阿生?”“阿生?阿生?”叫了幾聲沒人回答,鄭林轉(zhuǎn)頭一看,車里哪還有人,就他一個。城西賭場翟東南還是第一次來,走近了才看見,站在門口等著的,不是沈綽又是誰。他靠在門邊上,對翟東南笑:“歡迎你來,阿南。”翟東南冷冷的看著他,沒有接話。“專程出來接你,都不對我笑一下么?”沈綽懶洋洋的說道,又裝模作樣打了個哈欠,“我也才從香港回來不久,可是累的很?!?/br>翟東南跟著沈綽進了賭場,那人還在絮叨:“今天清人了,就等你來?!?/br>翟東南打斷道:“人在哪兒?”沈綽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他:“你記不記得上次在香港見面的時候,你跟我說,那不重要。”翟東南不吭聲。沈綽見他這樣的反應嗤笑一聲回道:“我當時跟你說什么?”沈綽一步步靠近翟東南道:“我說,你早晚會知道我挺重要的?!?/br>翟東南動了動,把那枚扳指扔到他眼前,淡淡說道,“故意留在那兒,不就是要我過來么?”沈綽笑著過來拉他的手臂,“你不要著急嘛,我給你看看你就知道了?!?/br>在兩人停在地下室前的時候,沈綽又突然問道:“要是何修遠受傷了,你會揍我嗎?”翟東南還沒回答,門就“咔噠”一聲被打開了,里面什么人都沒有。翟東南猛的轉(zhuǎn)過頭來,咬著牙問道:“何修遠呢?他在哪兒?”“不遠?!鄙蚓b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們聊完你就知道了?!?/br>沈綽進了屋子里,隨意的解開了領(lǐng)帶,不經(jīng)意的問:“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阿南?”他回頭,看見翟東南冷的像冰一樣的眼神,笑道:“你肯定不清楚,我?guī)湍慊貞浺幌??!?/br>他按下遙控器,前面屏幕里赫然出現(xiàn)的,是他跟鄭林的模樣。也許更準確來說,是幾年前的他們—那時候翟東南十八歲,鄭林十九歲。翟東南想起來了,那是張叔第一次吩咐他干的事兒,也是他第一次跟鄭林出來“搶貨”的時候。倉庫里的攝像頭,清清楚楚的拍下了他們的臉。連帶著后面兩人出來后,被人追著走上另一條路的鏡頭,都有。沈綽按下暫停,指了指后面的那輛車,“我在這兒,阿南,我坐在那車里的?!?/br>他看著翟東南面色未改,又笑:“你知道張平峰為什么派你倆來么?你們年紀小,出事了也不怕,最多被我們抓到了就沒什么價值,沒被抓到就繼續(xù)養(yǎng)著,他知道我...”沈綽想了想,改了稱謂道,“他知道我們老板記仇,記在你們這些小孩子身上,總比記他身上好,是吧?”翟東南不理他剛才的那番話,重復道:“何修遠在哪兒?”“就在這兒。”沈綽背對他坐著,順手拿起杯子倒了兩杯酒,“你多陪我一會兒,我就讓楊維興別動手動腳。”話剛說完,沈綽的脖子就被狠狠勒住,是翟東南。他看著近在咫尺的翟東南,笑的有些勉強,“你傻不傻?你都進來了,出去哪兒有這么容易?你拿我作把柄沒用,他們只聽我的?!?/br>沈綽得意的仰眉,看著翟東南慢慢松開手,滿意的笑道:“這才對啊?!?/br>翟東南冷不丁開口問:“你想要什么?”沈綽把酒推過去,“我不要什么?!?/br>翟東南抬起臉來,直視著他:“要是是張叔那邊,我無能為力。”“我已經(jīng)退了。”翟東南強調(diào)道。“是么?”沈綽抿了口酒,微微惋惜:“那要不要來這邊?”“我反正不只為你提供了一份工作。”沈綽笑瞇瞇的說。“酒吧的事—”“是我,”沈綽大方的承認,“我故意讓你去那兒的。”翟東南想起他以前的話,他故意的靠近,還有那些莫名其妙的話—【總覺得你特別,所以押寶在你身上了,別讓我失望。】【別謝我,你以后會后悔的?!?/br>翟東南看他,沈綽多了幾分得意:“怎么樣?我演的好不好?”“我記得你那時候,對我也挺不錯的。”沈綽看著眼前的翟東南,越發(fā)口干舌燥,又點了根煙道,“我生病了你還背著我去醫(yī)院,我結(jié)婚的時候...”沈綽停下來,低頭笑道:“我結(jié)婚的時候,你還給我包了個紅包?!?/br>“你真的把我當朋友看,是不是?”翟東南不回答,沈綽還在喋喋不休:“你是不是...”“是你舅舅么?”翟東南打斷道。沈綽的背脊一僵,所有的話剎那停止,他頓了半天,才勉強重新開口道:“你說什么呢?”翟東南低下臉,“我走了?!痹捯魟偮?,他按住沈綽的頭狠狠在墻上一磕!眼前頓時一片鮮紅的血跡。沈綽的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他聽見翟東南說:“沒有?!?/br>沈綽的喉嚨疼的厲害,他想拉住翟東南,卻只能倒在地上看他走出去的背影。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私心,他對翟東南的好奇與欣賞,從知道翟東南的存在后到故意接近,再到后來連他自己都不知是真是假的喜歡。他還沒有說完,沈綽想,他確實用了很多花招,在翟東南面前卑劣又不堪,但他...他對翟東南,是真的,是真的有感情的。-翟東南摸走了鑰匙,他一遍遍的試,每間房間都找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