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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嗯,張叔大概計劃著以后要去香港退居,找了些門路,那邊也開了個地下賭場,不過都拿不準(zhǔn)?!编嵙中÷曊f道,“張叔的心思沒幾個弄的明白?!?/br>“加上城西那邊又打壓的厲害,跟我們不對付,張叔這幾年招的人也沒太出色的,不然為什么火急火燎逼你回來呢?!?/br>鄭林說完后手搭他肩膀上,“猜來猜去也沒意思,走,今天第一天回來,我把阿生跟木頭叫來,一塊去喝酒唄?!?/br>兩人步伐還未邁出去,在休息室的張郁卻走了出來,帶著笑問他們:“喝酒的話,帶我一個行嗎?”鄭林跟張郁倒是熟,但翟東南沒見過,他看了看從他身后出來的張叔,也不敢隨意拒絕,只能答道:“可以?!?/br>看來出行又是一件麻煩事。畢竟張郁出個門身后都要跟十個人左右守著他的,雖然不是□□裸的跟著走,但從小到大被人監(jiān)視著生活的一舉一動,也不算讓人覺得舒服的事兒。鄭林一個電話叫來了木頭跟阿生,木頭回國后還未見到過張郁,面上一喜,甩開阿生幾步就走到了張郁面前。張郁帶著笑問候他:“Arvin,你最近怎么樣?”木頭點了點頭,“很好,少爺,你身體好些沒有?”“好多了?!?/br>“小少爺身體比較弱,前段時間重感冒吵著要回國,張叔才把他弄回來了?!编嵙衷诘詵|南耳邊說道,“看來今天這頓飯要吃的不痛快了?!?/br>“為什么?”“等會兒就不是我們四個人出門了,少說也是十幾個。”那邊的木頭跟張郁聊的痛快,不知何時阿生愁眉苦臉的溜了過來,站在翟東南和鄭林身后,“鄭哥,南哥...”“我們一定要跟小少爺一起去吃飯嗎?”鄭林瞧了一眼他生無可戀的表情,“怎么?不樂意?你去跟他說啊?!?/br>阿生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可不敢...”“只是...”“只是什么?”阿生欲哭無淚,“小少爺總喜歡給賭場的兄弟起洋名兒,聊天聊的都是些什么歷史知識,我...”鄭林調(diào)侃道:“你看看,木頭不就跟他相處的很好嗎……”“他這個怪物,鬼知道為什么,就喜歡親近少爺?!卑⑸緡伒?。還沒繼續(xù)聊下去,那邊的張郁跟木頭看了過來,“走嗎?”于是這邊的三人朝他們走去。因為多了個張郁,自然不能去選什么人多繁雜的大排檔之類的地方,四人來了一家私房菜館,張郁的隨身保鏢倒也沒進(jìn)來,只剩一兩個在門外街上盯著他,其他在周圍轉(zhuǎn)悠。張郁跟眼前的三人都挺熟,除了翟東南。他吃飯也真的是吃飯,話不多,聊些家常。整個人透露出一股文雅氣質(zhì),只是在眾人小心翼翼,生怕發(fā)生點什么事兒拘謹(jǐn)?shù)臅r候,出來開玩笑:“大家不要怕,跟著我總不會遇到危險的。”“放開點,該喝酒的喝酒,我也算半個賭場里的人。”阿生心大,聽了這話就叫了幾打啤酒,興奮的對著那邊的翟東南道:“南哥!慶祝你回來,今天晚上不醉不歸!”翟東南點了點頭勉強順從他好意,嘴里卻道:“家還是要回的?!?/br>城北到城西,翟東南離何修遠(yuǎn)的距離現(xiàn)在有些遠(yuǎn)。那個小出租屋,還是要回的。阿生卻懂了他的意思,笑的不懷好意,一頭黃毛襯著十分不羈灑脫,他把手搭在木頭肩上,湊過去咬耳朵:“你看南哥真的是時時刻刻都離不開何老師。”自從何修遠(yuǎn)在有一次回家不小心聽到阿生叫他“嫂子”后,便紅著臉逼著翟東南去糾正他們,后來這幾人“嫂子”是不喊了,每每見到他,就“何老師好,何老師好”,弄的何修遠(yuǎn)哭笑不得,心里卻盤算著,我要是有染著一頭黃頭發(fā)的學(xué)生,我非把他頭給剃光了不可。木頭推開他橫在肩上的手臂,扎起的頭發(fā)被弄的有些凌亂,“你把手給我拿開?!?/br>于是乎兩人又斗起嘴來。鄭林開了幾瓶啤酒,顧及著張郁身體不好,沒有遞給他,沒想到這不懂眼色的少爺卻拿起一瓶,碰了碰翟東南和鄭林手里的酒瓶,“干杯?!?/br>這一頓飯吃到十一點,后來眾人都有些醉意。木頭喝不了酒,幾杯就倒,此刻已被阿生扶在懷里,而鄭林負(fù)責(zé)跟那群浩浩蕩蕩的人馬把張郁再送回去,翟東南便跟著木頭和阿生一起上了車。“你們?nèi)ツ膬???/br>“回賭場吧,南哥?!卑⑸⌒囊硪淼陌涯绢^扶上車,靠在自個兒肩上,再把貼在這人臉上的頭發(fā)給扒開,皮筋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喝醉的木頭扔了,這時候他臉色微紅,倒更多了幾分誘惑。翟東南瞧了一眼后座倆人,“那就先送你們回賭場?!?/br>“好,謝謝南哥?!?/br>等到下車后,見阿生扶的實在是有些七倒八歪的,翟東南才替這人正了正身子,等到阿生把木頭背在了身上,準(zhǔn)備離開。“誒...南哥...等等,木頭的頭發(fā)纏我衣服里了……”翟東南又走回來,把頭發(fā)給撈了出來。“木頭什么時候剪頭發(fā)?”翟東南問。前幾天他聽到張叔發(fā)問,木頭竟然沒有答應(yīng)。“他不會剪的?!卑⑸鷵u頭道,“木頭被撿回來之前有個meimei,小時候他跟他meimei,就一直留的長發(fā)。”“可能心里存著私心吧,”阿生目光溫柔的看向后背的木頭,“總覺得拋棄他走掉的那一家人,等他長大了還會把他尋回去?!?/br>翟東南不吱聲了,氣氛變得有些沉重。“回去休息吧?!?/br>“好,南哥,明天見。”翟東南第一天從賭場回來的時候,是十二點半。何修遠(yuǎn)上完晚課,跟著謝堯都溜達(dá)了好幾圈。還不見這人回家,只能氣鼓鼓的在家坐著等他。翟東南回家一看,又睡在了沙發(fā)上。初三的課,何修遠(yuǎn)也很累。卻每次都堅持著把這人等到才算。他放下鑰匙,換上拖鞋。走近瞧何修遠(yuǎn),眼下的黑眼圈太重,跟膚色對比鮮明,看的翟東南心疼。等到把這人打橫抱起往臥室走去的時候,何修遠(yuǎn)還像松鼠一般往他懷里拱。何修遠(yuǎn)迷迷糊糊看見這人給自己擦了臉,本來還想開口罵兩句為什么回來這么晚。卻聞到他身上的酒氣撲面而來,才說了個“你”字便受不了的轉(zhuǎn)過頭去對著另一方了。翟東南洗完澡后,何修遠(yuǎn)又睡的人事不知了。他上床摟著何修遠(yuǎn),親了親他的唇,在心里念道晚安。第28章第28章第二日是周末。秋季,大太陽,萬里無云,明晃晃的照進(jìn)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