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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眼讓她有些心驚膽戰(zhàn)。翟天海被一群人押著,半跪在地上。四五個年輕人站在他們家門口,有兩個在抽煙,另一個還在門口踱來踱去。林清嚇得渾身發(fā)起抖來,這段時間的安逸讓她有些忘卻翟天海的存在,但這個人,就是災(zāi)難的來源啊。明明是夏天,她卻覺得,自己整個人仿佛置身冰窖一樣,快被凍死的溫度。翟東南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后,他抓著她的胳膊,站直的身體比她高半個頭,但她還是止不住發(fā)抖,翟東南也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啊……“不要怕?!钡詵|南說道。林清慌慌張張的神色盡收眼底,翟東南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一個勁兒的重復(fù),“不要怕。”“我來開門。”林清連忙阻止他,她攔住他的手,小聲道:“不要開門!”林清臉上的淚水都有些被急出來了,何修遠(yuǎn)在一旁有些呆愣,他朝這邊走過來,嘴里念道:“mama...”林清和翟東南同時轉(zhuǎn)過身去看他。翟東南眼神一暗,他快步走上前去,把何修遠(yuǎn)帶進(jìn)了臥室?!澳愦粼谶@里,不要出來,不要說話?!?/br>何修遠(yuǎn)在他離開的時候緊緊抓著他,“哥!”翟東南回頭看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翟東南搖了搖頭,“不是大事情?!?/br>何修遠(yuǎn)抓著他不放,看著坐在外面失魂落魄的林清,擔(dān)心的問道:“mama怎么了?”翟東南拍了拍他的手,再次強(qiáng)調(diào):“沒事?!?/br>“別擔(dān)心?!?/br>何修遠(yuǎn)點(diǎn)了點(diǎn)頭。翟東南甚至去廚房給他倒了杯水,拿了些早點(diǎn)進(jìn)屋,才退出了房間。何修遠(yuǎn)又被鎖在了屋子里。他聽見鎖門的聲音心里一驚,貼在門上問他:“哥哥?”“為什么要鎖著門?”翟東南的聲音隔著門板有些不大聽得清,“很快就好了,小遠(yuǎn)?!?/br>何修遠(yuǎn)只記得翟東南說的話,很快就好。他瞧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林清,走過去抽了幾張紙遞給她。“阿姨,”他艱難的開口,笨拙的重復(fù)剛才的話,“不要怕?!?/br>林清看著他安靜的眉眼,翟東南跟翟天海始終是父子關(guān)系,長相上有幾分相似。但他們不一樣,林清想。她要把這兩個孩子,安安全全的送出去。所以,沒什么好怕的。她穩(wěn)了穩(wěn)神,對著翟東南笑:“不怕。”林清走過去開了門,倚在門上的人還有些意外,帶頭的是個小年輕,笑嘻嘻的抽著煙,見她開了門,吐出一口煙霧道:“喲,真的開門了?”翟天海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進(jìn)了自己家門,等到押著他的人都進(jìn)來了,隨后才進(jìn)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目光像鷹,眼神凌厲。身高不算太高,一米七五左右,走進(jìn)屋子后也沒給正眼,找了個看著順眼的地方坐著,擺擺手讓手下的人趕快做事。旁邊的小年輕倒是個沉不住氣的,他一腳踹在翟天海背上,對著旁邊的林清和翟東南說道:“在你家門口蹲了這么多天,都沒揪住這個東西,他倒好,自個兒跑到Z市去了,要不是那邊的兄弟認(rèn)出來了,你們家是不是還打算賴這筆賬了?”林清看了看地上的翟天海,他太狼狽,衣服褲子上劃破了好幾道口子,灰頭土臉,胡子拉碴的,完全沒有了當(dāng)初施暴的那種威風(fēng)。林清盡量讓自己聲線聽著平穩(wěn),她開口道:“他跟我們沒有關(guān)系?!?/br>旁邊的年輕人都相視笑了,好像林清講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終于有個人按捺不住,開口提點(diǎn)她:“你這女人還真蠢啊……”“他輸?shù)阶詈鬀]錢,賭注押的就是你那死去老公的房子,你不知道?”林清臉色頓時煞白,他們什么都知道。兒子,房子,賠償金,單位房。他們都知道。他們之所以同意讓翟天海賭,就是知道她手里還有些東西。林清開了口,整個人都在發(fā)抖:“那...那是我的房子!寫的是我的名字!跟他沒有關(guān)系!你們別想我給他還債!”翟天海像是聽不下去了一般,從地上抬起頭來大罵道:“林清你這賤人說什么呢?”“我們他媽的是夫妻關(guān)系!你別以為那還算你一個人的房子!”說完翟天海朝著那邊閉目養(yǎng)神的中年人匆忙說道:“張哥!我保證,那房子可以弄到手...你...你要相信我!”被叫做張哥的人沒有開口,他手下還在說話:“你們快點(diǎn)??!房子不交出來,你們一家大小都給我去賭場后院呆著!”說完他看向林清,笑的幾分陰險道:“你還有個兒子叫何修遠(yuǎn)是吧?你兒子剛讀初一,你也不想讓他...”“啊——!”對面那年輕人的話還沒說完,翟東南不知道什么時候拿著花瓶,往他身上狠狠砸去!年輕人被砸了手臂,滿手的血,黏膩的讓人覺得害怕。“你他媽...是不是不要命了?。俊?/br>旁邊的年輕人看見同伴受了傷,沖過來抓著翟東南的衣領(lǐng)。翟東南的頭被他按著,在電視上用力磕著,翟東南一聲不吭,隨即轉(zhuǎn)過頭去狠狠的咬了一口那年輕人的手臂!用力之大似乎是要把他那處的rou都要咬下來一般。“啊——臥槽你媽!”又一年輕人紅了眼,他甩開了翟東南,手臂上的紅印還帶著血,翟東南不屑的看著他們。“干什么?”那邊的張哥開了口,于是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林清把翟東南往身后拉,“你剛才在做什么!”她試圖保護(hù)翟東南,翟東南卻自己站了出來,擋在她的面前,林清微微一愣。林清在翟東南身后還在試圖為他說話:“他不是故意的...他還是孩子,你們不要動他。”翟東南神色倨傲的看著眼前這排人,額頭上的血都不想管。他怎么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誰他媽敢打何修遠(yuǎn)的主意,從他身上跨過去吧。那被稱作張哥的人終于朝這邊看了過來,他打量翟東南,翟東南同樣也在看他。“怎么解決?”他問道。翟東南不吭聲。中年人笑了笑,“小年輕就是沖動,但有一點(diǎn)倒是不像你爸...”他把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翟天海,“不像你爸...跟條狗一樣?!?/br>他再次開口,聲音里帶著不容拒絕:“你知道,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嗎?”翟東南冷冷回道:“我知道?!?/br>“他欠的錢,該他還。”“跟我們沒有關(guān)系?!?/br>張哥一笑,“不,你錯了?!?/br>他慢條斯理的說道:“他是你爸,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