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dāng)捕快 番外完結(jié)_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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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您說一個鄉(xiāng)下的秀才,他是如何提前知道我們路過你們村子的?” “?。?!這……這個……”鄉(xiāng)老當(dāng)時的表情就跟被雷劈了一樣,他還是看過許多大戲的,知道泄露軍機(jī)是怎么個事情。之前沒朝那方向想,因為大戲里都是很明顯的敵對兩方面。而他們村的林秀才顯然是朝廷的秀才,這過路的軍爺,自然也是朝廷的軍爺。可是……確實,一個小山村里的秀才,他是怎么知道人家軍爺過路的,“小。小老兒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鄉(xiāng)老很明白,他現(xiàn)在要是繼續(xù)給林秀才求情,那萬一人家以為他們是同黨,那他也要沒命了。 盧斯和馮錚也不難為他,找了個馬札讓老人坐下喝熱水,兩人到一邊去商量事情了。 “師弟,你對城隍廟那事情有點興趣?” “嗯,平王的事情處理完了,我想跟知府問一問?!北R斯說完了,一抬頭,發(fā)現(xiàn)馮錚正在對著他笑,“怎么了?”他摸了摸臉,“蹭著什么臟東西了?” “沒,就是覺得你越來越俊俏了?!边@樣的事情,過去盧斯是不會主動想著去查探的吧? 盧斯突然湊過去,親了一下馮錚的唇邊。雖然他倆的關(guān)系眾人皆知,但在這么多無常兄弟面前這個樣子……馮錚臉紅得都要炸了,偏偏盧斯親完了不夠,還在他耳邊說:“知道你想要了,現(xiàn)在這不方便,等進(jìn)了城,一定讓你舒服了?!?/br> 這誤會大了!可又不好解釋,馮錚只能頂著一張通紅的臉任由夜風(fēng)吹拂了。 過了半個多時辰,林秀才被帶來了。這人大概三四十歲,衣衫簡樸,干瘦干瘦的,還留著山羊胡,更顯得臉長:“我乃是秀才出身!你們這些軍漢不可如此待我!” 馮錚道:“我們這些軍漢是不能對有功名在身的仕子動粗,但是……你若有通敵叛國之嫌,卻是例外?!?/br> “哼!”林秀才冷哼一聲,“好大的罪名啊,我不過是個窮鄉(xiāng)僻壤的秀才,卻不知道通的哪門子敵?叛的哪門子國?!” 從對話就能看出來,這位秀才對武人并不怎么友好,那他主動讓鄉(xiāng)老推薦子弟入伍,那就更不對了。 盧斯道:“你既然不是通敵叛國,那就說說,你是怎么知道我們的行蹤的吧?” 林秀才愣了一下:“不與你們這些軍漢說嘴,知府大人自會給我一份公道!”言罷就閉上了嘴巴,是半個字也不愿意多說了。 無常們確實沒辦法給這位秀才刑訊逼供,連給他上枷鎖都不成,只能把人捆綁在一邊。盧斯又問了眾多村人,是否曾見過有誰拜訪過這位秀才。眾人都道沒見過有誰拜訪,只見過這位秀才三不五時的出村,到縣城里去見客人。 讓這些村人扛著豬回去,盧斯和馮錚商量了一番,最后讓周二帶著二十個人去縣城查找線索了,剩下的人繼續(xù)朝岑宇前進(jìn)。 直逸州的上任知府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開陽府的大牢里,等著跟其他許多人一起,秋后問斬呢?,F(xiàn)任岑宇的知府姓張,四十出頭,胖乎乎的。盧斯和馮錚遠(yuǎn)遠(yuǎn)看見知府衙門的時候,就看見他帶著人在大門口等著了。兩人趕緊下馬,快跑幾步,跟這位知府大人見了禮,雙方你請我讓的進(jìn)了屋。 張大人言談挺隨和的,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有點捧著他們倆——無常司這兩位將軍走過的地方,多少官員都被拉下了馬來,無常索命的名頭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盧斯和馮錚自然也不會給人家不痛快,他們倆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格。 既然雙方都有意跟對方交好,慢慢的氣氛就真的和諧起來了。 “哦?有個秀才誘哄了百姓,去向你們投軍?” “正是,說起來,想知道我等的行蹤其實也并不困難,畢竟又不是真的戰(zhàn)時行軍,我們就是按照官道趕路而已,但他一個秀才能知道得這么準(zhǔn)確,還是太不對頭了。畢竟平王新喪,這要是再有個什么波瀾,對大家都不好?!?/br> “確實!”張大人點頭,其實主要是對他不好——安民不利。 但這件事到底是平王余孽作祟,還是朝中有人要針對這兩位將軍?張大人看了一眼坐在他對面的兩位年輕人,思索之后發(fā)現(xiàn),就算這事是對著他們?nèi)サ?,可只要是在直逸州地界上出事,那最后還是得著落在他自己的腦袋上啊。既然如此,不如擔(dān)待起來。 “平王立國之初,就被封在直逸州,如今兩百多年過去了,實在是……”張大人面露苦澀,“本官立刻就與學(xué)正商量,削了他的功名!如今要想徹底安定地方,少不得兩位將軍相幫啊?!?/br> 兩人道一聲謝,林秀才就送進(jìn)了知府大牢了,當(dāng)然,一如既往的是安排了他們自己的人手來看押。因為這次的情況特殊,知府衙門的捕快很大一部分還是原班人馬,那這些人就都不能信任,所以,就連食物飲水,也安排了自己人送進(jìn)去。 那位林秀才一路上都是挺硬氣的,可是在轉(zhuǎn)天他清楚的看見自己的戶籍上被涂抹的大片漆黑,意識到他的功名是真的被剝奪了之后,那點硬氣就立刻消散得一干二凈了。 “他是聽了李大人的吩咐?李大人是誰?當(dāng)?shù)氐目h令?”馮錚和盧斯正在驛館里看案卷呢,就有無常匆忙來報,說那位林秀才招了。 “不是,聽他說,李大人是個御史,是父親過世,回家丁憂的。因他們倆乃是同窗,在李大人回鄉(xiāng)之后,林秀才經(jīng)常去拜訪他。咱們的行蹤就是這個李大人告訴他的,鼓動村人這事也是他提的。不過他們沒讓村人投軍,只是讓村人求您給直逸州除害。” 馮錚笑了一下:“看來那位老人家也有自己的心思。” 這位無常稟報完了,見兩位將軍沒什么吩咐,拱拱手,退下了。 盧斯和馮錚向他道一聲辛苦,待他離開,兩人對視,盧斯:“御史,王崧?” “他總盯著咱們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看周兄越來越向上了吧?畢竟,他這御史大夫,說到底,也就是個靠嘴皮子說話的清流而已。” “只希望周兄無恙?!?/br> 兩人感嘆一下,就把這事放下了,將注意力轉(zhuǎn)到平王上來——他們倆的桌子上案卷堆放的可是不老少的。 按理說,這查證的事情,應(yīng)該交給討逆的欽差大臣,或者交給上任的知府的,但是皇帝不知道是為了安撫被他當(dāng)槍使的兩人,還是那天一時口快說錯了話卻又礙于金口玉言沒辦法更改,總之,是把徹查的這件事按在他們倆的身上了。 幸好張大人這位知府脾氣挺好,他們一來就表現(xiàn)出了很好的合作態(tài)度,這才不至于鬧出事端來。 這幾摞堆得高高的案卷,都是從知府衙門搬來的,它們中有一部分甚至能追溯到幾十年前,紙張已經(jīng)變得枯黃脆弱,還有蟲蛀的痕跡,上面的字跡已經(jīng)變得模糊,碰一碰紙就碎掉了。 兩人聽過來的書吏說過,其實最底下的案卷,都有一百多年了,不過那些紙張碰一下就碎掉了,已經(jīng)徹底無法再看了。 就他們看到的這一些,歸根到底,就是奪人田產(chǎn)家財與奪人妻子兒女。但因為有金冊在手,平王府的做法從稍微遮掩,變成明目張膽。 “弄柳他們五個人不是在直逸州置產(chǎn)的嗎?怎么也沒聽他們說過?”馮錚從看到這些案卷開始,眉頭就沒舒展過,他們見過的喪心病狂的人多了,但再怎么樣,也會遮掩些,歷代的平王,卻并不需要這樣。 “弄柳去行睢縣了,直逸州最偏遠(yuǎn)的一個縣,那兄弟五人一直在各地走鏢,就沒停下來過?!迸褪菗?dān)心自己那張臉在大地方惹麻煩,所以就安安生生的在小地方縮著腦袋做人,至于那五個人……一直到現(xiàn)在,盧斯都覺得他們挺神秘的,“況且,就算人家知道了,也沒道理遠(yuǎn)巴巴的找咱們告狀啊?!?/br> “……你說得對?!瘪T錚思索了片刻,無奈又沉重的點頭道,“畢竟平王金冊在手,當(dāng)?shù)毓俑紵o法插手,甚至干脆同流合污,就連陛下……” 兩個人同時沉默,他們突然之間就不怪罪皇帝拿他們當(dāng)槍使了。這得說是太祖留下的爛攤子。 “咱們得防著一點?!北R斯突然說。 “嗯?” “有人趁著這個機(jī)會,把屎盆子朝平王頭上扣。” “或者這些案卷里,本身有沒有借此機(jī)會掩蓋自己的罪責(zé)的?!?/br> 傷害已經(jīng)造成,那就得把它控制在最低限度。 平王在王府被攻破之前,意圖帶領(lǐng)死士殺光府內(nèi)的所有人,這包括他的叔伯兄弟,他自己以及這些叔伯兄弟的妻妾兒女。但這件事沒能徹底干成,因為他手底下有一半的死士叛變了,可這些叛變的死士,在官軍攻入王府之后,卻也有一大半跟著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