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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這么高的時候,他都得蹲下讓謝天恩幫他整好,這謝天恩長大了,他也省事了。“多謝世子?!?/br>該講究的還是要講究。第10章天恩初嘗傷心味謝崇死了。死得清河措手不及。謝淼跑到山上來傳信的時候他還聽的暈暈乎乎的,眼下走到六王府門前,謝淼先前在山上同他說的那些話,一個字兒一個字兒又重重砸到他頭上。“我家王爺從漠城回來的路上遇了流匪?!?/br>“我家王爺他為了保護右相,拿著□□就同那些人打起來了?!?/br>“我家王爺中了埋伏,那幫人藏起來放暗箭。”“我家王爺同右相都沒回來。”“我家王爺?shù)氖?..”好了,你不要再說了。我現(xiàn)在不是很想聽。清河踏進剛剛搭好的靈堂,謝崇他愛妻正歪在一邊小聲啜泣著。清河看了她一眼,只覺得小腿肚子一抽一抽的,這一步抬起來放下去了,那一步該怎么邁,往哪邁。我再等一等是不是就該醒過來了?“你再去看你師兄最后一眼吧?!敝x崇他愛妻說話聲音很小。可是,“最”、“后”、“一”、“眼”愣是將他震得不知東南西北了。去哪看?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往我眼里蹦的黑漆漆的棺材嗎?清河顫巍巍揭了蓋在謝崇頭上的白布。“清河,你瞧瞧師兄又給你帶了什么好玩意兒?!?/br>“清河,你覺得這范蠡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清河,跟師兄一起收收天恩這囂張跋扈的性子可好?”清河只覺得眼前一陣陣地發(fā)黑,扶著棺材邊慢慢站直身。“世子呢?”“天恩把自己關(guān)在屋里不愿出來。”謝崇他愛妻一直低著頭看著地磚上的紋路發(fā)愣,“你替我去瞧瞧他吧?!?/br>清河走到謝天恩屋門口,正好碰見幾個家丁在院子里,拿著幾個長桿子將合歡樹上開的粉花使勁往下打,落的一地狼藉,商量著是不是應(yīng)該拿了白布罩上才對。清河低頭看見謝天恩門前的地上放著一個食盒,于是伸手勾遠了食盒,沖著門縫里輕輕道了句:“世子,清河來了。”只聽得屋內(nèi)一陣衣物摩擦之音。“師父,你現(xiàn)下還是不要進來了?!?/br>聽見謝天恩的聲音帶著哭腔,不復(fù)往日輕快,清河只覺有把手緊緊攥住了他的心,一個勁兒地往下扯。“天恩,我同你一樣,也是你爹爹看著長大的。所以,你的悲痛,我感同身受。”話音未落,門便從里面被打開了,謝天恩從門里急沖出來,一頭扎進清河懷中,額角撞得清河下巴生疼。“師父,我沒有爹爹了?!?/br>清河騰出一只手來輕撫謝天恩撞到他下巴的額角。“世子還有娘親,還有阿淼,還有我。”清河只覺得肩上一片濕濡,謝天恩從小愛面子,此刻定也不想讓旁人瞧見他的狼狽樣,于是環(huán)著謝天恩想往屋里走走。他剛動了一下,謝天恩便摟得更緊了。“師父再不可離開天恩?!?/br>“不離,不離。”清河拍了拍謝天恩的手臂,“我們?nèi)ノ堇锫f?!?/br>少年聞言松了手,清河一邊環(huán)著他往屋里走,一邊伸手闔上門。屋里一片狼藉,水晶簾被人扯下來了,珠子滾得遍地都是,書案上的硯盤翻落在地,墨打在毯子上黑了一大塊,四下里散著零落的瓷片。這就是謝崇在信中跟他提到過的謝天恩表達反抗情緒的方式。清河在躺椅旁找了塊干凈地摟著謝天恩坐了下來。“師兄為人樂善好施,嫉惡如仇。定是那神君將你爹爹帶走了,要他去天上做神仙?!?/br>“師父,我想為我爹爹報仇。”“...然后呢?”外頭傳來家丁們合力往合歡樹上搭白布的聲音,清河聽著心里松快了一些。“然后...我就將那些人吊在城門上,一個一個放干他們的血,將他們做成rou干,磨碎他們的骨rou,再撒到海里去,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讓全天下的人都瞧瞧他們的下場?!?/br>清河倒是沒想到謝天恩心里還有這么血腥的一面,不過人在氣頭上,也是什么話都說得出來的。“世子若是找到了那幾個流匪,記得告訴清河一聲。清河也好助世子一臂之力?!?/br>...清河夜里回到山上時,莫方不在屋中,于是清河便坐在他屋里等他,一直等到后半夜,山上淅淅瀝瀝開始下起了雨,莫方才裹了一身寒氣踏進房門。“你怎么在這?”“等你。”“等我干什么?!蹦矫嫔险f不出的陰沉。“等你跟我說我?guī)熜值降资窃趺此赖摹!睙粝伦哪凶游⒉[長眸,直勾勾地盯著他。莫方重重嘆了口氣,眼底被悲傷取代。“我?guī)熜种敖o你的信上到底說了什么?”莫方把信箋從懷里掏出來:“你自己看吧?!?/br>怪不得剛剛翻了一圈都沒找到,原來一直被他帶在身上。清河接過信箋,抽出信紙,將要打開之時只聽得莫方在一旁說:“你看了就看了,以后你是想裝作不知道也好,還是...我覺得你還是裝作不知道比較好。”“生死別離我年輕時看得多了,沒什么感覺,沒想到老了老了,又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了?!蹦铰曇粽f不出地晦澀,一邊搖頭一邊出了屋門,“難受啊...”清河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最后還是將信打開了,謝崇遒勁有力的隸書撲在他的面前。“師父,徒兒此去漠城迎右相恐是兇多吉少,但徒兒不能不去。朝中眾人對右相虎視眈眈,心懷不軌,可徒兒無法安心將自己置身事外。右相對徒兒的情誼比起師父有過之而無不及,當年母妃遭人陷害,我父王要將我同母妃一起沉入護城河,便是右相一人力挽狂瀾,救我母子二人于危難之中。前幾年右相為緩和朝中局勢,主動請命前往漠城平疫亂,如今期滿將回,那人唯恐謝崇如虎添翼。我早間得了密報,說是右相此行定殞在半路。師父,你讓謝崇如何坐視不理?現(xiàn)下還有一件事,我前幾年曾讓人去尋當年為我診病的醫(yī)師,只為再得此人密方,能讓我同合兒能湊成一個‘好’字,誰知家丁復(fù)命,說查無此人。我心下起疑,便支了密探去查,誰知查了一圈,又查回了明極城?!?/br>清河看至此處,只覺胸中仿佛有股氣在橫沖直撞,撞的他手直發(fā)抖,于是吸了幾口涼氣,歇了一會兒才接著往下看。“那人并非華佗再世,甚至連個醫(yī)師都算不上,離了王府之后便被人暗殺了。買他命的便是宮里坐著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