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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春燈如雪浸蘭舟/上錯花轎嫁對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

分卷閱讀13

    一聲:“既是避暑的別院,自然是要夏天住進(jìn)去才好,明天吩咐下去收拾了行李,過陣子就去吧?!?/br>
章八.榴花欲燃

謝家的別院建在京城外的一處山腳,環(huán)境雅致,不過因為謝令明公務(wù)繁忙少有閑暇,再加上兩位夫人先后逝世,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攜謝璋謝玖來過,只留了幾個仆役守著,隔三差五做些灑掃的活計。

別院不比謝府本宅,芄蘭索性被稱為是謝家旁支的子弟,因為打算來年趕考所以借了地方苦讀。此時正值榴月,宅院里的一方池塘因為常年無人照料,只有幾片荷葉弱不禁風(fēng)地泊在池面,花苞都生不出一朵,可后院的石榴卻開得正好,像是要同天際的火燒云燃到一處似的。

別院里的管事雖然常年窩在這荒郊野嶺里,謝令明的面都沒見過幾回,可還是以謝家嫡系的管事自居,見了芄蘭這旁支子弟,說話都帶了三分自豪:“公子也覺得這石榴花開得好?這東西雖然常見,但別院里種的可是我家老爺花了重金買來的好樹種,開出的花格外漂亮,也是咱們大夫人當(dāng)年最喜歡的?!币娷固m點頭稱贊,又接著說:“備好的臥室與書房連在一起,就在那邊的二樓左首,推窗就能瞧見這景致。老爺特地囑咐了要好好伺候公子,看來是盼著公子能金榜題名,為謝家爭榮光呢。”

“借您吉言?!避固m只是拘謹(jǐn)?shù)匦?,故意顯出幾分不善言辭的木訥來。那管事只道小門小戶家里的孩子世面見得少,當(dāng)下也就不再同他客套,又指了自己的住處,便徑直引著他倆上樓了。

二樓許久無人住,雖然才著人打掃過,卻還是從墻角縫隙間彌漫出一股凄清冷寂的味道。芄蘭倒是不以為意,待管事走了,當(dāng)即大大方方坐下了,伸手為自己倒了杯茶,笑:“我這旁支子弟,學(xué)得還像?”不等柏舟回答,又站起身來,扳過他的下巴,“唔,現(xiàn)在淤血是完全散開了?!?/br>
這兩日芄蘭總時不時查看一下他的傷勢,柏舟初時覺得尷尬,久了也就習(xí)慣成自然。所幸謝令明同謝璋都忙于籌備聘禮,或是同工匠討論新宅,連芄蘭也少見著,遑論注意到柏舟,而在后院服侍的下人早被教導(dǎo)須管好了嘴,就算心里再奇怪,也不敢議論到明面上來。

看過了傷,芄蘭便踱到窗邊,果不其然清楚看見了那片石榴林,此時居高俯瞰,景色比之方才所見又別有一番風(fēng)味,只是他看了幾眼就有些索然無味地關(guān)了窗,轉(zhuǎn)身正撞見柏舟疑惑神色:“二公子不喜歡這花?”

“花自然是好的?!避固m偏過頭,伸手示意柏舟走到自己身邊。

“只是,莫非柏舟不曾聽過,好景再美,也不及與人共賞的難忘?”

在謝家本宅時即便沒有人在遠(yuǎn)處跟著也總要擔(dān)心隔墻有耳,柏舟見慣了謝家二公子的不亢不卑,淡然處之,乍然再見芄蘭微瞇雙眼,放松神態(tài)中不知是自然還是刻意流露出的三分嫵,這才驚覺那個在家人眼中謙遜有禮的謝琮不過是一張精致服帖的人皮面具。

心里這般想著,雙腳卻還是老老實實地邁開,一步步走到了芄蘭身邊去。卻覺得肩頭一重,是芄蘭將頭靠了上來,曖昧至極地低語:“你說,是不是?”

口中呵出的熱氣噴到脖頸上,柏舟一驚,下意識便往后退了一步。芄蘭倒像是早料到了這種情狀,之前就算倚他而站,被這樣一躲照樣立得穩(wěn)穩(wěn)的,轉(zhuǎn)身望過來的臉上滿是戲謔。

只是說到底,花魁芄蘭也只是他的另一層面具罷了,只是這層面具實在戴的太久,以至于深入骨血,將一切真實的喜惡都深深掩去了,面上只留笑意,不帶半分真心。

芄蘭雖然是由謝周親自送來,又對這邊的管事謝安交代了好好照顧,可謝家旁系甚多,他衣著樸素,身邊又僅跟著柏舟一人,很難不讓人起輕視之心。謝安頭一日帶著他在別院里四處看過后就再不來露面,僅派了一個丫頭每日送來三餐,灑掃房間。

不過冷落也有被冷落的好處。那丫頭不通文墨,自然也不曾發(fā)現(xiàn)書房里攤在桌上的其實一直都是那一部書,只是偶爾被芄蘭翻動幾頁,免得落了灰。而紙簍里廢棄的紙團(tuán)里寫的也不是什么策論文章,十有八九都是些風(fēng)月場里傳唱甚廣的詞曲,被閑來無事的寫下來,又遞給柏舟,讓他念給自己聽。

就這般還算相安無事地過去了一個月,謝家本宅突然派人送了東西來。那個小廝柏舟并沒什么印象,大約是剛來的,混不知情地將一個食盒同一個酒壇:“老爺說今天是子璧少爺?shù)纳?,特別叫廚房做了壽面和一些小菜送來。老爺還說現(xiàn)下天熱,子璧少爺溫書也辛苦,正巧得了些好酒,就挑了一壇讓小的一起送過來?!?/br>
既是扮作他人,謝琮的名字自然不便再用。謝令明早早就為三個兒子擬好了字,只是芄蘭謝玖尚未加冠,還未啟用,不為外人所知,這回干脆以此相稱,好掩人耳目。

回到房中時芄蘭正在桌邊寫著什么,見柏舟一手食盒一手酒壇地頂開門進(jìn)來,順手將紙團(tuán)揉了扔去一旁,笑:“這都是那邊送來的?”

“是。說是老爺專門吩咐的,賀您的生辰?!卑刂廴鐚嵒卮穑瑢⑹种惺澈蟹旁谧郎洗蜷_,把里面的菜品同那碗長壽面一件件擺放整齊,又將酒壇封紙揭開,倒了一杯放在芄蘭面前。

也不知是不是天氣炎熱不思飲食之故,芄蘭落座后并不怎么動筷,只是一味飲酒,不多時便喝了小半。那酒是陳年佳釀,酒勁綿長,他初時還喝的面不改色,久了就露出些朦朧的醉意來,卻還將酒杯推到柏舟面前:“酒。”

“這酒后勁大了些,二公子還是改日再飲,先用些菜吧?!卑刂凼卦谝慌?,此時終于忍不住出言勸阻,同時拎起酒壇,想放去一旁。結(jié)果還未邁步就被芄蘭捉住了手臂,差點將酒給灑了,忙不迭又用另一只手扶穩(wěn),“二公子?”

“又不是什么烈酒,飲那么一點,又怎么會醉得了?柏舟未免杞人憂天了些。”明明連氣息都開始有些不穩(wěn),嘴上卻依舊固執(zhí)地反駁著。芄蘭伸出手,想將酒杯再推得離對方近些,不料用力過大,竟然將杯子推出了桌面,啪地一聲摔碎了。

見狀,柏舟只得嘆口氣,將酒壇放下,下樓去找小丫鬟要了笤帚簸箕來清理碎瓷。誰知道再回來時看見的居然是芄蘭以另一個空碗做杯,正喝得痛快,連忙扔了手里的東西沖過去奪了那碗:“多飲傷身,今日是二公子生辰,還是少喝些為好?!?/br>
“區(qū)區(qū)幾杯酒,怎么難得倒芄蘭?當(dāng)年在碧蕪苑時,莫說這幾杯酒,但凡是客人們敬的,芄蘭公子便不會說喝不下去?!避固m被奪了酒,倒也不見著惱,反倒執(zhí)了筷子挑起些長壽面來,卻不吃,也不看柏舟,“生辰……卻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