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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角度中只能看到安祁郁跪著在地,對著地上的空氣說話,那副凄慘的姿態(tài)十分的可憐。司然不禁在心里贊嘆了一聲,果然是天生的演員啊。這時候莫華湊了過來,他見司然眼里滿是贊嘆,低聲說道:“這個人的演技和走位都還行,但是他沒有用感情在里面?!?/br>果然司然側(cè)目過來:“怎么看出來的?!?/br>莫華笑了下,指了指他的眼睛:“你看他明明失去了父親,但是他眼睛流露出來的可不是一個失去了親人的悲戚。演戲演自己的戲,戲如人生。他只是用表面來表述了,內(nèi)心深處卻沒有表現(xiàn)出一個少年失去了父親的絕望?!?/br>說完,還補充了一句:“不過對于新人來說,這已經(jīng)很不錯了,只要稍微加以磨練就行?!?/br>司然看過去,果然在安祁郁那眼神中沒有看到絕望,他只是悲傷,但卻沒有絕望到天都塌下來了的樣子。父親這個名詞一向都是家里的頂梁柱,也是男孩子們從小崇拜的對象和英雄。現(xiàn)在頂梁柱垮塌了,那么等待那個少年的不應(yīng)該只是悲傷,還有對未來的迷茫。可惜在安祁郁眼中他只能找到悲傷。就像莫華所說的那般,導(dǎo)師鄒著眉頭顯然不是很滿意,對安祁郁說的話也和莫華說的差不多。看著安祁郁乖巧的垂下眼聽訓(xùn)話的樣子,司然長嘆口氣。“怎么了?”莫華聽到這聲嘆息聲,問道。“沒什么?!彼救粨u搖頭,只是心里盤旋著一股他也不知所措的惆悵。他不知道安祁郁的家庭還有生活,但是他唯一知道的是安祁郁沒有父親,從小就沒有。一個從小就沒有感受到父愛的人,怎么可能演繹出那種失去父親的絕望。所以讓他表演出對父親的絕望,那是真的表演不出來的。大部分的表演差不多已經(jīng)完了,這一次司然受益匪淺,他感覺自己的眼界開闊了一次。原來演戲是這么的復(fù)雜,也是這么的難,一點沒有看電視的時候輕松。“已經(jīng)表演完了,我們走吧。”莫華開口說道,將在手心里一直把玩的打火機放進兜里,率先的拉開門走出去。徐建嘆了口氣也隨即跟上,司然也緊隨其后。他們出來的響聲引起了學(xué)員們的注意力,隨即一看頓時都沸騰激動起來。莫華一身的黑色衣服襯得他臉上的輪廓冷漠,眉宇之間眼神鋒利。他不耐煩的皺起眉頭,周圍的尖叫聲與炙熱的目光讓他覺得煩厭至極。他們像是習(xí)慣了莫華這樣的姿態(tài),明明想要上前來打招呼,卻死死的壓抑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司然跟在莫華身后受了不少的敵視的目光,只因他這個從未見過的人竟然可以跟在莫華的身邊,這是何等的殊榮啊、司然神色淡淡的,對周圍投遞過來的目光視而不見。他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那如被雷劈般不敢置信的安祁郁,隨后移開眼,仿佛他們是從來不相識的陌生人一般。安祁郁對上司然的目光連忙低垂下頭,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倏然收緊。他緊咬著牙關(guān),被發(fā)絲遮擋住的眼睛此刻瞪得大大的,本是布滿紅血絲的眼球此刻因為震驚和憤恨變得十分恐怖。他牙槽死死的咬著,舌尖被牙齒咬住,口腔蓓蕾感受到銅銹的味道,那是血的味道。疼痛也不能讓他理智回復(fù)一點,他此刻滿腦海里只充斥著一個想法,這個人怎么會在這里?。?!憤恨與嫉妒彌漫著他的內(nèi)心,難道這個人又準備來和他搶這個機會嗎!想著這個機會都是他陪著一個死胖子睡過后得來的,那死胖子用豬一樣嘴巴親吻他的感覺仿佛還殘留在他身上,惡心的他想吐。但是他不后悔,他要變強,對于沒錢沒勢的他只能進這個圈子。一旦爬了上去,到時候他就不是韓宇的附屬品,而是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的人。讓那些人一看就會說,瞧,他們兩個的身份多么的般配。134一回來就這樣安祁郁想站在韓宇身邊想的快發(fā)瘋了,為了讓自己有能力,他不惜用盡一切手段。前世他知道一些小道消息,利用這些消息他好不容易換來了這個機會。可是司然呢,他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就可以輕易的得到這些機會。安祁郁眼鏡都瞪的發(fā)疼了,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剛才那一幕。司然穿著光鮮的走在莫華身邊,那姿態(tài)比自己高貴了不知道多少。仿佛自己就是一個小丑,而他就是高高在上看戲的人。安祁郁不甘心,憑什么他就可以這么輕易的得到這些東西。——那是莫華?。?!天王般的存在,只要讓他在媒體說一句話,那么就可以一步登天了。安祁郁也曾經(jīng)想過接近莫華,可是看到他那種高傲冷漠的姿態(tài)就產(chǎn)生了怯意,而現(xiàn)在司然做到了,他接近了莫華。明明他已經(jīng)有那么多東西了,有疼愛他的家人,不缺吃不缺穿。想必司然從來無法理解一個對于紅燈區(qū)的小孩,那是多么奢侈的東西。而他安祁郁呢,有什么?他沒有很好的家室,也沒有疼愛他的父母。他從小是父親不詳?shù)暮⒆樱t燈區(qū)里不缺少這樣的孩子。他的親生父母不愛他,撫養(yǎng)他到這么大已經(jīng)是很仁慈的了。他無論這輩子還是上輩子唯一想要的人就是韓宇,他想站在他身邊,想要光明正大的以一個光鮮的身份。而不是以一個父親不詳,妓女生的孩子這么骯臟的身份,安祁郁不喜愛學(xué)習(xí),就算上了名流大學(xué)又怎么樣,就算穿著光鮮又怎么樣。他沒有底氣,也沒有背景,現(xiàn)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是韓宇而已。安祁郁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如果自己再這樣下去會惹的韓宇厭煩,一個無所用只能依賴別人的人怎么能讓人喜歡起來呢。別人的人怎能讓人喜歡起來呢。安祁郁沒有任何出路,他唯一靠的就是這張還看得過去的臉。為了能站在韓宇身邊,他會用盡一切手段。這時候他無比感謝前世的記憶,因為能讓他便利很多東西,比如說消息。他前世和韓宇在一起的時候,出席過幾次宴會,也認識幾個設(shè)計娛樂圈產(chǎn)業(yè)的人。很方便的作弊器不是嗎?看他只要守在他們經(jīng)常出沒的地方,來個偶遇就可以引起他們的注意力。只是想進入圈子的小要求而已,這對這些人來說并不難,反而十分的簡單,一句話而已。安祁郁得到了這個機會,也順利的成為了這一屆的新生。就算其他的新生討厭他又如何,針對他又如何,嫌他臟又如何。這個圈子本來就很臟亂,只要你有能力,無論你用什么手段爬上去的才是勝利者。安祁郁的眼神隱藏在陰影中,他憤恨的想著,就算你比我幸運又如何,勝者是誰還不知道呢。托前世被司晏狠狠虐死的福,安祁郁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針對司然,但是做些小動作他還是愿意的。而安祁郁此刻的想法司然根本就不知道,他坐在莫華的車上,聽著車里放的流暢悅耳的音樂,心神逐漸放松。莫華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