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絆倒。孟清見了臉一黑,“你慢點(diǎn),要摔倒了”。鄭軒抿著唇角,看著他黑色外衣上暗色的血跡,面沉如水。“怎么回事?哪里受傷了?”孟清忽然有點(diǎn)心虛,扯扯衣服,笑道“沒事兒,受了點(diǎn)輕傷?”鄭軒皺眉,輕輕掀開他外衣,露出紅紅的棉絮和翻著的血rou。“這還叫輕傷”!孟清輕咳一聲,“這不是死不了嘛”。鄭軒瞪了他一眼,“還好馬車還在,我們趕快去回春堂看看”。“等等,我們一起去,我主子也受傷了”。馬車上:馬車比較大,坐上六個人卻是恰好。孟清猛的睜開眼,瞪著對面那人,不耐道“有事嗎?”沒事的話別總是盯著我好嗎?雖然他承認(rèn)自己很帥,但是也請矜持一點(diǎn)好嗎?青年人皺著眉,似是在思考什么問題。肖浪見此倒是怒了,“放肆!竟敢這么跟殿下說話。”“殿下,他”?孟清指了指對面那人。“自然,你不知道”?“我該知道?”“孟清侄兒,你可能不知道,你父親孟威將軍是”,劉遠(yuǎn)怕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打算向他解釋一下。孟清擺擺手,“我已經(jīng)知道我的身世,這些便不用說了,劉叔”。劉遠(yuǎn)挑眉,這些年來,他們雖離得很近,但他從未見過孟清,他大概猜得出將軍的心思,但是眼下,卻也顧不得了。劉遠(yuǎn)嘆了口氣,繼續(xù)介紹道“那向你介紹一下這幾位吧,這位是”。青年人擺擺手,“你母親與本王母妃是嫡親的姐妹,按照關(guān)系,你可以喊本王一聲表哥。這位是鎮(zhèn)國公世子肖浪,這位是本王侍衛(wèi)長成風(fēng)”。再次被打斷的劉遠(yuǎn):“......”孟清挑眉,看來這位便是十二皇子,哦不,是寧王齊景楓,他的便宜表哥。“表哥好,肖世子好,成大哥好”。鄭軒抬起頭,看了對面三人一眼,心里雖掀起驚濤駭浪,但面上卻風(fēng)平浪靜。難怪,這些人來頭竟這樣大,鄭軒看了眼身旁的人,怕是他的身份也不低吧!鄭軒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滋味,就算他再厲害,這一輩子怕是也達(dá)不到孟清哥的高度了吧,看來,他一直以為的報恩不過是一句空話,這樣的孟清哥那里會需要自己這樣的人報答幫助?孟清感覺到他家宿主情緒有點(diǎn)低落,雖然不明白是為什么,但還是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慰。但是很顯然他忘記自己受傷這種事情了。手剛抬起來,便痛得一哆嗦。鄭軒見了,忍不住笑了笑,至少現(xiàn)在,孟清哥還是需要自己照顧的,再說,未來的事,誰能說得清,只要他努力,總有幫得了孟清哥的一天!齊景楓笑了笑,“本王這次來此,只是順道,并不能久留,你既已知身世,現(xiàn)下可有何打算?”孟清撓撓頭,老實(shí)說這種權(quán)謀他也不懂,“像父親一樣積蓄力量,或者看看劉叔有什么計劃?我也是才知道身世,很多事情不了解也不懂?!?/br>齊景楓抿唇想了一會兒,“那你可知道靈山歧山和陰山山腹的那個軍事基地”孟清點(diǎn)點(diǎn)頭,“剛剛知曉”。齊景楓笑了笑,“那便好,這基地閑置了這些年,是時候派上用場了”。孟清聳聳肩,只要能完成最后任務(wù),給他打工也沒什么。齊景楓走得很匆忙,交待了五萬把兵器鍛造任務(wù)后,便離開了。并州在陳州東面,那里因大量的積雪融化導(dǎo)致大面積水災(zāi)和山體滑坡,皇帝此次派寧王去并州賑災(zāi),順路經(jīng)過陳州,便想起他這個便宜表弟。所以說,要不是因?yàn)檫@一檔子事兒,孟清他可見不到堂堂十二皇子寧王殿下。孟清知道那個軍事基地還可以鍛造兵器后還驚奇了一把,不過這些事,孟清全交給劉叔去做了,而他要做的便安心躺在床上,好好養(yǎng)傷,順便再享受他家宿主全方面溫柔仔細(xì)的照料。在劉遠(yuǎn)給他的房子里將養(yǎng)了半個月后,孟清的身體便完全好了。雖然他很想繼續(xù)享受二十四小時全方面照顧,可是,他真的是快躺發(fā)霉了,所以這一天,趁著春光正好,再加上鄭軒去書院讀書了,孟清便一個人騎著馬回了鄭家莊。既然軍事基地已經(jīng)開始運(yùn)行,那他那個房子便要加快建設(shè)了,所以他得回去看看進(jìn)程。那天走得太匆忙,還沒來得及與村里人交待,房子被毀成這樣,他們說不定還懷疑自己已經(jīng)死了呢。還好他家鄭軒躲進(jìn)暗道的時候,也沒忘了將家里的錢帶著,不然,這辛辛苦苦賺得三千多兩銀子就很打水漂了。馬疾馳在山路上,等他快到鄭家?guī)岬臅r候已經(jīng)是下午時分了。“閃開,快閃開”孟清一邊拉著韁繩一邊使勁的向擋在路中央的人喊道。原本騎得好好的,也不知這人從哪里沖出來的,直直的站在中央,也不知道閃避。馬揚(yáng)起前蹄,轉(zhuǎn)了幾圈后,才停下來。“你不要命了!”孟清松了一口氣,朝喝的醉醺醺的人吼道。這要不是他馬術(shù)了得,這人不死也得重傷。“你誰啊?關(guān)你什么事!”“呵,你說我是誰”,鄭軒氣笑了。“你,你,你是孟清”。誰知那人看見孟清后,反而一臉見鬼的表情。孟清聳聳肩,看來這村里人八成都以為他死了,看樣子,他還真有必要騎著馬往村里逛上一圈才行。“鬼,鬼啊!”那人看見孟清后,嚇得渾身哆嗦,連忙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去。孟清無奈的追過去“別跑,我不是鬼”。那人見孟清追上來了,嚇得一屁股跌倒在地。“你,你別過來,不是我,不是我告的密,是鄭寡婦,是那個女人說的。全是她說的,是她告訴那些人的,我什么都沒說,你別來找我,你要找就去找她!”孟清瞇起眼,“你說什么?什么告密!”那人根本沒聽孟清說什么,只是驚恐的看著孟清喊道“真的不是我,別來找我,你去找鄭寡婦,你去找那些黑衣人,是他們害死你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黑衣人問我的時候,我什么都沒說,是鄭寡婦,是她,是她突然冒出來,是她害得你”。孟清詭異的笑了笑,雖然這人語無倫次,但孟清還是聽明白了他在說什么。鄭寡婦?很好,自己還沒找她算賬呢,她倒是撞上來了!孟清看著地上涕泗橫流、瘦骨嶙峋、尖嘴猴腮的鄭猴子笑了笑,這鄭猴子他也認(rèn)識,是村里的二流子,盡干些偷雞摸狗下三濫的事,這樣的人配鄭寡婦再好不過了。“你別怕”孟清下馬,輕輕拍著那人,“嗨,我沒死呢